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也笑,石溪道人更是笑。
笔法稚嫩,但已经深得石溪道人的画画精髓,天然童趣盎然其中,天真烂漫扑面而来,好画!
容若问道:“快乐大师将画儿寄到京城,是要作何?”
快乐大师“一本正经”:“阿弥陀佛。理学太累,若是学得太累,可以逃学睡一觉。”
阿灵阿轻轻摇头:“四书五经现在的释义都是按照理学来理解。而且宫里的阿哥们必须要涉猎天主教、佛教、道教……等等文化,算法、天文、地理……游泳、骑马、火铳……学习科目多。”
“等将来,快乐大师学习的科目也会慢慢加多。”
快乐大师:“……”看看三位老师,笑得得意。
他可是有师祖解释过了,他都知道了,吓不到他了。
三位老师:“……”纳闷儿。
“难道我们的快乐大师,喜欢学习了不成?”
快乐大师满脸“严肃”:“阿弥陀佛,快乐大师一直喜欢学习。享受学习的快乐,快乐地学习。”
哈哈哈,哈哈哈。阿灵阿首先爆发出大笑。
历来只有苦读,苦学不缀,哪有什么“享受学习的快乐,快乐地学习”?
快乐大师:“……”小舅舅是不相信他,还是不相信他学习可以很快乐?
小舅舅阿灵阿还在笑,石溪道人若有所思,容若笑着说道:“做了大半个时辰,累了吧?我们出去走一走。”
保康麻利地跳下小椅子,和纳兰老师出门散步。
“纳兰老师,程颢先生的理学理清楚了吗?”
“……没有。目前来看,大清朝还是需要理学,心学太过于松散。”
“那快乐大师还要学习理学吗?”
“……要学,老师尽量给换一个方式,更轻松的方式。”
“……”
“……新兴的一些思想,顾炎武、黄宗羲、王夫子他们三位大家,更不适合现在的大清。等哪天,我们快乐大师来一套快乐学说。”
保康顿时笑得灿烂,抱住纳兰老师的大腿仰着胖脸蛋,趁机问道:“纳兰老师,陈英雄说南方有很多洋人,还有很多汉人信仰天主教。天主教好吗?”
“老师没有研究过天主教教义。这方面,皇上的造诣最深。”
“哦——”
小胖娃娃一副非常不待见的小样儿,纳兰老师轻轻告诫:“不能‘哦’。”
“知道了——”
晚上快乐大师和师祖一起用晚饭,饭后散步的时候,提出来三位老师的事情,师祖心里一叹,轻轻打一个佛号。
“顾炎武、黄宗羲、王夫之的思想主张非常好。”
保康一副鬼灵精怪的小样儿:“师祖,保康知道。好是好,但是当今皇帝是不会放权。任何一个皇帝都不会放权。”
“不放权……能如何?天底下没有存在千年的朝代,前朝中后期发生的事情就是近在眼前的前车之鉴。”
保康嘻嘻笑:“师祖莫扰。我们是出家人。”
师祖:“嗯。昨天京城来人,要拿保康之前穿过的里衣里裤回京给小阿哥们穿。”
保康:“……”
“说是保康最康健,一定可以保佑下面的小阿哥们长大成人。”
保康:“……”
师祖一叹:“养孩子不容易,皇家的孩子更不容易养。希望……”
保康:“……”
按照医学来说,当今皇帝正值壮年,自是和刚大婚的时候不一样,孩子可以养住才是正常。就算他不知道具体历史也能猜出来,后面皇帝的子嗣一定存活率不断提高。可这可不是他的功劳啊。
保康有点蒙。
师祖牵着他的小胖手继续散步:“是太皇太后提议的。”
保康:“……”
保康已非“吴下阿蒙”,他已经知道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不喜欢他,为何要帮他?
师祖尤其叹气:“约摸着,也是觉得,对保康愧疚。”
保康转头,大眼睛闪亮:“师祖,不需要。保康不需要。”
“师祖,保康来到五台山,和师祖,大喇嘛,师兄弟们,各家僧人们一起生活,保康非常开心。”
“嗯。师祖明白。”
保康不需要,谁都不需要。可但凡是人,总有“放不下”。师祖陪着小徒孙洗漱沐浴,守着他睡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念经静心。
第二天,保康去参加中学院的开学典礼,人声鼎沸、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中,听到陈英雄和他用内力传话说:“陈某即将离开五台。”
保康愣怔,从师祖怀里下来钻出人群,来到一个僻静之地,看到陈近南背后的小包袱,目光一闪:“阿弥陀佛。离别总是伤怀。可快乐大师不能和陈英雄一起去南方。”
不管现在南方现状如何,他要是私自去南方,皇帝和某些人,估计会特麻利地给他按一个预谋造反的乱臣贼子的身份,牵连大到他承担不起。
陈近南当然也知道这个情况。他微微低头,静静地看着快乐大师的眼睛:“快乐大师知道,为何陈某执意让你去南方吗?”
