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鼻子,她又是怎么害死的他。
我只是抚摸她像杂草一样干黄的头发,问,“然后呢?你杀了他,那你把东西藏在哪儿?”
“东西?”她茫然地抬起头,然后眼神慢慢变得惊恐,“你为什么也 想知道那个东西藏在哪儿?不行的,你不能知道、你会死的…… ”
她的表情越发的扭曲,尖叫一声把我推开,说,“你是不是也要来抓我?”
她焦躁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我一旦想要靠近她,她就会充满防备地看着我,朝我扔一些东西,桌上的烟灰缸、沙发上的软垫,扔了一地,没什么准头,更多的是为了警告我不要靠近。
我慢慢地朝她走过去,她尖叫着举起一方烟灰缸朝我砸过来。
我没有躲开,烟灰缸正好砸在我的额头上,尖角划破了皮肤,看她的眼神,大概是出血了。
“刘露,你不会瞒我的对不对?”我慢慢向她走去,张开双臂,“娜娜不会瞒何伟的对不对?”
她眼神里出现了一丝动摇,缓步后退着,跌倒在了沙发上。
她现在看起来是多么可怜可爱,垂着头的样子像是一株被露水打湿的百合。
花纹繁复的艳丽长袍轻柔地拂过她的肌肤下垂着散开,我伸手抚摸她的身体,惊觉她是那么的瘦弱,皮肤下几乎能摸到凸起的骨骼。
她仰着头向我讨一个吻,我偏了头,她的吻于是落在我的喉结上。
我的手探进她已然门襟大开的胸口,握住她两只绵软的胸房——她是那么的瘦,连胸房都像是两只小小的未发育完全的雏鸽。
胸房之下跳动的心脏,便是鸽子扇动的翅膀。
她受不了胸口传来的刺激,弓着背蜷在我怀里。
“阿伟……?”她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娜娜…… ”我亲吻她的耳垂。
她哭着喊,“在苏州,你不要去,那个东西藏在苏州,你不要去…… ”
“我不去,我哪里都不去,”我在她耳边低语,“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她发出微弱的鼻音,我低头吻她的头发,顺便脱掉外套,连同上面别着的纽扣大小的窃听器。我把外套砸在墙壁上,近乎凶狠地把手插入她的头发中,俯下身亲吻她。
“刘露。”我叫她的名字。
“别叫我刘露…… ”意乱情迷之中,透过湿润的睫毛,她用那双动人的眼睛看着我,悲伤地说,“……?你不是他……?”
我拨开她被汗水打湿黏在面颊上的头发,说,“我是啊,你是娜娜,我就是你的何伟。”
她呆楞地看了我一会儿,像是下定什么决心,抬起雪白的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喃喃自语,“是你,是你…… ”
“我不是刘露,”终于,她甜蜜地笑起来,“你就是我的何伟。”
“嗯,”我点头,咬住伸到我脸侧的手指,含糊道,“娜娜。”
此时突然传来门把扭动的声音,我我迅速地地捡起衣袍盖在刘露身上,抬起头,看到周沿江的脸。
他脸上的急切和担忧像是一层薄灰,覆盖在他英俊的面孔之上,让他整个人都显得阴沉。
看了刚刚扔掉外套的力道似乎是有点过了头,那颗窃听器大概被摔出了故障。
周沿江在担心我。
担心什么?我才不会被女人弄伤。她们要不然就爱我,要不然就恨我,除此之外再没有多的选项。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能改变的。
他僵立在门口,我冲他笑笑,挺直了背,怀里的刘露靠在我的胸口,坐在我的的腿间,那件面料光滑的浴袍从她肩头滑落到她的胸口,被我的手臂挡了,布料下垂,笼住她和我相贴的半下身,只露出纤细雪白的一双腿。
周沿江背过了身。
把她压在身下的时候,我问她,“到底藏在哪儿?”
她仰着头,闭着眼,睫毛微微地颤抖着,然后在某一瞬间浑身颤抖,从齿缝中溢出了哭泣一样尖细的呻吟。
她缠我缠得很紧,在我背上抓出许多伤痕,指缝里充斥着皮肉的碎屑和干了的血。
我耐着性子又问了她一遍她痉挛地抽搐着,像是要窒息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声音断断续续、飘忽不定:“在……?在老马的墓、墓林里。”
然后再没有力气,横躺在我腿上,紧绷的肌肉放松,上半身倒下去,脊背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重的响声。
她看上去好累。
有女警员进来给她喂水,她迷迷糊糊地扯住我的衣角。
我慢慢地把她的手指掰开,同她告别,“再见,娜娜。”
我尽量平静地把散落在地上的裤子外套穿好,那几个警员还算专业,并没有过多理睬我,这让我轻松不少。
发皱的衬衫和牛仔裤上有汗水和液体的味道,外套上却沾染了地毯上的消毒水味道。
抬起手腕,似乎皮肤上还留有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道。
我感觉自己状态非常糟糕,像是一个怪味的混合体,因此在电梯里的时候我特意站在角落,和周沿江隔开了一段距离。
下了楼,周沿江先我一步出了电梯,我跟在他身后。
此时已经是下午时分,夕阳被高楼切割,橘黄色的光线落在周沿江后颈赤裸的一小块肌肤上,我停住脚,看他脚边拉扯出的长长的阴影。
我忍不住从他背后抱住他,闭上眼,将脸埋在那一小块被阳光照弄的肌肤上。
周沿江身上的薄荷香气混杂着夕阳的味道。
“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像公共厕所?”周沿江说。
“知道啊。”我满足地在他后颈上蹭了蹭,笑着说,“就是知道所以才要抱你嘛。”
上车后我们没有再回警察局,周沿江说小崽子已经被同事先送回去了。
“你本来就不应该带他出来。”我打了个哈欠,无所事事,看车顶悬挂了个晴天娃娃,觉得有意思,拽了一下,整个扯了下来。
“周沿江,你车上还有这种小女孩喜欢的东西呢?”我嘲笑他。
他瞥一眼,“不是我挂的。”
“也是。”
我捏了捏晴天娃娃傻乎乎的脸,随手把它扔到了手边的杂物箱里。
等车开进小区,我想到一件事,随口问,“你同事漂亮吗?”
他率先一步下了车,听到我的话皱起眉,“我没说过是女的。”
我抬头,举起手遮了一下光,眯起眼,“那请问家里阳台上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是谁?”
他顺着我的视线望过去,没说什么,锁了车,上了楼。
推开门,就看到周沿江的女同事正蹲在茶几边和小崽子玩拼图。
我凑到周沿江耳边,揶揄道,“这和我想象中的干练女警花可一点都不一样。”
漂亮还是漂亮的,只是尾部烫卷后的中长发、胸口和肩头有镂空花纹的白纱的白色连衣裙,还有那精致的淡妆,和我以为的穿制服的素颜姐姐差别很大。
听到动静,她站起来,撩开了一边的耳发,笑了笑,“你们回来啦。”
哦,连指甲都是做过的。
周沿江对她点头示意,然后若无其事地换了鞋,低声道,“她是文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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