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让人找不到出路,她明明按照指示牌走的,来的时候也注意了路,却还是迷路了。
阮知微一筹莫展,怎么办?再出不去就容易被沈宴察觉了。
恰好在此刻,她蓦地看到,前面的走廊里出现了个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她眼睛一亮,连忙走上前询问:“你好,请问你知道出去的路怎么走吗?”
服务生刚要回答,后便有一道磁沉的男声淡淡地传了过来,止住了服务生的话:“不用问他,我带你出去。”
那男声实在太熟悉,阮知微的心猛地提到了空中。
她只觉得脊背发麻,后背有冷意顺着爬了上来,她的手心甚至有了冷汗。
她慢慢地回头,正对上沈宴的脸。
沈宴的桃花眸里没有笑意,他鼻梁高挺,轮廓冷硬,他此刻站在阴影里,浑身的气质染上了平日里没有的肃杀之意。
看她回头,他勾唇笑了,黑眸毫无温度——
“阮知微,所以,你今晚一直在骗我吗?”
第19章
阮知微已经记不清是怎么被沈宴从餐厅带回别墅的了。
场面太混乱了, 她怎么挣扎都挣扎不过他,还是被他强行塞到车里,带回了别墅。
这次阿姨不在别墅里, 他横抱着她开门,从门口往里走, 把她从门边抱着走到床边,而后, 狠狠地扔到了床榻上。
柔软的床瞬间陷了进去,她被摔得有点晕, 却还清醒地知道自己惹怒了沈宴。
阮知微从床的边缘一直往里面退, 扬高声音叫他的名字:“沈宴, 我就是想走,有那么难吗?”
沈宴正站在床边,他神色冰寒一片, 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听到她的话,他蓦地俯身, 大力钳住她的下巴,没回答她的问题, 他冷着声音反问:“阮知微,那我问问你,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哄我也哄你了, 也想方设法买你喜欢的东西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阮知微被他钳得下巴发疼, 她不卑不亢地直视着他, 神色倔强:“你这样就觉得自己做得够多了吗?你就做了那么一点没得到回应, 现在就这个反应, 那你知不知道两年来,我做过多少没得到你的回应?”
听到这话,沈宴的眸子暗了暗,他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一些。
阮知微趁机往后退,她看准时机避过沈宴想往外跑。却不知道,她这个逃跑的动作瞬间点燃了沈宴的火气。
“啪”地一声,他压了这么久的情绪爆破了。
有暗火在他的瞳仁里擦出光来,那火又化作冰川下的冷,沈宴的眸子在那个瞬间似乎冷到了海底。
他俯身,单手握住阮知微纤细的脚踝,把她拦腰横抱起来,重新扔到床上,然后他用膝盖抵在她双腿之间,牢牢控住她。
他另一只手放在腰间的皮带上,有皮带破空的声音,阮知微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她挣扎得更加剧烈,她不想,她一点都不想和沈宴发生关系。
凭什么你得不到你爱的女人,就要在我身上得到慰藉?他上她的时候会想起白绮吗?全靠她来寄托爱意吗?
她也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不是让他发泄欲/望的工具。
她挣扎得太凶,沈宴用了大力气才控制住她,他干脆直接吻她,他的吻胡乱地落在她脸上,毫无章法,却又密集得宛如狂风骤雨。
阮知微用手死死抵住他的胸膛,不让他靠近,挣扎间,她的头无意间撞上了墙,“哐当”一声,那声音不算小,沈宴的吻停了一下。
也是这一瞬间,借着窗外的月光,沈宴才看清,阮知微的眼神里,分明是痛到了极点的神色。
不是被撞的身体上的痛,而是一种感情上的,深入骨髓地痛。
她向来会隐藏情绪,在一起这么久,沈宴从未见过阮知微这样的情绪,他怔住了。
阮知微在他发怔的时间里,蓦地大力推开他跑下床,她光着脚一路奔跑,跑到门边才发现别墅的门是锁着的,她无路可逃。
这时,她忽然想起来顶层有天台。
天台上有露天游泳池,是别墅自带的,她不会游泳,沈宴也很少游,慢慢地天台就闲置了,但这此时这里似乎是她唯一的去路。
卧室里传来沈宴的脚步声,阮知微顿了下,飞快转身,顺着楼梯往上跑,直奔天台。
沈宴来到天台时,看到的就是那样一副场景。
无边月色下,阮知微正站在天台的栏杆边,她的长发被风吹起,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一样,她眼眶泛着浅浅的红,米白色的裙摆翻飞,凌乱又缥缈。
听到动静,她回头看了一眼沈宴,她开口:“沈宴,放我走吧。”
沈宴没说话。
阮知微咬了下唇,然后,沈宴就看见,她用力地、狠狠地将手腕磕上天台上的栏杆,她手腕上的玉镯立刻应声而碎。
乳白色混合着翠绿的镯子碎成几段,清脆地砸在地上,宛如珠玉落在玉盘上,响声分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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