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问：“你的初恋是谁？”
    她没想到他会想知道这个，有些诧异，也有些心虚。
    她的初恋如果算上婚姻的话，就是苏今朝。
    只是高中的时候，很多人追她，为了能有个安静的学习环境，她曾经用他的照片骗过她的追求者，说是她的男朋友。
    当时她用他的照片骗人，主要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已经出国了，根本没有人会见到他。
    后来全校都知道她有男朋友，她身边就安静了很多。
    这件事她没敢和任何人说，现在被苏今朝这里问一句，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感觉。
    她抓着自己的裙子，想了想回道：“早就忘记了，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我也忘记了，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她没想到他会把这句话还给她，一时无言以对，拿着自己的电脑灰溜溜地走人。
    苏今朝看着她离开，重新投入之前的会议，只是思绪在往事里转了一圈，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视频会议已经到了收尾阶段，他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听他们说了什么。
    脑海一直回想着，当年的事情。
    但是越想越模糊，像是是完全失真的画面，让他的心情逐渐焦躁起来。
    他直接起身，快步走出了房间。
    岁安见他不对劲，急忙跟了出去。
    到卧室的时候，她想开门但是门被反锁。
    瞬间她担心起来，朝里面喊：“苏今朝，你没事吧？”
    苏今朝没有回应，她敲着门小声地朝里面喊，以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她敲了好一会，正打算打电话求助时，苏今朝才开了门，浑身上下就穿着一条长裤，发尾还滴着水，从肩头一直划过胸膛。
    看起来是冲了个冷水澡。
    “你怎么了。”她抓着他，眼中都是不安。
    苏今朝将她带进屋内，把门一关，将她压在门上，他带着水株的发梢贴在她的脸颊，凉的她一个激灵。
    “高一那年你谈恋爱了，所以我讨厌你。”他看着她眼中藏着狠厉，粗粝的指腹揉搓着她细嫩的脸颊，声音低哑，“讨厌到恨不得毁了你，你信吗？”
    岁安目光盈盈，抓住弄疼她的手，
    解释着：“我高一没有谈恋爱，甚至到我嫁给你之前我都没有感情经历。
    苏今朝看着她，试图从她的神情看出几分开玩笑，但是他失败了。
    她眼中都是认真。
    他的手有些发颤，这个消息是他从来不敢想的。
    在她读初中的时侯，他就见过有男生追她追到家里的情况，而且不是一次。
    每次她都蹙着眉头，烦恼地求助他，要他帮忙赶出去。
    他每次把那些人赶出去后，还会把他们打一顿。
    尽管如此，岁安在附中的爱慕者依旧不少，甚至那时他所在的班级也有不少。
    后来他出国，没有他帮她赶人，她这么软的性子，只有那个男生有点手段也该成了。
    但是现在她告诉他，她的感情在他娶她之前都是一张白纸，而他是在这张白纸上划了第一笔的男人时，他心里的焦躁都渐渐平息下来，甚至逐渐被惊喜所代替。
    “为什么不谈。”他低头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唇离她的鼻尖咫尺之距，温热的呼吸洒在她鼻息间，一阵酥麻的感觉涌上了岁安的全身。
    她微微低头试图拉宽两人的距离：“害怕，初三的时候有个男生追我追到疯了，我拒绝他后，他把我关在厕所不给我出来，逼我答应他，那会我被吓得做了一个月的噩梦。”
    所以后面她才会用苏今朝的照片说自己有男朋友了。
    苏今朝没听过这件事，就算他从国外回来也没听他们任何一个人说过。
    “最后你怎么解决的？”
    “我报警，警察把他带走了，我才回的家。”那件事当时被闹得挺大的，苏爸爸担心她受到影响，要苏妈妈带她出去外面散心，苏妈妈兴起就带她去看苏今朝。
    “是上回你和妈一起来看我的时候。”他伸手抬高了她的下巴，让她直看着自己。
    岁安低低地嗯了声。
    苏今朝一低头轻吻了下她的唇，低声问：“所以妈不在的那天晚上，你抱着我哭，是做噩梦了。”
    岁安想起他嘴里说的那个夜晚。
    那个下着雨，她从梦里惊醒，就看到他弯腰轻轻地给她盖被子，当时她被噩梦给吓到了，直接起身抱住了他哭了起来。
    后来他哄了她许久，她才安稳下来。
    她一直抱着他，抱到后半夜睡过去也没有放手，一直到第二天天亮醒来时，看到睡在自己身边的人，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之后，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那天晚上同床共枕的事。
    “那天晚上，我只是害怕。”岁安小声地辩解。
    苏今朝将她抱起，紧紧地压了过来，突然悬空让岁安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