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辛苦吧。
苏御站起身,给沈宴让位:“既然你来了,那我离开。”
“当然是你离开,难道我离开?”沈宴不客气道。
苏御没搭腔,他往病房的门口走,和沈宴擦肩而过的瞬间,沈宴再次开口,他警告道:“离别人的女人远点。”
苏御想起来阮知微在路灯下等着的模样,他侧头看了沈宴一眼:“那你也对你的女人好点。还有,这里是医院,关门声音别太大。”
呵,他对阮知微什么样还轮得到别人来指手画脚?
沈宴蓦地笑了,他笑起来时,戾气稍减,他桃花眼微勾,语气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对她再不好,她喜欢的人,都是我。”
苏御眸光暗了暗,没再说话,他临走之前,将门轻轻关严,然后离开。
病房里顿时只剩下了沈宴和阮知微两个人。
阮知微打着点滴,针管刺进她的手背上浅青的血管里,她睫毛微微颤动着,睡着了也并不安稳。
沈宴坐到她身旁,打量了许久她的睡颜,最后,他拿起旁边湿热的毛巾,用力地擦着阮知微的额头,擦得阮知微额头发红。
他力气之大,似乎根本不担心阮知微会不会醒来。
这力度终究还是将阮知微弄醒,她迷蒙着眼醒来,一眼便看到了沈宴放大的俊颜,他黑眸里带着点冷意,似乎是谁惹了他。
“沈宴?”她声音还有点哑,轻轻地唤他。
可沈宴就没那么温柔如水了,他大力捏住她下巴,嘲讽道:“挺厉害?不知道在原处等我,还能被其他男人送医院?”
“不是,”阮知微知道他误会了,解释道:“我一直在等你,只是后来头晕得厉害,刚好碰到了苏御。对了,苏御呢?”
“走了。”沈宴冷淡地答。
他当然知道阮知微一直在等他,但是无论是监控里她被苏御扶住的模样,还是刚刚苏御量体温的样子,都让沈宴不爽。
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养的小金丝雀被别人觊觎了一样,他可以对小金丝雀不好,反正小金丝雀最粘着他,他怎么对它,它都不会跟着别人走,但如果别人经常偷偷喂食给它,还想要把它掳走,就不行了。
那是他的东西,别人没资格碰。
一想到这里,沈宴心里再次升腾了火气,他的目光向下,落在她的唇上,她刚醒,唇有些干,白皙的脸色衬得唇更加红,让人想欺负。
于是,他蓦地掐紧她下巴,俯身,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他的吻来得突然,阮知微完全没反应过来,她只能感觉他灼热的气息和几乎将她吞吃入腹的架势,她的病还没好,招架不住这样激烈的吻,他吻得她大脑缺氧,呼吸困难。
“唔唔……”阮知微想往后退,沈宴却直接把住她肩膀,把她往前拖,阮知微手上的针头都抖了一下,她有点疼,可沈宴不管她疼不疼,他把她压在病床上,不管不顾地接吻。
他似乎不怕有医生护士会突然进来……
阮知微被吻得脑子混沌,乱七八糟地想,对啊,他不怕的。
沈宴怕什么,沈宴什么也不怕。
不知过了多久,沈宴才放开她,他起身,看见阮知微的唇色被他□□得成艳红色,这才觉得心里的火气灭下去不少。
阮知微抽空看了下自己手背上的针头,还好,没有滚针。
被沈宴这么一折腾,阮知微的神思也渐渐清醒,她想起来晕倒之前的事,自己在路灯下等了他那么久,她难免失望,忍不住问:“对了,你去哪里了,今天我杀青,我们说好庆祝的,给你打电话也不接。”
“临时有事,没看到电话,”沈宴撒起谎来丝毫不心虚,“还有,别问东问西的,少管我。”
阮知微不说话了。
他不想让她问,那她就不问了。
但是你看,他总是这样,用“没看到电话”“忘了回”就可以随随便便地打发她,而不管她等了多久。
刚好在此时,沈宴的手机响了,他接起电话随意说了几句:“这样么?那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他便要离开:“我有事先走了,你打完针给助理打电话,让他送你回金檀别墅,我这几天有事,不回别墅了。”
“你要走了吗?”阮知微执拗地看着他。
她还生着病,他上来一顿质问,现在又要直接扔下她离开?
“恩。”
沈宴没管阮知微的神色,把手机充电器扔在床上:“自己充好电,下次别让我联系不到你。”
说完这句话,他径直关门离开。
关门声响起后,空荡荡的病房里瞬间剩下了阮知微一个人。
病房里的白炽灯不算明亮,幽幽地闪烁着,似乎在冷眼旁观这人间。窗外不时有暗影掠过,可能是树影,又或许是带了形状的风。
人生病了通常会变得脆弱,阮知微盯着空旷的天花板,眼眶莫名有点酸。
她在独立病房,没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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