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籍所取代。
消失的那本是萧星遗留下的手札,其中详细记载了西域古国的巫医如何以眼换眼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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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同样的月夜,星辰漫天之下,秦湛从幽深的林中慢慢的走了出来,如墨的青丝披散在肩上,两鬓的发丝在脑后只用根乌木簪束着,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猩红的长袍,内里露出雪白柔软的亵衣,亵衣用银丝线绣着栩栩如生的青竹,那是他最爱的竹子。
短短两月的时间,他两颊略微消瘦,目光已有疲惫之意,但远远望去身形仍是如竹一般清雅挺拔。
柳拂衣紧紧跟在他的身后,不由出声道:“少主,夜深露重,怎么不在帐篷里休息?”
“我睡不着。”秦湛目光凝视着远处的村落的灯火,喃喃说道,“我还没有等到那对奸夫淫妇……怎么可能睡得着,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看见乔音音与教奴的脸在我跟前儿晃荡。”
“少主已在幽山逗留了快一月了,教主很担心您,还是让属下替您等少夫人吧。”柳拂衣谎报了乔音音与教奴私奔一事,但却歪打正着,他们两个虽不是私奔,却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
但被蒙在鼓里的柳拂衣仍是担忧会在此处遇见寻药的乔音音,若是她向秦湛坦白了一切,证明自己的清白,自己这颗棋子的价值只怕是废了。
秦湛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必,她答应过我,一定会为我找到天珠莲,她就算断也要与我断的干干净净,定会来此寻天珠莲,我且在这等着,倒要看看那个奸夫到底有什么好。”
突听的一人说道:“小兄弟被妻主抛弃,真是天大的委屈,我一个外人竟也听不下去了。”
声线低沉冷漠,一个高大的人影从黑暗之中慢慢走了出来,一身简朴灰衫,衬得身段飘逸修长,因在月夜下,看不出他年岁几何,大致瞧得出是个极为英俊的男人,周身隐隐透着凌冽之气,秦湛皱眉不语,这个男人并不像他的装束这般斯文无害。
柳拂衣镇定询问道:“阁下何人?”
男人朝着他们逼近几步,秦湛瞳孔似已收缩,紧紧盯着眼前之人。
男人也在凝视着秦湛,良久良久,才道:“在下萧月疏甜品小站⑥3⑤48o⑨4o,生平最爱抱打不平,愿助阁下一臂之力……”
柳拂衣深吸一口气,浑身忍不住紧绷起来。
萧月疏顿了顿,似笑非笑道:“我帮你杀了那个奸夫,如何?”
明明是淡淡的话语,秦湛却听出了一股强势不容拒绝的意味。
秦湛狐疑的盯着他,萧月疏在江湖上消失已有十几年,而他也从未见过萧月疏,自然对他的身份有了怀疑:“这是我的私事,萧前辈不必操心。”
萧月疏却道:“你果然是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乔音音是我师侄,她被贼人哄骗抛弃你,我岂能坐视不理,至于你…….你可知拐走她的教奴是谁?”
“是谁?”秦湛拳头紧握,她果真欺骗了他,还信誓旦旦的保证与萧月疏并无瓜葛,只怕她不知道瞒了自己多少事。
萧月疏心底难得升起几分怜悯之意,勾着嘴角轻轻笑了起来,却有说不出的讥讽之意,也不知是对秦湛的,还是对那个教奴的:“凌云宫宫主顾修炎。”
司尘雪与小蝶
初晨,掖陵城。
早间的寒意乍起,北风绕过高大的城门呼呼的吹着,深秋之时,天已渐渐的冷了。客栈的走廊内,余先生从敞开的窗户口望了一眼阴晴不定的天际,浓厚的乌云外不见丝毫太阳的影子,树上的枯叶簌簌的落着,在地面似是积了厚厚的一层沙。
大家伙儿都说着,今年的飞雪怕是要提前了。
远处的西市渐渐响起了嘈杂的人声。他估摸着时辰,眼下司尘雪怕是已经醒了,于是轻轻敲了敲天字一号房的木门,背着手静静在门外等候。
“先生请进。”清冷的人声从屋内传来,木门“嘎吱”一声开了。
木床两侧的帷幔被绳子高高挂着,司尘雪正倚着牡丹雕花床沿,他支着右腿坐在床上,屋内未曾点燃火盆,窗户大敞着,却只着单薄的白色亵衣,漆黑柔软的青丝随意铺散在肩后,他的肩膀并不像习武之人那般宽阔,但也不单薄,反而每根骨架上都布满了结实匀称的肌肉,整个人挺拔站着的时候,白衣翻飞,显的器宇轩昂,屐履风流,带着一股子傲气。
“司少侠,人皮面具我已准备好,有劳少侠相助了。”他将手里的锦盒放在窗前的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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