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
    宋漫清了清嗓走过去，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
    难道问他关于商业联姻的事情么？
    以什么身份问呢？
    看宋漫没反应，江鸣把嘴里的烟点燃，递到她面前。
    这根烟是江鸣含过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动作突然让宋漫觉得很暧昧。
    “我不知道你还会抽烟。”江鸣夹着烟的手指抬了抬，一条细长的白色烟雾袅袅上升。
    江鸣的手指细长，很漂亮，夹着烟的时候骨节像是雕塑一样分明。
    宋漫觉得现在不把烟接过去就没办法解释为什么跟他进来了，她拿过烟轻轻吸了一口，被呛得咳嗽不止。
    江鸣看她咳成这样，把烟拿回去放嘴里，叼着含糊不清地说：“不会抽烟还来吸烟室？”
    “我看你进来了。”宋漫终于被呛得缓过来了说。
    江鸣眯着眼，深吸了一口烟，脸颊上两块肉瞬间凹陷了下去，烟圈上燃起一圈橘红色的光，然后倏地消失。
    “你也认识徐立鹏？”随着江鸣说话的时候，淡淡的白雾从他嘴里飘了出来，在宋漫眼里这样子看上去像仙境似的。
    “嗯，”宋漫说，“我是宋盛朗的女儿。”
    宋漫从来没和江鸣说过自己的身世，怕他觉得自己只是个无名小辈。
    想告诉她如果他要联姻，自己的身份不比徐家差太多，徐灵萱不是他唯一的选择。
    “我知道，”江鸣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圈子里叫宋漫的就你一个。”
    宋漫张了张嘴，喉咙像被人一脚踩住的水管，想说的话越来越多，胸口这里积蓄得越来越满，却没办法漏出来一个字。
    “不抽烟别待在这儿，”江鸣挥了挥空中的烟雾，“空气不好。”
    他这句听上去像关心的话，却更像是在赶人。
    宋漫垂眸点了点头：“嗯，那微信联系。”
    “嗯。”江鸣瞥了她一眼，似乎有些犹豫。
    回到餐桌前，宋盛朗已经离开座位去应酬了，宋洋低头在那里发消息，时不时还会露出姨母笑。
    宋漫没地方看，只能看向徐灵萱，发现江凯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他身边正围着一圈人。
    商界大佬不管出现在那里都是大家争相讨好的对象。
    不一会儿江鸣回来了，宋漫看到江凯德和徐立鹏正有说有笑着说些什么，她恨不得自己有千里耳，可以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这时候宋洋手肘撞了撞她：“在看什么呢？”
    宋漫回过神，无力地说：“没什么，有点困了。”
    “我送你回去？”宋洋看了眼手机，“我也觉得无聊。”
    宋漫点头：“我怎么记得你喝酒了，能开车么？”
    “没喝，我杯子里倒的是葡萄汁，装装样子的。”宋洋说。
    “哦。”宋漫走的时候最后又看了江鸣一眼，他的视线并没有投来。
    上车以后宋漫看着窗外叹了口气。
    宋洋瞥了瞥她：“你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宋漫撇撇嘴，旁敲侧击地问：“哥，你觉得徐灵萱怎么样啊？”
    “没注意。”宋洋毫不犹豫地说。
    “本来爸还想撮合你和她呢，没想到被江鸣抢先一步了啊。”宋漫在提到江鸣名字的时候，还故意用漫不经心的口吻。
    “那我可谢谢他了，”宋洋哼笑一声，“我本来就不想搞什么商业联姻。”
    “那……像江鸣和徐灵萱那样的人，一定会商业联姻吗？”宋漫说话的时候故意拿出手机假装在刷什么东西，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一般都会吧，”宋洋说，“强强联手有什么不好的，对双方的家族都有帮助，除非有喜欢的人，或者联姻对象实在看不下去，一般豪门的命运都是商业联姻没得跑。”
    ——除非，有喜欢的人。
    这几个字从刚刚开始一直印在宋漫脑子里。
    所以说如果江鸣愿意商业联姻，那就说明他没有喜欢的人。
    那他对自己，到底算什么呢？
    “你干嘛？”宋洋调侃道，“不过你不用担心，爸妈他们虽然会给你介绍几个他们觉得合适的，但只要你不喜欢他们一定不会逼你。”
    宋漫担心的并不是这个，不过怕被揭穿真实想法，随便打了个哈哈“嗯”了两声过去。
    送宋漫回家之后宋洋没有下车，而是对她说：“我去外面见个朋友。”
    宋漫有气无力地，也不关心宋洋到底要去那里，点了点头，转身往别墅里走。
    回到房间，她拿出手机一直盯着屏幕看。
    没有任何消息。
    虽然平时江鸣也从来不会找自己聊天，但偶尔还是发出去他家的邀约。
    虽然觉得概率很低，但宋漫还是会有这样的期待。
    总觉得如果见了别的女人，还来找她，那应该就是一种对别人不感兴趣的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