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为他死了我也愿意!”
“你为他死,他记得你是谁吗?”妈妈气得涕泪横流。“我问你,这件事,他知不知道?”
盛荷衣不敢抬头。
母亲了然。“好……好。我去找他妈妈,把这事儿理理清楚!”
“妈,妈!”盛荷衣吓得扑过去,紧紧抱着母亲的腿。“他不知道,你别去找他,他不知道!他是后来才知道的!他也是听别人说的!”
母亲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将盛荷衣踹开,自顾自拿起钥匙,往俞幼平家走去。
一阵秋风吹进来,盛荷衣浑身发冷。后来,无数次回忆起与母亲争执的这个傍晚,她问自己,真的如自己所言一般,认为此事“没什么不堪”吗?
但不需要很久以后。
早在此时,或者再早一些,是她说出那些叛逆的话时。
那时,她便清楚,自己是在嘴硬罢了。
可不知为何,似乎非要挑惹人生气的话来说不可。火上浇油,她开始控制不住。
自己是“大人”了,盛荷衣想。
大人不该被家长管。
……
“为什么不和家里说。”父亲沉默好久,只讲了这样一句话。“这是大人能解决的事,你这么聪明,为什么不跟爸爸妈妈说。”
“我就是急懵了。”盛荷衣这才老实认错。“再说,我也不敢。”
见父亲用袖子抹泪,不知怎的,她无端生出一种害怕。“爸爸,难道你们不要我当女儿了吗?再说我真的不觉得这是天大的错误,我承认我不该瞒着你们,可是爸……”
“衣衣。”爸爸叹气道。
“爸……”
“这不是对错能够概括的问题。”
盛荷衣没胆量接话。
“听听你现在说的话,你不认为这是一件羞耻的事。你是个好女孩儿,爸爸妈妈费了那么多心血培养你,我们宠着你惯着你,就是希望你将来有好的生活,一辈子别受气。你现在可好,没等别人糟践你,你自己先糟践自己。”
女孩心中不平。她反驳道:“怎么就‘羞耻’了,怎么就叫‘糟践’?我用身体换钱,和你们在外面上班、给人家打工,有什么区别吗?都是劳动,为什么你们要看不起我?”
父亲头痛欲裂。
将头转向窗外,过了好久,他才道:“女儿。有的事,做了依然有尊严。你走在太阳底下,不会有人瞧不起你、唾骂你。你为自己挣的每一分钱骄傲,虽然有时要低头哈腰,但你的心里充实、亮堂。即使哪天不做了,回忆起为此付出的时间、精力,挥洒出的汗水,你依然不会觉得浪费。有的事,只会让你越陷越深、越来越没有底线。直到有一天,你会发现,你的交际圈已经下沉到惨不忍睹的境况。身边的人,非奸即盗。而你所爱的人,生活里也不再有你。他会找到新的,令他着迷的女孩,娶回家做妻子。而他的另一半,将与那时的你截然不同。”
一番话说得盛荷衣心寒。
“我知道了,爸。说来说去,你还是觉得我丢人。我妈不也是这样想的吗?可我现在告诉你,时代不一样了,我跟你们瞧不起的那种人也不一样!她们是为了钱,自甘堕落,我是……”
盛荷衣愣住。
自己是为了什么?
父亲也问她:“怎么不说下去?你是为了什么?”
热血冲上头,盛荷衣道:“我是为了爱情。”
母亲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刚才与父亲的对话,不知被听去多少。她无声地从未开灯的客厅走进来,面容狰狞。“爱情?盛荷衣,这不新鲜。”
少女不懂。
只听母亲又道:“你平时爱看书,你自己查查。从古至今,多少人的理由比你高尚,多少人的处境比你凄惨。她们的下场好么?为了所谓的‘爱情’,就自我牺牲、自降身价!她们又真正得到了她们为之付出、一心以为美满的‘爱情’吗?”
“你不能用别人的事情来教训我!”盛荷衣叫道。“你跟我爸之间难道没有爱情?你为了他留在这里,连外公外婆家都很少回,这难道不是爱情?你为爸爸付出这么多,难道你觉得这些通通不值得?”
母亲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化成眼泪滴下来。
盛荷衣想,赢了,自己赢了。明天,要把这“战报”分享给俞幼平,让他同自己一起高兴。
可不知为什么,明明把母亲刺得无话可说,内心深处,却荡漾起一丝悲伤与苦涩开来。
“我没有瞧不起自己,也不觉得自己龌龊。是你们透过下流的眼镜来看我,才认为我做的也是下流的事。”女孩第一次认为自己的口才如此流利。不知是说给父母听,还是说给自己听。她道:“爸爸妈妈,我是你们的女儿,你们应该信任我。我也信任俞幼平。我们山盟海誓过,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
“你好,欢迎光临。”
盛荷衣惊醒。
——进贼了?
——大半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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