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绵软无力,身躯内还莫名升起一股奇特的热潮。在陌生人面前,却变得这般无以名状的敏感柔弱。
被这样无声恐惧折磨多时,岑千山只恨身后之人不愿给他一个痛快。突然身后那人伸手握住了他的脚踝,不紧不慢地开始脱他的靴子。
岑千山浑身一个激灵,又惊又惧,足底麻热难当,浑身发软,忍不住在心中反复呼唤他最为尊敬的师尊前来救命。
身后那人却终于笑道:‘小山这般模样,可是需要为师相助?’”
台上正说到妙处,台下哄堂而笑,便有人喊道,
“不可能,这胡诓得也过了。昨日尔等不曾到那雷劫现场,别说是区区银柳,就是铁柳,钢柳,都抵不过他半根指头。以岑大家的雄姿,我不信他在心上人面前,能如此柔顺雌伏。”
当下立刻有人反驳,“你看到的是如今。当年的岑大家可还鲜嫩着呢。自然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先生莫要理他,我就好听这一口,速速紧着往下说。”
……
从茶馆后门出来,说书先生领着自己的小徒弟走在回家的路上。他平日休息写作的小家,就在这茶楼后的巷子里。
托岑大家的福,今日有了怀里这些银钱,晚上可以和小徒弟稍微吃一顿好的了,说书先生边走边高兴地想着。
岂料到了巷子口,一个交错双手,靠墙等待的身影让他吓了一大跳。他下意识地就想要拔腿逃跑,在反应过来自己不可能跑得掉之后,才硬着头皮,慢吞吞靠近那位正被全城热议着的男人。
说书先生和他的小徒弟战战兢兢站在自己狭小的屋子中,看着那位跟着他们莫名进入这间小屋子里的大人物。
岑千山站在靠窗唯一的桌子边,不紧不慢地翻阅着一卷最新话本的手稿,半晌不说话。
“岑……岑大家。”说书先生结结巴巴道,“这最新的话本都是按您的意思写的。我将那些不相干的妖艳货色全写得凄惨无比。穆大家从今以后就只一心一意对您好。”
岑千山轻轻嗯了一声,只是那薄唇勾起的一丝幅度,让可怜的说书先生松了口气,略微放下心来。
说书先生细细揣摩他的神色,见他确实没有生气,终于鼓起勇气说道,“岑大家,说实话,我写你们二人的故事写了这么些年,虽是拙作,但我心里真心比这浮罔城内任何一个人,都期待看见这故事的结局。”
“听说您顺利结婴了,连结婴都能成功,你一定也有能和穆大家再续前缘的一日。我们都等着看呢。”他搓着手,指望起岑大家亲口给他透露出一言半语,好让他有着最真实的素材,
岑千山顿住了翻书的手,微微侧过脸,“我来找你,便是有一事想要和你请教。我想你写了那么多书,想必……对这方面经验丰富。”
如果不是屋中的光线太暗,那一瞬间,那位说书先生甚至以为岑大家的脸红了。
“什么?”等他听完岑千山所有的话语之后,一下就扑到桌子前,“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和穆大家重聚了?”
对一手情节的热切渴望,让他暂时忘记了对岑大魔头的恐惧感。他甚至还敢拿起纸笔,沾了墨,指望着必要时候,能记上一笔。
“这事你找我就对了,我这专注艳情话本数十年了,一定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
岑千山:“你,真的能帮上我的忙?”
“当然,当然。我可是专业的。”说书先生激动地拍胸口保证,“别的不敢说,男女之间那点事,你问我就对了。但不知您想要什么样的?您请坐,坐一会,请别嫌弃,徒弟快去倒杯水来。”
岑千山犹豫片刻,自觉难以启齿,终究还是吞吞吐吐地说了,“我就要去见她了。但我没什么经验,只想让她更高兴一些。”
“有有有。我这里不论画册,书籍,甚至明灯海蜃台都有。”说书先生一时间兴奋过度,拼命往桌上搬东西,凑近他小声说,“这些,都是让女孩子高兴的。”
这一次,躲在说书先生背后的小徒弟是真的看见岑大家俊美的面容上飞起一层霞色。
但他依旧出手,将师父摆在桌面上的所有东西,扫进了自己的储物袋,并在桌面上留下了一把价值不菲的灵石。
小徒弟敏锐地感觉到,这位传说中强大无双的男人,其实有着一颗纤细而温柔的心。
此刻的他坐在自己家昏暗的屋子中,透窗而来天光笼罩着他整个身躯,使得那张俊美的面容透着一点幸福的柔软,和不久之前见到的那个偏执狠戾的男人,完全是判若两人。
想起这个男人为了自己心尖上的女孩,孤独而寂寞地拼命努力了上百年。如今终于得偿所愿,开始一心一意想给心上人更多的幸福快乐。
从小听着他们故事长大的小徒弟不由发自内心为他感到高兴。
那个坐在窗前之人,整个人看起来都烁烁生辉,令人移不开目光。
小徒弟看得呆住了,有一种因他们的爱情而怦然心动的感觉。他恨不能现在就拿起笔,学着师父奋笔疾书,开始自己的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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