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了方才他站的位置,神色莫测的看向了前方,“在看一个……美人。”
他顺着司马勋的视线看过去了,就看到了他方才出来的长生殿,从这里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长生殿的大门。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司马静冷漠,讥讽:“在这看着做什么,来都来了,怎么不过去找?”
司马勋好像没听出来他的讥讽,只是腾出一只手来,含笑揉了揉他脑袋:“你懂什么,世有佳人,只可远观,不可惊扰。”
司马勋在楚玉嫏要来道观的前一天就得到了消息,数月不见,他确实想念嫏妹,于是便悄悄来了。
嫏妹带了不少人过来,他一来不想吓了她,二来也不想让她觉得他太在意她,免得她太得意。于是便想着,悄悄看她两眼便好。
左右等司马静一死,他便可以回京等父皇赐婚了。
嫏妹洛神一般的女子,让她以王妃的身份嫁过来总是觉得委屈她了些,还是太子妃好。等他册封了太子,便可以让她穿着太子妃的诰命才能着的凤冠霞帔,以最高仪制风风光光的嫁过来。
看着司马勋一脸爱意的表情,司马静嫌恶的别过头去。
他司马家怎么出了这个一个东西,蠢得要死,还将一个女人捧的这么高,就这还想要夺他太子的位子?
大晋交他手里,怕没两天就要亡国了吧。
“别说见过我。”司马勋将人放了下来,亲近的揉了揉他头,道,“去玩吧。”
司马静本就懒得多嘴什么,嫌恶的转过头走了。于茱冲司马勋匆匆行了礼,赶紧跟上了自家小公子的步子。
司马勋又重新将视线投向了长生殿,那里,他看到楚玉嫏似乎已经祭拜完了,又出现在了二楼外面的回廊上。
视线有些远,但是犹可以看见那里摆放着一张张书案,婢女在旁帮她研墨。姿态优雅的女子端坐在哪里,提笔之见犹见韵味。
司马勋唇角牵起。
楚玉嫏并没有打算在这青云观停留太久,她祭拜完母亲,又在这二楼抄了会经书为稚儿祈了会福,便打算回去了。
回去之后才发现稚儿醒了,又出去了,不过这次好歹是带着婢女。白蓠会功夫,倒不会有什么事。
苏芷问:“小姐,可要让人去将小公子找回来?”
楚玉嫏摇头:“不必了,难得出来一次,总要叫他玩得开心一些,等他回来就走,因该也来得及。”
长蓉很快就利落的吩咐了下去,侍女们很快就收拾完东西,侍卫们也准备好了回去的马车。
司马静在外面转了一圈就没什么兴致了,他从前一向对鬼神之说嗤之以鼻,就算是现在,对道家文化也没有好奇的。转了一圈,没什么可看的,他估摸着楚玉嫏已经祭拜完了,便就回去了。
见司马静回来了,楚玉嫏便让人赶马车,准备回府。
路上,楚玉嫏看着和普通孩童无异的稚儿,思绪飘远。
她这两日看了不少的经书,稚儿落水高烧不醒,却又因祸得福,府医说稚儿的毒经过这次的高烧,可能可以祛除。虽然说那几天毒没有完全清除,也有复发,但是却是较以前好了太多。
她认为是老天垂怜,特意来道观还愿,却不想楚稚却遇见了神出鬼没的呤鹤道长,还得赠了丹药。这之后的稚儿,好像更有朝气了,也会理直气壮的冲她发脾气,还有撒娇了。
也不知道这毒是不是完全清楚了,她本想去找呤鹤道长亲自问一问的,可是这位道长行踪不定,观中弟子也不知道他在何处。她便只能先作罢,只等回去之后找府医看看,再观察观察。
此时……还是先与父亲说一说吧,稚儿如今已经恢复这般地步,倒也不用再遮掩了。
很快马车就到了楚国公府,到了家,楚玉嫏带着人回了院子,然而楚楠还在外忙着,没有回来。
楚玉嫏有心想看着稚儿恢复的怎么样,就带着他回了书房,让婢女铺了纸研磨。
“稚儿,你将这书上的字,抄一遍让阿姊瞧瞧?”楚玉嫏将手里的狼毫笔递给了司马静,这一次,她站在一边看着,没有想攥着他的手带着他写。
司马静接了笔,故意拿的不太标准,然后字迹歪斜的照着楚玉嫏给的书上抄了两句下来。
楚玉嫏给的书还是千字文,但是却是后面几段,那些字她还没有带稚儿写过。没想到,稚儿竟然真的能照着写出来,字迹还比以前好那么多。
心下微动,有些酸,又有些感动。
“府医还没到吗?”楚玉嫏问长蓉。
正说着,苏芷从外边进来了,道:“府医来了,府医来了。”
这次只来了一个府医,姓陈,从前一直是他替稚儿诊治的。
司马静很自然而就将手伸过去了,让这老头把脉。他也是才知道这身体里原来的小傻子是中毒才傻的,他在这躯壳中醒来倒是从来没觉得有影响过,也是有些好奇这毒解了没。
陈大夫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了,穿着一身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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