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下肚,离别再即,谢苍溟也不禁伤感起来,“七弟,一路保重,皇兄在帝都等着给你摆接风宴。”
“皇兄,也保重!”
谢安澜骑上陈桂牵来的千里马,对着谢苍溟拱了拱手,一夹马肚,扬起阵阵尘土,开始启程。
随着他的离开,他身后的七千精兵也立马调转方向,整齐划一的向他离开的方向缓慢驶离。
谢苍溟站在城墙上,一直目送到再也看不见他们为止,才摆架回宫。
谢安澜骑着马,一直驶出了两三公里外,确保谢苍溟看不见了,这才两股颤颤地下了马。
这没有马鞍的马骑起来真是折磨人。
陈桂也骑着一匹马,跟在后面保护谢安澜,见谢安澜下了马,他也跟着下马。
刚想开口询问王爷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就见大道旁驶出了两三辆马车。
“殿下。”陆乘舲从一辆车上跳了下来,看见陈桂,点头打了个招呼,“陈公公。”
“王妃?”陈桂傻了眼,不会是王爷去打仗还要带上王妃吧。
谢安澜才不管陈桂的想法,把千里马的缰绳扔给了他,自己两三步就上了陆乘舲跳下来的那匹马车。
一进到用各种丝织品铺好的马车内,谢安澜就舒舒服服地坐下了。
撩起宽厚的裤腿,只见大腿内侧都蹭红了一片,相信再骑一段路,准会磨坏皮。
“王妃可是要跟随王爷一起上战场。”陈桂从最初的震惊中回味过来后现在已经转为淡定了。
陆乘舲暗暗感叹陛下身边的人心思之灵敏,遂点了点头,“从帝都到西北,路途遥远,王爷身份尊贵,不容有失,有我照料,王爷也多一分妥帖不是。”
陈桂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一眼陆乘舲,也没有拒绝,“王妃此言有理,是老奴没有考虑周全。”
谢安澜在马车里都听到了那七千人即将汇拢的声音,撩起车帘对外面说话的两人道,“启程了,你们两个谈好了没。”
“好了。”陆乘舲对陈桂报以歉意的笑笑,随后进入了马车。
陈桂牵着马匹来到谢安澜的马车外,好言好语地劝慰道,“王爷,出来骑马吧,虽然马车坐着一时轻松,但道路崎岖,车都颠簸,还不如骑马舒服。”
谢安澜刚才骑了一小段马,就知道了其中滋味,打死都不愿意再骑,“不了,你自己享受吧,我陪着王妃两人坐马车挺好的。”
末了,谢安澜想了想,又道,“陈桂啊,要是你骑马骑累了,本王不介意让你一个蹭个坐啊。”
陈桂笑笑,白皙的脸上露出几丝细长的鱼尾纹,在心中直道,王爷终究是没有吃过苦的,以为坐马车舒服,其实不然。
在帝都城那全是由青石板铺成的道路上坐马车当然舒服。
一旦出了城,崎岖泥泞的道路,颠都能把人颠死,除非行驶缓慢。
但他们是去打仗的,每日行程都是有定数的,想要缓慢舒服地行驶,注定是不可能了。
现在王爷还没有体验到那种痛苦,他说什么都不会相信。
等王爷亲身体验到了,到那时不用他说,王爷自己都会从马车里爬出来骑马的。
陈桂心里这般想着,便也不再劝解,翻身上了马车,跟在谢安澜马车的不远处一路保驾护航。
“殿下,把裤腿撩起来吧。”车内,陆乘舲早以注意到谢安澜不自在的坐姿,没有多说就从马车的内壁找出一个瓷白的小药瓶来。
“咳,我自己来就好。”谢安澜脸色微微不自然,他刚才已经自己偷偷检查过,被马腹刮蹭过的位置挺尴尬的,就不用麻烦陆乘舲了。
陆乘舲静静垂下眼睫,没有说话,靠在谢安澜的腿边,纤长的手指一节一节的卷起他的裤腿,直至最顶端。
然后目不斜视地从小白瓷瓶里用小拇指的指甲挖出指甲盖的药膏来均匀地涂抹在谢安澜的大腿内侧。
别说冰冰凉凉的药膏抹在蹭伤处还挺舒服的,极大的缓解了皮肤的灼热感。
“殿下,赶路最忌讳的就是带伤,一路舟车劳顿,伤口不能及时得到处理的话,很容易感染,那时再想医治可就难了。”
谢安澜抿了抿唇,别以为他没有看到陆乘舲眼中闪过的那一抹狡黠,想要窥视他的肉|体,直说。
*
队伍一直行驶到夕阳西下,这才找了个有水源的地方扎营。
我在古代当王爷_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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