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在情理之中的。
宋漫往里面走,他看着她的背影,思忖着一会儿该怎么解释。
宋漫推开卧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大床。
曾经和江鸣在上面翻云覆雨过的大床。
她一瞬间觉得有些反胃。
这里,是她所有罪恶和狼狈汇聚的地方。
她并不想面对曾经的自己,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可以真的忘掉。
江鸣走在他身后,轻轻叹息:“有印象么?”
宋漫的眼睛无神,江鸣用的还是Remigio Pratesi的床品,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不知道这张床还有没有睡过其他人。
虽然江鸣说没有,但怎么解释他发错消息让别人来家里的事情。
他只是不承认罢了。
就像她也从来没被承认过一样。
在这一刻,宋漫觉得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她不想再演了,不想再装了。
她——不想再见到江鸣了。
“我们以前是那种关系,对吧?”宋漫看着那张床,面露痛苦,“只上床,不谈情的关系。”
暴露在黑暗中的伪善者,在阳光下终会现行。
江鸣默不作声,眉宇间稍显凝重。
“所以你以前只是把我当成你的泄/欲对象,对吧?”宋漫转过头,对上江鸣的眼。
“不全是。”江鸣哑声道。
“那是什么?”宋漫的口吻冰冷,“你现在再来找我,还是想再找我上床吗?”
“没有,”江鸣立马打断,蹙眉道,“我现在是真的喜欢你。”
“是愧疚吧,”宋漫冷哼一声,“是怕我因为你而出车祸的愧疚而已吧。”
“宋漫,我是真心的。”江鸣似乎怕她走,提前扼住了她的手腕,力度时轻时重,怕弄疼她,又怕她抽走。
“真心这东西,最难证明了,”宋漫不留情面地说,“就像你以前到底睡过几个一样,你怎么证明?”
江鸣哑然。
这世界比自证更难的,是向已经不相信你的人自证。
就算是真的,就算拿出了有公信力的证据,对方的一句“即使这样我还是不相信你”就能让你所有的努力都变得徒劳。
“念在旧情一场,我也不把话说死了,你现在对我是真的假的,出于什么目的接近我,我都无所谓了。”宋漫像是在妥协,拖着无力的长音:“男女朋友的事,就当没有过,在这个圈子里,不见面也不可能,见了面就点头之交,然后,各自安好吧。”
宋漫说着从他的掌心逃脱出来打算走。
江鸣叫住她:“我送你吧。”
“不用你送,”宋漫看着他,埋怨的口气说,“你以前有过一次送我么?如果有,你也不至于不知道我家住在哪里吧。”
像是被一语道破,江鸣伸出的手空虚地停留在半空中。
是他没资格再握住那双手。
宋漫一路小跑下了楼,她只想呼吸一点新鲜空气,她一路顺着江鸣家的小区走出去,他家小区离市中心很近,走了没多久就看到商场了。
浮华声色,对于那些狂欢者来说,这个城市的夜才刚刚开始。
宋漫不想回家,她打车去了RiZ酒吧,这里有歌听有酒喝,一个人坐在那儿也不会觉得压抑和孤单。
宋漫点了一些酒精度不高的鸡尾酒,她只想喝酒,但没有想喝醉。
今天宋漫没看到朱琳,是一个男孩子唱了晚场。
这个男孩子看上去最多也就大学的样子,就一个人拿了把吉他安安静静的在台上唱歌,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跟下面人互动。
RiZ是个挺正规的酒吧,也不太会有人挑事,但就宋漫这样的一个人在那里喝酒,总会有人要去想去搭讪的。
觉得时间也不早了,宋漫本来打算走,这时候台上那个男孩子突然指着宋漫的方向对着麦克风说:“下面是我今天的最后一首歌,要送个坐在那里的那个小姐姐,歌名叫《爱我别走》。”
随着台下大家的口哨声,台上的男孩子开始唱起了这首有点年代的《爱我别走》。
本来以为台上那孩子00后的样子,没想到居然还能唱出一丝沧桑感。
宋漫也不知道该不该走,人家专门唱歌给她,走的话有点不礼貌,但不走的话……毕竟这歌词太有针对性。
在走和不走之间犹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把这首歌听完了。
一曲唱毕,本来以为台上的小弟弟会下来找自己聊天,没想到也并没有,宋漫买完单要走,出门的时候居然看到小弟弟在外面抽烟。
可能是酒精的催化,宋漫居然有些多管闲事地走过去问:“小弟弟,你成年没有。”
“当然成年了。”小弟弟脸上满满的倦意,看上去特别有那种读书时代不良少年的感觉,头发染得黄黄的,有些长,脸部的线条很消瘦,身后背着一把吉他,懒懒散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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