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啊。”
“那是哪样?人家都看到了,说得有头有脸的,你还想抵赖!”澹台成德恨恨地道。围观众人眼里都冒出了粉色泡泡,心底的八卦心全被挖掘出来,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谢罗依红着脸囔:“他们诬陷妾身杀人了爷还信了?”
围观众人皆摇头,并不是自己心里想的样子嘛。这样娇美的女子,将她当花一样呵护着还差不多,若要论杀人简直笑死人了。
澹台成德跳脚囔回去:“他们都说看到了!”
“无凭无据,他们空口白牙说的爷怎么能轻信!”谢罗依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就着民意,理直气壮。
澹台成德见说不过她,怒气冲冲地拔腿就走,鱼安和止境要跟上去都被他骂了回来。
谢罗依见到这番光景也不去拉他,红着眼眶站在原地,不一会儿眼泪就开始扑哧扑哧地往下掉。围观群中越来越多,竟有些街坊大爷大妈们劝她:“小姑娘快别伤心了,回去和你那夫君好好解释,一定能解开误会的。”
“是啊,男人嘛都容易耳根子软,回家好好说,咱们啊都信你。”
谢罗依在赶过来的荔枝和小桃的劝慰下渐渐止住了哭声,带着街坊邻居们的好意重新蹬上车,往临川王府去。
荔枝困惑地问道:“娘娘和殿下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吵架了呢?”
谢罗依擦了擦眼角的泪道:“殿下在父亲面前虽袒护了我,但他心里却听进了冯氏的话才疑心了,无论我怎么解释都不肯相信。”
荔枝唏嘘不已:“怎么会这样,妾身以为殿下一定是相信娘娘的呀。”
小桃却不以为意:“小姐别伤心了,咱们回府过自己的日子,他爱信不信。”
一场兴冲冲的归宁日就这么早早收场,澹台成德不知去了哪里,谢罗依回府后就把自己关进了御红院。
小桃不解地道:“小姐刚才的话是说给荔枝听的吧?”她不觉得自家小姐会与临川王在街上争个面红耳赤,有什么话回家说不是更好吗?
谢罗依不置可否地道:“从今天冯氏和谢飞羽的反应看来,她们应该知道了些什么才敢当众发难,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没办法将我怎么着。这暗中挑拨之人实在可恨,此人不仅想害我还想害谢家,若不能除掉将来恐永无宁日了。”
小桃不解:“奴婢没觉得他像是要害谢家啊?”
谢罗依点点她的脑袋,解释道:“此人一定知道了我与陛下的关系,他自然不敢与陛下为敌,转头就去挑拨我与冯氏的矛盾。谢琦玉之死虽与我有关但是是陛下下的命令,真正的凶手是陛下。而此人让冯氏怂恿父亲因谢琦玉之死与我交恶,其实就是得罪了陛下,坏了陛下的计划,你觉得陛下将来能给谢家好脸色看吗?”
小桃恍然大悟,随即又摇了摇头:“可小姐还是没说为什么要跟殿下吵架啊?”
谢罗依道:“虞信卫们不是无孔不入吗?让他们把临川王听信的传言传给陛下,陛下一定会起疑是谁走漏了风声,让陛下来帮我们查一查不是很好吗?”
在小桃的接连赞叹下,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谢罗依见澹台成德到现在还没回府便有些担心,让小桃出去打听下消息,她突然觉得不自信,生怕自己误解了他的意思,他是真的生气了。
烧高香
他不该生气吗?澹台成德觉得自己太该生气了!
他没想到她真的能杀人,杀的人还是她的妹妹。
自她从春晓茶馆回来后就很反常,派人去查也没查出什么来,这让他更怀疑她一定出了什么事。直到在谢府见到谢琦玉的尸体,冯氏继而指控她杀人,澹台成德才知道令她惶惶不安的正是此事。
他实在没有想到,她能如此坦然地面对谢琦玉的尸体面对谢家人,他更没想到的是她还能面不改色地向他承认了。
跳下车的刹那他又气又恨,气她糊涂到可以被人利用到双手沾血,恨自己竟没有看好她,放纵她与那人牵绊越来越深。
街上的那一番争吵半真半假,只是两人都留下了余地并没有把话说满,外人听了云山雾罩,但懂得人听了自然知道其中玄机。澹台成德早知她与皇帝澹台上寻的纠葛,也知道虞信卫从未放松对自己的监视,既然要收服她的心自然要尽力帮她,澹台上寻将她当做一柄利剑扎入他的心口,那他就要让这柄利剑掉转剑锋,让澹台上寻自食恶果。
这样自我安慰了一番,心情也好了许多,抬起头时已到了倚红楼。老鸨见他过来,格外殷勤,絮絮叨叨地帮着红玉诉说着相思之情。
澹台成德对这些场面话早就听腻了,熟门熟路地往红玉的闺房去,未进门便听到琴音绕梁,如泣如诉。轻轻推开门,弹琴的人却恍然未觉。
一曲终了,美人终于抬起了头,眉目含愁,似有万般心绪无处叙说。只是这样的愁绪在见到眼前人时瞬间化开,欢欣地抛下了琴,巧笑嫣然:“殿下怎么过来了?”
澹台成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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