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BL小说
首页将军袍 16

16

    力不从心,花蚕蛊对他的影响太大,不仅仅是情热,连四肢都变得更加不听使唤。
    该死,如果不是中了蛊,他绝不可能如此狼狈!
    眼前再一次出现了达岩的脸。晏长清下意识地后退,却已经来不及了。躲闪不及的一记重击,晏长清重重摔倒在冰凉的地上。达岩毫不客气地压下来。
    真是……漂亮。
    愤怒和压抑的情热,让他这张脸显得更鲜活,更倔强,也更想让人去征服。
    人人都说,这是三代忠烈,名门少将,大名鼎鼎,高不可攀的银面阎罗,可他达岩就偏要玷污他,弄脏他。
    如果天下人都知道,他们奉若神明的晏将军竟被男人压在身下羞辱,会有什么精彩的表情?
    只要征服了他,就可以彻底洗清自己这几年所受的苦难和屈辱。
    “这一下,是刚才还给你的。”达岩用手指抹掉唇边沾染的鲜血:“之前的旧账,就用你自己还。”
    话里的意味不言而明。晏长清瞳孔剧缩。
    不可能,他宁愿立刻去死,也绝不可能!
    然而再用力地挣扎也无用,达岩骑在他腰间,死死桎梏着他。晏长清不顾一切地反击,仓皇之间,手指触到了达岩腰间一个坚硬的刀柄。他用力抽出,掌心一旋,刀尖向外,猛地向达岩刺去!
    鲜血飞溅!
    达岩没料到晏长清居然还有力气,仓皇间躲过这对心口的致命一击,肩胛却被深深刺穿。剧痛彻底激怒了他,达岩用力攥住了晏长清的手,冷笑一声,拔除尖刀,毫不犹豫地调转尖头,刺向晏长清。
    不——!
    心脏骤然收紧,晏长清剧烈地喘息着,用手攥住了刀尖,利刃瞬间刺穿他左手手掌。晏长清咬紧牙关,一眼不眨,竭尽全力抵抗!
    静默的,生死一线的博弈。
    掌心和手肘的伤口不断滴落着鲜血,胳膊越来越颤抖,眼见锋利的刀尖距离心口只有半寸——
    一道银光裹挟着风闪过。
    达岩突然身体一僵,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一把细长雪亮的弯刀扎进了他的后背,刀柄上闪烁着紫水晶和金刚石组成的雄鹰穿云图,华丽而耀眼的东云图腾。
    达岩转过头看向身后,他不可置信地,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张口刚要说话,喉咙里却涌现出大股鲜血,他不可抑制地滚落在一边,剧烈地咳嗽着,脸憋得通红,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快要窒息了。
    那把匕首,精准无比地扎透了他的肺。
    晏长清艰难地喘息着,朦朦胧胧地看到那从黑暗中走出的身影。
    桀骜的黑发,挺直的鼻梁,深邃的,茶褐色的眸。
    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晏长清身子一晃,精疲力竭地向后倒去。
    赫连戎川急促地上前一步,稳稳地抱住了他。
    赫连戎川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他从未见过晏长清这样狼狈惨烈的样子。如绸缎般的黑发凌乱地铺散着,一向干净,一丝不苟的衣衫被撕开,破烂不堪。露出的大块肌肤上无一不带有斑驳的伤痕。右臂的累累伤口更是惨不忍睹……
    心底某处莫名地抽痛着。赫连戎川小心翼翼地把晏长清拦腰抱起,可是没走几步,他突然意识到怀中人有点不对。
    流了那么多血,可是晏长清的脸色并不苍白,而是浸染着可疑的嫣红,身体也滚烫的吓人。冷冰冰的眸子失去了焦点,晏长清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着,手指攥着赫连戎川的衣领,似乎想要和他贴的更近。
    赫连戎川不敢置信地看着晏长清。
    他这是在……发//情?
    将晏长清轻轻放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里。赫连戎川转身一脚踩在达岩胸口,近乎咆哮:“说!你给他下了什么?”
    达岩惨笑着摇摇头,爆发出剧烈地咳嗽,鲜血源源不断从口中涌现出来。
    他输了,又输了,又输在银面阎罗手里。
    他不想再说一个字,也说不出一个字。
    赫连戎川长眸微眯,怒极,嘴角却反而浮现一丝微笑。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轻轻用刀尖挑了,在达岩面前晃了晃:
    “你看看,这是什么?”
    一块晶莹剔透的观音玉坠,一看就价值连城。慈悲的观音像栩栩如生,只是脸庞被鲜血溅了一角,莫名地渗人。
    达岩瞪大了眼睛,惨叫着就要去夺,赫连戎川当胸一脚,将他狠狠踹翻在地。
    “你若再晚一刻说,我就命人卸她一双胳膊。晚两刻说,明天你这寨子里就会出现一道奇景——”赫连戎川冷笑一声,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个有趣的节目:
    “你说是人//彘好,还是人/皮/灯笼好?”
    达岩如遭雷击,嘴张了张,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嘶吼。
    赫连戎川笑道:“我看还是人/皮灯笼好,把灯油倒进去,点着了,晚上看着一定很有意思……””
    达岩目眦欲裂,挣扎着爬起来,手指沾血,终于颤颤巍巍在地上写下两个字:“花“”蚕”。
    花蚕情蛊!
    赫连戎川心头一惊。
    他少时在南尧国当质子期间,曾悄悄流进南尧虫蛊的禁馆,心术不正地翻阅了不少被禁止的蛊术,尤其是稀奇古怪,控制人心的情蛊。在这些情蛊中,有一种最下三滥的,便是这花蚕情蛊。赫连戎川记得,这种欢情蛊,阴狠歹毒,中蛊者不仅神志会逐渐混乱,动弹不得,还会如溺欲海,痛苦非常。
    但解法也并不难,花蚕蛊性属极阴,只需摄取阳气,阴阳调和即解。
    怎么阴阳调和呢,当年曾自诩为“东云第一风流”的赫连戎川,在看到书上那两行字时,也拍案叫骂了一声“无耻下流”。
    那书上明明白白写着,要想阴阳结合,就非得找那血气方刚的男子,与之欢好五天五夜,方解。
    可又有什么人能扛得住五天五夜?
    这蛊术分明就是无解。
    纵使真能扛得住,可是这种解法,又如何能用在晏长清身上?他那倔强清高,从不肯屈就的性子,若是知道自己需解毒,定是宁可拔剑自刎也不肯的。
    赫连戎川不禁苦笑一声。达岩见他刀尖一松,顿时如猛虎扑食般扯下刀尖的玉坠,他倒在一边,小心翼翼地用袖子擦干了观音脸上的血迹。
    “我——我娘——她——”达岩用尽全身力气,嘶哑的喉咙里努力发出几个浑浊的音节。
    赫连戎川冷笑一声,道:“留了全尸,你赶紧去阴曹地府孝敬她吧!”
    “你——”达岩浑身巨震,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仰面摔倒在地。
    都说人临死前会看到这一辈子经历的走马灯,达岩看到的是什么呢?
    逐渐扩散的瞳孔里,是他身披甲胄,在沙场上浴血奋战,是他拄着拐杖,浑身是血地被


同类推荐: 把男神操哭的可行方法穿成了炮灰男配大禁婆掰弯我的钢铁直男同桌冥王大人,晚上好我有一座恐怖屋太子叶绍不穿胸罩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