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着急结婚，却又不想因婚姻负累，所以比起omega，更愿意选择beta，而我除了是beta之外，还愿意答应您，除了约定的酬劳，我什么都不要。”
    顾巍审视地看着他，心里震动，面上却不显。毫无疑问，对方知道他这次结婚的目的，要继承顾家，他必须结婚，但他不愿意被婚姻束缚，所以他要一个协议伴侣，结婚后不能干涉他的生活。
    因此比起可能会诱发结合热的omega，顾巍认为选择beta更加稳妥，现在，他觉得眼前这个beta就很合适。
    “可以。”顾巍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越斐，“之后我的助理会联系你，结婚前需要签一份协议，到时有什么问题你再和他说。”
    说完，顾巍就转身离开了餐厅，留越斐愣在原地。
    就这样？连个电话都不留吗？
    正巧此时服务生端着牛排过来了。
    越斐抬手：“麻烦两份都放这边。”
    4、成了
    越斐回到家中时，越妈妈正坐在客厅看电视，见他回来，越妈妈低头在手机上打了几个字后才将目光重新落到越斐身上。
    “小斐，来，坐。”越妈妈笑着招呼他。
    知道她关心什么，越斐也没隐瞒：“顾少对我印象不错，说再见两面再决定。”
    他说的是实话，和顾巍助理再见两面之后，签好协议，两人的婚事才能算正式定下。
    越妈妈微微瞪大了眼：“真的？成了？”
    刚下楼来的越爸爸听到这话，立刻也跟着大嗓门问道：“成了？你和顾少成了？”
    越斐抬手往下压了一下，示意两人冷静：“还要多相处段时间。”
    越爸爸喜形于色：“我就知道，我们小斐长得这么……这么精神，顾家那小子肯定一见就会爱上你。”
    越斐：“？”这事后自信就有些过了。
    “爸，妈，我有点累了，先上去休息。”越斐手指了指楼上。
    越爸爸：“去吧，早点睡，这几天要吃好睡好，精神才会好，才能好好约会。”
    越斐：“……知道了。”
    照着越爸爸的说法，为了全身心准备和顾家的相亲事宜，越斐至少这一周都要请假在家，等两人感情稳定了再去上学。
    越斐毫无原则地答应了，知识什么时候都可以学，假期却是不可不休的。
    翌日，越斐正在被窝里梦周公呢，手机就契而不舍地震动起来。
    越斐不理。
    手机十分有骨气地坚持着，终于把自己从桌上震到了桌脚。
    一只手从被子中伸出，打捞起地上的手机。
    “喂？”越斐闭着眼接起了电话。
    “您好，是越斐先生吗？我是顾总的助理，关于您和顾总的结婚协议，您是想直接面谈呢还是我发您邮箱先给您过目一下？”
    越斐迷迷糊糊应道：“好的。”
    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另一头的助理：“？”
    很快，越斐的手机重新开始震动。
    越斐皱紧了眉头：“喂？”
    助理：“越先生，协议书我发您邮箱了，您看完有任何问题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我随时为您解答。”
    越斐：“嗯……”
    挂断电话，自始至终没睁开过眼的越斐再次陷入沉睡。
    此刻，助理正跟在顾巍身后，旁听了全程的顾巍偏过头去看他。
    助理：“越先生似乎还在睡，我晚点再联系他。”
    顾巍停下脚步。
    助理心里咯噔一下：“我马上去他家里找人。”
    顾巍：“不用，等他回你就行。”
    助理：“好的。”
    越家，越斐几经挣扎，艰难起床后，才不舍地离开了床铺。
    昨天想和顾家的婚事想到太晚，误了原先定下的睡觉时间，早上也就起迟了。
    新一天的养生，从早起失败开始。
    手刚碰上卧室门把，越斐脑中闪过自己早晨接电话的画面。
    好像忘记了什么。
    掀开被子找到自己的手机，翻出通话记录，越斐揉了下乱发，直接回拨了过去。
    对方很快接起。
    “越先生？”
    “啊，你好，是顾少助理吧？”
    “是的，我叫唐悦。”
    “嗯，唐助理，不好意思我有些低血糖，早上起床状态不太好。”
    “没事没事，您对协议有什么疑问吗？”
    “我是想约你出来见个面，这种事通过电话还是会有些说不清楚。”
    “好的，您几点方便，看什么地方合适，我过去找您。”
    “还是你说个时间地点我去找你吧，我比较闲……不是，比较自由。”
    “？”
    ……
    和唐悦定下下午见面的时间地点，越斐进浴室洗了个澡，才下楼准备吃饭。
    家中其他人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只有越妈妈一个人在花园整理浇花。
    “起来啦。”
    见他下楼，越妈妈从后院回到客厅，招呼家里的阿姨给他端些吃的出来。
    “先垫点儿肚子，晚点再吃午饭。”
    越斐将阿姨递来的甜粥喝完后，道：“我要出去一趟，中午不在家吃了。”
    越妈妈：“是和顾家那个约会？”
    越斐：“嗯……算是吧。”
    “那你快去换身衣服，这身衣服不显身材。”越妈妈语气兴奋。
    越斐：“？”
    迎着越妈妈期待的目光，越斐开口：“不换了时间来不及我先出门了。”
    ……
    随脚踩着拖鞋出门的后果就是，越斐站在丰茂大楼门口，被保安拦下了。
    “着装不合适不允许入内。”保安看着越斐的目光透着无情。
    越斐：“……我进去买套合适的衣服换上？”
    保安：“你不能进去。”
    越斐：“……”浪过头了。
    他回头看下了身边经过的人，发现进楼里的都是西装革履的精英和衣着鲜丽的白领，他这一身休闲装确实格格不入。
    没办法，看来还是打个电话给唐助理换个见面地点吧。
    越斐转身正打算离开丰茂，却见大楼内一行人向门口走来，气势逼人。
    走在这群人前面的，正是昨晚上越斐见过的顾巍。
    “顾三少！”
    越斐十分不见外地抬手冲人打招呼。
    一脸冷漠的顾巍闻声突然停下脚步，跟在他身后的人顺着他的目光，落在了门口那个学生模样的beta身上。
    “你们先回去。”留下这句话，顾巍便朝越斐走去。
    其他人十分自然地听命离开，只有一个抱着平板的年轻人留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不安。
    5、庄周梦蝶
    “你在这里做什么？”顾巍眉头轻蹙，对越斐不请自来的行径有些不满。
    越斐听出了他的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