快乐大师特诚实地摇头。
“……快乐大师长大了就知道了。”
再一次被长大了就知道了·快乐大师:“……”
“陈某有预感,会在南方见到快乐大师。”
快乐大师:“……”越听越可怕,不到五百岁之前不想知道。
陈近南露出微笑,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锦囊给他:“该知道的时候,无从逃避。快乐大师自己收好,不要告诉其他任何人……陈某也希望,快乐大师用不到它。”
小锦囊里面,一个古檀木的小令牌,一面是“天”,一面是“地”。保康大致看一眼,收到自己腰带上的大补丁口袋里,重重点头:“快乐大师答应陈英雄,保重自己。”
快乐大师仰头,定定地望着眼前这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无能为力的悲意:“阿弥陀佛。”
向来喜庆的胖脸上有了一丝丝庙里菩萨的悲天悯人,宝相庄严:“临别之际,快乐大师有一言,赠与陈英雄。切记,陈总舵主只是陈总舵主。切记,杀身之祸来自你最不防备的人,最不防备的时刻。”
陈近南瞳孔一缩。
重重地一抱拳:“感谢快乐大师赠言。”
“陈某一定活着,活着,等到快乐大师去南方。”
…………
陈近南的身影不断远去,直到消失不见。眼前的热闹依旧,周县令还在和五台县的士绅们聊得特欢。保康眨巴一下眼睛,突然笑了出来。
陈近南是当世的大英雄,他的话,就是白字黑字的承诺。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他们一定会有再见之日。
保康小跑回师祖的身边,师祖微微笑,抱着小徒孙回山。
老少两个慢悠悠地回山,满以为今天和往日一样,山上是最安静最清净的地方,哪知道……
与山西相邻的鄂尔多斯的一位蒙古台吉送来了他的一个儿子,一个七八岁的小喇嘛,声称其功夫高深,不光能和快乐大师一起学习,还能保护快乐大师。
快乐大师望着这个,黑黑胖胖壮壮,仰脸笑起来憨憨的,憨憨地露出一口缺牙的笑容的小喇嘛,欲哭无泪。
快乐大师平时和上山礼佛的满蒙贵族没有任何来往,如今他一个朝廷册封的台吉,将儿子送来给他,这是要干嘛?
“你来跟着我干嘛?”保康手指着铁憨憨,胖手上的肉肉在发抖。
小喇嘛·铁憨憨实话实说:“阿弥陀佛。我喜欢听段子。”
快乐大师:“……”“砰”的一声自己手里的一个大铁锤砸自己脚上,快乐大师一头扑到师祖的怀里,小嗓门“凄厉”:“师祖,我们快逃命。”
多疑还小心眼的皇帝,会相信铁憨憨就是喜欢听段子崇拜纳兰老师吗?
皇帝一定会认为他要拉拢周边力量,做国中国,王中王。保康不想做被人一口吃掉的“王中王火腿肠”,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师祖,我们赶紧下山,我们去游玩山西。山西那么多的好地方,我们都没去看过。保康还可以从此隐姓埋名,从此和皇家脱离关系……”
师祖:“没有圣旨,保康不能离开五台县。”
保康:“师祖,我们不管那个圣旨。逃命要紧。”
作者有话要说: 象声,相声的前身。大约在道光年间出现现代相声的痕迹。
文中的段子,取自牛群冯巩的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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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保康拉开架势就要和他师祖一起逃离五台山, 煞有介事的小模样, 师祖被他折腾的哭笑不得。
“一个蒙古台吉的儿子, 不用担心。”
保康:“……”那可是手握兵权堪称土皇帝一样的蒙古台吉啊, 师祖。
师祖轻轻摇头:“不用担心,最多让你提前回京。”
“师祖——”保康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喊一嗓子。
提前回京也是大事啊。特别他这有了“疑点”的情况下。保康都不敢想象, 可他他师祖只顾问“铁憨憨”问题。
“叫什么名字?”
铁憨憨特老实地笑:“鸿德格。”
“练习什么武功?”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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