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
白绿盎用力吸气缓解着难以自抑的抽噎,眼前却因缺氧而微微发白。
她筋疲力尽地蹲下.身蜷缩成一团,最后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地上,用力咬紧唇闭着眼,无力地抽泣。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那么疼爱她的父亲啊。
她明明都还没有来得及报答他的养育之恩,还没有让他享受到天伦之乐,没有尽力陪伴他。
她从没有这么绝望无力过。
从没有。
懊悔、痛苦,各种负面的情绪纠缠着她,她快要被击垮。
屋漏偏逢连夜雨,白鸿泽晚上起夜的时候一不小心摔倒了,刚好碰到了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这件事情昭示着病情开始急速恶化。
白绿盎研究所医院两头跑,一方面她不想耽误进度,她比谁都要想早点做出成果,另一方面她又不忍心看着自己的父亲孤零零地呆在医院。
虽然请了专业的护工,但是白绿盎还是想多陪陪他,哪怕是在他清醒的时候随便说几句无聊的话。
两头都要兼顾的她感觉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申景山知道白鸿泽住院后,一直在研究一些食疗的方子,然后装到保温饭盒里,每天都亲自送一趟。
他这样忙里忙外的帮忙,白绿盎感觉很不好意思。
白鸿泽清醒的时候,会拉着申景山的手叠在白绿盎的手上,“小山啊,你是个好孩子,我以后要是不行了,小盎啊……就拜托你照顾了。”
白绿盎赶紧开口刚想解释,申景山直接接过了话头说:“伯父,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你在说什么啊?”
申景山赶紧小声在她耳边解释道:“你别多心,我就是宽一下伯父的心而已,毕竟他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让他高兴一下,对病情有好处。”
“哦哦,这样啊,”白绿盎放下心来,“真是太麻烦你了,以后你可以不用这样的,让我真的很过意不去。”
“没关系,就当是报答你了。”
“可是我真的没有做什么,我受之有愧。”
“你对我的影响,远不止你想的那样。”
申景山垂首,看到她头上落了个东西,“别动,头发上有个东西。”
原来一根小树枝,申景山抬手,将落在她头发上的小树枝拿下来,在缩回手指的时候,留恋地在她的发丝停顿了一下。
白绿盎摸了摸头,嘟囔了一句,“怎么会飘到头上来。”
白鸿泽又睡了过去,白绿盎准备将申景山送出去,可是打开房门的时候,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霍权宗。
也不知道他在外面站了多久。
只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黑色的瞳孔深处仿佛有暗冰涌动,嘴角缓慢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作者有话要说: 完辽,老男人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哄男人
显然, 刚才在病房里的一切,霍权宗都看到了。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束浅粉色的康乃馨,此时随着手的方向垂落下来。
男人握着花束的手背上隐约有鼓起的青筋, 五根修长的手指握得很紧, 骨节处隐约泛白。
白绿盎见状, 赶紧推了申景山一把说:“你先走吧,我还有事就不送了。”
上次在英国的时候,霍权宗打舍曼的场景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她害怕霍权宗像之前对待舍曼一样, 在医院打起来。
她面上的维护之意很是明显, 霍权宗轻嗤了一声, 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他一句话都没说,将手中的康乃馨随手一丢, 扔进了垃圾桶。
娇嫩的鲜花如同被霜打过一般耷拉下脑袋。
霍权宗转身迈开长腿,向门口走去。
白绿盎赶紧追了上去, 可是她今天穿了高跟鞋, 根本跑不快, 霍权宗的步子迈得又急又快,很快将她甩了很远。
“霍权宗,你等等我,啊——”
看着他决绝的背影,白绿盎心里很难受, 她一路小跑着想追上他,可是一时慌张没注意脚下,踩到了一颗小石子,猛得趔趄了一下,差点摔倒。
听到她的痛呼, 霍权宗的脚步顿了一下,紧接着,一双柔软的手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腰。
可是他并没有回头。
男人挺直的脊背冷漠决绝,透露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息。
白绿盎急忙说道:“你先别着急走啊,你听我说。”
“放手。”
“我不放!”
手被男人的掌心覆盖,微热的温度传感到她的手背,她刚刚松了口气,可是紧接着,他的手指微微发力,试图将她的手扯开。
白绿盎急了,十指紧扣,搂着他就是不松手。
“你别生气,我和他真的没什么的。”
“呵。”霍权宗冷笑一声,“我之前说见你父亲,你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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