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发现父亲不见了,她以为是去卫生间了,于是在收银台等了好久,可是一直没等到。
她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没人接,后来又给李婶打了个电话,也说没有回家。
她跑到卫生间,请一个工作人员帮她去卫生间看了一遍,结果还是没有。
她心里有点慌了,赶紧跑出去,在周围找了一下,终于在超市门口找到了他。
“爸!你怎么都不给我打声招呼就跑出来了。”白绿盎又气又急。
白鸿泽站在那里发愣,听到她的声音,眨了眨眼睛说:“我……我突然忘记了自己来干什么了。”
白绿盎觉得很不对劲,她心里还隐约有点害怕,拉起他的胳膊说:“爸,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现在都这么晚了,明天再去吧。”白鸿泽不以为意,“我就是年纪大了,健忘。”
“不行,必须现在去!”
“真的没事,就是老糊涂了。”
白绿盎将手里的东西提回家,叫上司机硬拉着他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经过全方位的检查和详细的询问,医生将她叫到了一旁。
“经过我们的初步诊断,您的父亲患上的是阿尔茨海默病。”
“什么?”白绿盎对这个名字很熟悉,可是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尔茨海默病被称之为不死的癌症,癌症尚且可以治愈,可是这个病无药可救。
它不仅夺命,还要经历数十年毫无尊严的苟延残喘。
医生的话还在继续,宛如死神的判决,“而且,这个病症已经发展到中期了,他之前健忘,记忆混乱就是这样的原因,听你说最开始注意到的时候已经是三年前了,到现在连认知都开始出现模糊,发展到后期的时候,甚至会连行动都不能自理,而且会渐渐将你们都忘掉。”
“那……该怎么办呢?”
“目前还没有能够治疗的方法,只能进行康复训练,延缓病情的发展。”
白绿盎的耳朵里已经听不清楚医生后来说的话了,她呆呆地站在那里,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被冻住了。
为什么会这样?几年前,癌症夺走了她母亲的生命,这么多年以后,她的父亲又要遭受这样的痛苦?
她又一次感觉到了无力,当年被她遗忘的痛苦携着今天的噩耗一起重新占领了她的大脑。
白绿盎浑身脱力了一般蹲了下去。
“你还好吧。”医生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医生,您让我在这里呆一会儿,我怕出去被我爸看出端倪。”
“还是要找机会告诉他,好有个心理准备。”
她像木桩一般点了点头,缓和了片刻后,脚下迈着机械的步伐,走出了诊室。
白鸿泽在外面等着她,看到她出来,上前问道:“怎么了?”
白绿盎摇了摇头说:“没事,您操劳过度,记忆力下降的厉害,以后要好好休息。”
白鸿泽说:“我就说没事,你偏不信,我们快点回家吧。”
白绿盎勉强地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强忍着想要落泪的冲动点了点头。
她甚至不敢开口说话,怕一出声就会哭出来。
回到家后,白绿盎借着做饭的借口,躲在厨房,将水龙头开大,她用力洗着手上新买的蔬菜,然后眼圈开始泛红,最终,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溢出,一颗一颗地落在了水盆里。
她蹲下去,捂住脸,失声痛哭。
她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能怎么办。
……
霍权宗忙完一天的事情后,捏了捏眉心,想到了白绿盎。
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他拿起手机,找到她的电话,拨了出去。
电话铃响了很久,终于被接了起来。
可是那边并没有人说话,不清晰地啜泣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他眉心微蹙,开口道:“小盎?”
女人哽咽地低语带着隐忍从听筒传来,“霍权宗,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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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诚意
霍权宗听到她的声音不对, 没有来得及仔细询问,丢下一句“等我”,就挂断了电话。
他直接驱车来到了白绿盎的家里。
当他从车上下来时, 远远地看到了蹲在雪地上的那个小鼓包。
白绿盎身上披了一件纯色的羊绒外套, 小脸冻得煞白, 眼睛无神地看着前方,没有聚焦点。
霍权宗来的速度之快,是白绿盎没有想到的。
当她看到他披着沉沉的夜色到来的时候,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她从地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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