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大房二房分了家没有分开住,中间只隔了一道墙。李知意被下人领着去了客厅,大房是嫡传,最是人丁兴旺,她没想到的是人会这么多,算上婴孩,少说也有二十三号人挤在客厅,原本空旷的客厅都热闹起来。
坐在上首的是李家上一任家主,满脸家主威严,对小辈有天然的威压。
李知意不用跪,只盈盈福了福身:“孙女儿知意,见过大祖父,问大祖父安。”
“都是一家人,不必拘礼,坐吧”大祖父话是这么说,可他身为嫡长,最看重的便是礼数,若是知意哪儿做的不对了,得来的便是一顿训了,看大祖父的样子,应是还算满意。所以在场的小辈莫不是睁大了眼睛,对李知意刮目相看起来。
“听说这一回,你准备在洛州多呆一阵子。”
李知意不紧不慢地回道:“父亲公事繁忙,知意准备呆上一个月,替父亲在二老跟前尽孝。”
大祖父沉吟着点点头:“有时间也可逛逛洛州,你常年在帝都,对洛州景色应是新鲜,顺道也与你这些堂兄弟姐妹多相处,莫要淡了手足感情。”
“知意晓得了。”
众人散了,严厉的大祖父也不在,知意就被一些堂姐妹围了起来,几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说着话,好不热闹,没过一会儿,就约了明日去湖边踏青玩。
知意回了祖父的院子,便去找祖母,问可不可以跟着堂姐妹们出去踏青。
祖母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乖囡,知道为什么祖母总催你回来吗?”
李知意愣了愣:“孙女不知。”
“祖母就是怕你在帝都呆的太闷了,天天学这个学那个,哼,我们李家是给宣武侯府养媳妇儿吗?祖母就是想让你回洛州来,好松快松快,你看你那些堂姐妹,性格再沉稳也没有哪个像你这样的,整日没有小女孩的样子,祖母心疼你。”
李知意倒是不觉得委屈,只因习惯了,但是感动于老人家这般想着自己,眼眶有些微红:“孙女不辛苦,更何况,知意嫁给小侯爷就是侯夫人了,没有公婆侍奉,也不用受谁管教,可自在了。”
祖母被知意的孩子话逗笑了:“你羞不羞。”
一个月后,李知意拜别了祖父母,启程回了帝都。来时带了半个马车的手礼,回去载了一马车的东西,外加一个蓉姑,蓉姑是祖母身边的,临走时祖母并没多解释,只让蓉姑跟着。
李知意不好驳了祖母好意,只当蓉姑是个寻常教养嬷嬷,安置在自己的院子里。
直到她十二岁来了初潮,才知道蓉姑是个精于后宅女子养身之道的高手。
李知意的初潮来的很凶,小腹绞痛,疼得她晕了过去。蓉姑熬了祖传秘药,喂她服下,这才缓解了一些,只是小腹还隐隐有些坠疼。难捱的痛苦过去,李知意又觉得哪哪都怪怪的。她能感觉到小腹酸酸的,有一股一股温热的热流淌过,在那羞处被什么阻碍住,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浸入厚厚的月事带。那月事带太厚,硌得她不大舒服,躺又躺不得,坐着也无法坐端正,只能寻一个引枕斜躺着。
李知意喝完了药,苍白着一张脸问:“蓉姑,以后我每个月都要这么痛吗?”
“不会的,这秘药是奴婢家中祖传,治疗女子月信之痛最为有效,姑娘只需每三天喝上一碗,下一次再来葵水,疼痛便消弭大半了。”
“多亏蓉姑了。”经历了这一回疼痛,李知意才知道蓉姑和祖母的好来。
过了一会儿,李氏也赶了过来。
“娘,勤哥儿好些没?”
勤哥儿大名李明勤,是小李知意六岁的胞弟,正是调皮的年龄,昨日爬树掏鸟窝,摔伤了背,现在还在床上趴着养伤,又被李长临禁足两个月。
“还担心这混小子呢,你呀多仔细着自己的身子,以后还敢不敢贪凉了。”李氏一边数落着女儿,一边把手伸进被子里试了试汤婆子的温度,又摸了摸女儿冰凉的手,皱起了一对柳眉。
“怎会痛晕过去呢?我十四岁初来月信时,一点儿痛感都没有,凉的辣的也能吃,你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怎的就痛成这样。”
蓉姑道:“既然这不是遗传自夫人,那便更好解决了,姑娘只需服用药三月,定会痛楚全消的。”
李氏这才放了心。
李知意的初潮逗留了足足七八天才干净,这七八天无法泡澡,只能擦洗,她总觉得身上有一股怪味儿,好容易等到葵水干净,迫不及待地让人备了浴桶香花。
精致整洁的女儿闺房,墨兰屏风后氤氲着混着花香的水汽?李知意由蓉姑伺候着除了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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