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魏东星做的东, 请的不止谈斯年一个人,还有另外几家建筑公司的高层。许攸现在特别有上进心,不像之前的似的安心当花瓶,她认真真的听他们的言谈,分析其中是否有深意,观察他们的举止,以此划分谁和谁的关系更好更亲近,谁和谁面和心不和是否有过节。
其实也挺有意思的。
饭局临近结束时,魏东星似乎喝醉了,开始大放厥词,“他钱家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多几个臭钱!我魏东星的厂子就是低价大甩卖也不卖给他钱家!老子的厂子老子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谁也管不着!”
旁边跟他关系最好的郑总就说他,“老魏,你喝多了,赶紧喝口水醒醒酒!”
魏东星推开递来的茶盏,满脸的不耐烦,“我没喝多,我清醒着呢!”边说着,他突然呵呵一笑,醉眼惺忪的眼睛环顾饭桌一周,语气是那种压低后的森然,“你们不知道吧,我妹子跟我说,钱家不止看中了我的那几个厂子,还有你,你,你,你们也小心点吧,别步了我的后尘!”被他点到的人脸色蓦地一沉,都不太好看,其中一个正要发问,魏东星却像是临到了那个点,头一歪,趴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了。
这醉倒的速度……也太假了。
包厢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之后就算有人打圆场也没缓和多少,简单应酬几句,三三两两很快就散了。
今天只许攸陪着谈斯年,陈源几个都没带。她是女性,身份又不一般,自然没人不长眼灌她酒喝,所以回去路上就是她开车,谈斯年坐副驾想事情。
路上没怎么交谈,怕她分心。到家两人才说起刚才魏东星说那些话的目的,许攸说,“他今天演这场戏,是不是想要祸水东引,给钱家找点麻烦,以此给自己拖延时间?”说完又觉得不太对,皱眉冥思,“问题人家也不会听他一家之言啊,没有真凭实据,谁会傻乎乎付诸行动?”
谈斯年把解开的领带随手扔茶几上,给她打比方,“如果有个人跟你说某某准备偷你家偷东西,你知道后,是不管不顾还是会想法设法加强防备进而调查这件事的真假?”
许攸皱眉,“你的意思是,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今晚被魏东星点到的人都会有所行动?”忽又想到什么,猛地坐直了,“魏东星不会说真的吧?他妹妹现在是钱世代的情妇,知道些内幕也不是没可能的。他呢,因为自己厂子保不住就想给钱家添堵,所以故意把这件事提前透露出来……但是,也不对啊,钱家的南明建筑就算挺厉害的,可也没有一口吞下三家中等企业的实力吧?”别说南明,就算是业内大牛丁奇建筑也不敢胃口这样大。
谈斯年嗤笑,“就算三选一,你能确定谁会中选?”
许攸顿了顿,觉得魏东星真是坏啊,真真假假让人分不清,如果最后钱家什么动作都没有,他也可以说自己喝多了什么也不知道推卸责任。
“我一直不明白,魏东星到底有什么把柄在钱家,让他不得不把厂子卖给钱家。”就像今晚魏东星点到的那三个人,现在社会,法律健全,就算钱家有收购的意向,也是要进行谈判协商的,中间要走的程序太多了,没有强买强卖的道理。
谈斯年头有点疼,靠她肩上,慢吞吞说,“你要知道,商场如战场,什么是战场?不是只有凶蛮的刀枪剑戟的拼杀才是战场,它还包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兵法著作出现了。无论是魏东星的厂子,还是他今晚做戏点到的三个人,都是有目的的,没有好处,谁会没事找事?所以不要看表面,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听到的,也有可能是假的。”
许攸听的有些晕,“你的意思是,魏东星和钱家的关系不像他表现的那么糟?”她突然想起之前姓魏的送她的那块价值好几万的表,有点心惊肉跳,“魏东星送我手表,是不是别有目的啊?”要不她算哪根葱,值得人家特意送礼?
谈斯年在她耳边轻笑,“没事,我心里有数。”
他这样说,许攸就不好深问了,只是在心里给魏东星这个人身上多划了几个叉叉,列为拒来往户。
隔天早上两人先去医院探病。他们到时赵淑华正坐小板凳上端着碗喂谈广思喝粥。见俩孩子来了,谈广思脸色就一沉,特别不高兴的样子。许攸现在有点怯他,感觉这就是个恶婆婆原型,怪吓人的。
谈斯年依然淡定,他把手里的食盒放到矮柜上,温声说,“阿姨,这里面是银耳百合粥,攸攸五点多起来煮的,还有两个小菜是我做的,您等会儿尝尝,我们水平有限,不能跟饭馆的大厨比,要是味道不满意也别太嫌弃。”
赵淑华听了就笑,“哎呀,这我肯定不嫌弃,”突然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就一僵,“你说,粥是攸攸煮的,菜是你做的?”
谈斯年从容点头,抬手揽住许攸的肩,“我们同居有一阵子了。”
谈广思:“……”
赵淑华:“……”
许攸:“……”
“谈斯年!你个小王八蛋!”一声怒喝从谈广思的嘴里飙出,他气得一下子就想翻身而起,起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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