“嘿嘿,这说的怎么那么客气。哟,林雪!我现在忙了,有空再说啊!”
“嗯,再见!”
平时爱笑的林雪挂完电话,心里坠满了石块沉沉的,悒悒的情绪从指尖开始传流到心房,身体的每一处不得轻松。她放低视线投射在前方的环形高速公路上,快节奏的生活方式、高速发展的城市,和随处可见的堵车现象交织,不安分的车辆焦躁地蹲在地面,三步并两步地开了几步,被前方的车辆挡住去路。乌压压的车流远远望去像一群找不到出路的苍蝇。碧霄漂浮着几片薄稀的云彩,安静地躺着,不去理睬人间的纷争。
“你不可吃,因为你吃的日子必定死。”林雪呆望着说。
消失(2)
有些事是难以预料的,你永远不可能知道第二天展示在面前的是什么。就像那天林雪忧心忡忡地给张业打电话一样。邱嘉宜消失了,再也没有了声响,不论怎么打电话也没人接。办公室的刘主任炸开了炮竹得咆哮。
刘主任40岁开外,硕大的脑袋下连接的脖子,俨如清代长细颈口的白釉瓷瓶,合稳地驮在脖子下的肥胖身体从胸膛到肚腩,画出极完美的弧线,弧线硬邦邦地撑开穿着的黑色条纹西服,几粒扣子线已松动,扣子从原有的位置滑高到黑色线头上。刘主任做事风格雷厉风行,他看不惯一切与自己相悖的行为。
林雪眼见刘良成圆鼓的腮帮涨得殷红,怒睁的眼珠子只差从眼眶里掉出,吓得连忙打掩护:“怎么?邱嘉宜还没来上班?好,我打她手机!”
刘主任愤愤地复探出头来问,“林雪!邱嘉宜去哪了?怎么那么多天不来上班?”
“我不知道啊!”林雪茫然地回答。
她的确不知道邱嘉宜为什么不来上班,邱嘉宜和她说烦恼的当天,神情无明显异常。
刘主任对于这个答案不满意,他平歇怒气,不中听地说:“你们同一个办公室,你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们年轻人整天在干什么?!”
“主任,我想她这么多天没来,可能是生病了,我中午就去看小邱!”
平息了刘主任的怒气,林雪出神地回想邱嘉宜近期反常的举动,嘉宜眼神一天天变得呆滞,与她对视,嘉宜的眼中空无一物,她站着坐着听不见别人的话看不见别人的动作,和林雪他们在一起的好似一具掏空灵魂的僵尸。一天她清醒似得对林雪说:“思考过人生的痛苦吗?是毫无希望地活着,今天、明天重复麻木的生活,不知道如何去改变自己,也不敢去改变自己。每天面对镜子里的自己,想问:‘这是我吗?’我不知道未来怎么办?是随着岁月谋杀仅存不多的清智,还是彻底战胜老天给予的命运。”
坐在邱嘉宜对面的林雪双手叠加一起,翘起大拇指悠闲地抹除食指指甲边的死皮,叹口气问:“你这是什么念头啊?张业对你不好么?”邱嘉宜爱蹦发稀奇古怪的思想,林雪习以为常。近些天邱嘉宜的异常,林雪联想是工作压力大,或者和张业吵架了。她知道刘主任不大喜欢老实的邱嘉宜,邱嘉宜是个敏感的女孩,十分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刘主任对她措词严厉时,她必定情绪不稳。张业和邱嘉宜是对典型的欢喜冤家,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两个人试图分开一段时间,最终又和好,有他俩在的地方一定热闹。最近张业看起来对邱嘉宜冷淡不少。不会又吵架了吧?邱嘉宜同张业闹别扭,做朋友的也会跟着倒霉。
邱嘉宜诡异地笑着说:“爱情是毒药!”
林雪意识到这是她跟邱嘉宜最后一次对话。关于邱嘉宜的消失,林雪几次推测跟张业有关,可是生性马虎的张业决然不会相信嘉宜会选择极端的方式离开人世。中午林雪买了几样营养品,去邱嘉宜的公寓探望。邱嘉宜住在4楼,林雪走进狭小的电梯,遇电梯在3楼停靠,一位穿碎格子衫的中年女子手捏黑色手提袋,阿姨头发乌黑朝后脑勺高高挽了个髻,她靠在门口,眼睛朝电梯按钮神闲地定住。林雪亦靠在电梯的拐角,满怀心事地垂下脑袋。
“年轻人,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槛!”挽髻的阿姨在林雪踏出电梯时说。
居四楼门栋中央的是嘉宜的住家,灰绿色的防盗门还有没有撕开薄膜,漆光亮亮的,铁门穿了蟹壳冰冷僵硬地守住屋内。林雪啪啪敲了五六次,高呼邱嘉宜的名字,门里没人答应。林雪心里犯疑:生性孤僻的嘉宜一般不会出门,她去了哪呢?屋内隔了好远传来细碎的响声,林雪奇怪得朝猫儿眼里望去,里面陷入沼泽的黑暗,不见景象。
“现在不是白天么,怎么里面黑黢黢的?”林雪嘀咕。
猛然,一串极短的笑声刺剌剌地从门的另一边传来,翻扭成爬行的活体冰冷地贴在林雪的耳膜上,林雪隐感耳轮冻得生疼。声音听着像是嘉宜,可又不像是嘉宜。但不管是谁却足以让林雪吓破胆子。林雪头也不回地慌忙逃离了嘉宜的寓所。
一路上心思走不过迷雾的林雪,腿发软地快速踏步。她不明白邱嘉宜怎么就离开了大家。看样子嘉宜不在家,可是如果她不在家,那么屋子里的是谁?
分卷阅读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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