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不由心如刀绞一般。
因为司马勋的事,他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一晚了。
楚玉嫏眠得浅,他怕不小心将她弄醒了,便就宿在了旁边的软榻上。然后等天不亮的时候,便又很快离开了。
**
太阳已经落了下去,楚玉嫏看着外头簌簌落下的树叶,或许等这秋天到了头她便熬不过去了吧。
长蓉瞧着小姐是一点活头都没有了,只能期盼小公子能叫小姐有些别的情绪。
她拿了信,从外头进了来,露出了抹笑来,道:“娘娘,小公子又给您寄了信。”
楚玉嫏接过那信纸,那双无波的眼眸里终于出现了一层涟漪,她拆着信封,问:“怎么这次早了几天?”
长蓉有些心酸,就道:“许是小公子知道您身体不太好,就来信关心一二?”
信封已经被打开,信笺被取了出来。
楚玉嫏看着信纸上的字,唇边的笑意渐渐凝固了,淡了下去。
这不是稚儿的信。
楚玉嫏看向长蓉,语气平平的问:“这信是白蓠送来的?”
长蓉赶紧道:“不是,拿信的宫女说没见过那姑娘,奴婢思付着许是白蓠有事,就换了于茱来也不是不可能。”
楚玉嫏放下信来,看向窗外,她几乎已经确定了,这信是司马静送来的。
可能是楚家出了什么事,又或是稚儿出了什么事,他不想她担心这才伪造了这信。
“去将我披风拿来。”楚玉嫏看着外头,想出去走走。
长蓉赶紧应了是,等披风拿来了,楚玉嫏便向外头走去,嘱咐了长蓉不必跟着,她只是想在院子里随意走走。
长蓉想着不过就在蒹葭宫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又叮嘱了小姐不许去阁楼上。
楚玉嫏温和的应了,却不想路过荷花池的时候,又出现了幻觉便落了水。
深秋的湖水冷的刺骨,一个白衣身影跳进了湖,拨开那冰冷的湖水,然后精准的将人捞了起来。
司马静浑身湿淋淋的,抱着已经昏过去的楚玉嫏,回了寝殿。
有喜吓得跟在后头赶紧去传了太医。
楚玉嫏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彻骨的冷,她闭着眸子,揽着司马静的脖子,死死的贴着他。身上灼热的温度烫人的人,楚玉嫏昏昏沉沉间感到自己的肩胛被人死死捏住,似乎有人咬牙切齿的的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再然后,她的衣衫便被人解开了,有些微烫人的水将她包围住,鼻尖都是艾草的药香喂,苦涩中带着甘甜。
林半夏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赶紧为她施针。楚玉嫏的身子本就不太好,如今又受了大损伤,怕是时日无多了。
楚玉嫏醒来的时候,看到拉着她的手,睡在她身边的司马静。
外头的天似乎还是黑的,夜晚有些凉。
“殿下?”楚玉嫏动了动,唤了他一声。
司马静似乎疲惫得很了,眼下一片青黑。楚玉嫏抬手碰了碰他的脸,这段时间他消瘦了太多,太多的事烦扰着他了。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候的样子,那样唯我独尊骄傲放肆,谁也入不了他眼的模样。两个身影渐渐重合,楚玉嫏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来。
推了推他,道:“殿下,夜里凉,不可这样睡。”
司马静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眼来,看到楚玉嫏已经醒过来了就坐正的身子攥住了她的手。
“手太凉了。”
楚玉嫏往里头挪了挪到:“殿下上来睡吧。”
司马静就解了衣裳,在她身边躺下,还住她的纤腰替她暖着身子。
两人就这样躺了许久,似乎谁也没有睡意。
身边温和一片,渐渐暖了起来。楚玉嫏看着帐顶,无声的眨了眨眼。
她问:“殿下,今日那信,是你写的吧?”
司马静一僵。
“稚儿是不是出事了?”楚玉嫏看着帐子,道,“他每次来信,都会讲一些他在学堂外头和朋友发生的事,上次来信说要和人打赌比蹴鞠。这次的信,他回的应该是上次比蹴鞠的结果,然而什么都没有,信上只提了他在外头怎么怎么都好,只叫我不要担心。”
“还有啊,殿下不知道,他每次写了信经常会不小心将墨汁沾到手上,然后他便会在纸上玩儿似的按一个印子。然而这次的信纸却是干净的很。”
“每次白蓠过来送信,信封里都有两张信纸,一张是稚儿的。一张是白蓠和于茱写的稚儿的近况,然而这次却什么都没有。所以,这信一定是在白蓠和于茱不知情的情况下送来的。”
“所以,殿下,稚儿到底如何了?”
司马静僵了僵,就道:“你莫言担心,他只是染了些风寒,很快便好了。”
“殿下莫要瞒我了,究竟是什么样的风寒叫殿下那么怕我知晓?”楚玉嫏侧过脸,瞳色漆黑的看着他,道,“殿下便如实告诉我,莫要叫我乱猜胡思乱想,可好?”
司马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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