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顿了一下，别过头没再说话。
    打破两人沉默的是陆升熠的手机震动声，他没接，上前一步伸手想摸摸姜棠的头，被她躲过去了。
    电话挂断了，没两秒又重新打来，陆升熠收回手，没敢再上前。
    他想着姜棠现在应该很讨厌他的触碰。
    “陆升熠，我们好好谈谈吧。”姜棠看到陆升熠眼底的疲惫，还是忍不住心底一软，深呼吸一口气。
    来电震动声嗡嗡作响，吵得人心烦。
    “好。”陆升熠颔首，然后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打算挂掉。他的眉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瞬间微不可查一皱，朝姜棠看了一眼后，最终还是改变了主意，手指一划接通电话。
    电话那边的人汇报了几句，陆升熠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低声道：“我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他抬眸看向姜棠，眼神里饱含着无奈：“我得先走。”
    那她呢？她就要带着愤怒与委屈，被丢在原地，等待他的下一次不知何时的“空闲”吗？
    姜棠眼神冷了下来：“不准走。我们今天把话说清楚。”
    随便一个电话都能比她重要是吗？
    两三天不理她，还毁掉了她的电影出演机会，现在聊都不想和她聊吗？
    姜棠的语气很强硬，她越想越觉得生气，冷笑道：“怎么着？外面哪个小妹妹找你吗？行，那滚吧。”
    “姜棠!”陆升熠接完电话后本来就很难受，在听到姜棠那句话后，脸色更是难看下来，再开口时声音也不自觉大了几个度，“我觉得现在我们没办法交流。”
    姜棠没想到陆升熠能说出“无法交流”这几个字来，像是觉得她就是胡搅蛮缠一般，忍不住发泄般将手重重拍在旁边用来放一些小东西的柜子上。柜子发出一声闷响，在两人剑拔弩张的气氛中随着姜棠的用力颤了两下。
    不知道是因为手痛还是心痛，她鼻子猛然一酸。
    “滚啊！”姜棠不想再听他说话，忍不住几乎是用吼的说出这两个字，随着话音的落下，她的眼泪也跟着哗啦一下掉下来，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啊。”姜棠用手抹掉自己脸上的眼泪，环顾四周一圈后颤抖着声音道，“我忘了，这是你家，应该我滚。”
    陆升熠从来没看过姜棠哭，当即就被她的眼泪砸在原地动弹不得。
    “姜棠，我……”他艰难开口，放软了语调，眸子里是快要溢出来的不忍，眼眶也跟着红了些。
    姜棠擦着不停掉下来的眼泪，打断了他：“我先走了，我现在不太冷静。”
    她想让自己平静下来。
    没等陆升熠再说话，她甩开他伸出来想要拉住她的手，绕过他夺门而去。
    姜棠一路上死死咬着唇，她不能忽视陆升熠做的这件事对她造成的伤害，这已经在她心上系上了一个大大的疙瘩。
    电视里，很多女主在被男主虐的体无完肤后仍然能选择原谅，甚至继续死心塌地爱着男主。
    或者是最近很流行的女强文女主，她们自立自强，一心走事业，从来不把男人放在眼里。
    姜棠同时羡慕这两种纯粹性格的女人，但她不能做到那样，她像大多数平凡人一样贪心，想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但也想自己撑起一片天。
    当这两者冲突时，她就会迷茫，不知道自己是该放下哪一方。这种纠结让她难受。
    但是没关系，她现在有结论了。
    姜棠想，既然陆升熠不太重视她，那她就放弃这份爱情好了。
    她驱车回到家，洗了下脸，然后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手机被她丢在一边，在房间里发出微弱的亮光。
    电脑里放着德云社的相声，姜棠想去听，但思绪总是会被陆升熠拉去。
    她实在觉得郁闷，正巧这时候陆思思打电话来，说她人已经到门口了。姜棠这才想起昨天还约了陆思思过来喝酒。
    现在已经晚上接近十点了，姜棠下楼拉开门，陆思思戴着口罩，提着一大提酒冲她挥了挥。
    姜棠把她迎进来，收拾了一下客厅的桌子，两人就这么坐在地毯上，开了几瓶酒摆着。
    两个女人凑在一起，开了电视，放着一部好莱坞电影，在热闹的音效中一遍遍碰杯。
    酒过三巡，窗外突然下起了雨来，雨势不大，窸窸窣窣的落在地上。
    大约十二点的时候，陆升熠发来一条短信，姜棠刚刚把陆思思搀扶着到了楼上卧室，等她睡着后才回到自己房间，在床上捞起自己之前丢在那儿的手机去充电。
    她盯着和陆升熠的对话框，手指多次点开又按下了返回，最后选择忽略。
    丢下手机后，姜棠便进了浴室冲澡。热水舒缓了她疲惫的四肢，也稍微冲散了一点酒意。
    等她洗完澡出来后，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的光正好突然亮起，紧接着电话铃声响起，一下一下震动着姜棠的耳膜。
    她走过去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陆升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