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你最后的决定么？”
    乌蔓也没想到此刻被自己说得话堵了嘴。
    乌蔓本想算了，一想到要是真是最后一次，心里就像被挖了一块，难受得紧。
    她干脆直接去牵他的手。
    拽着他往楼梯上走。
    她走了几步才发现，追野居然跟着她走了上来。
    他粗粝的手掌被她牵着，手里的温度是真实的。
    乌蔓想，他或许只是想确认她会不会因此拒绝他。
    乌蔓单手提了裙摆，牵着他，他们一圈一圈地绕上去，旋转楼梯的扶手全是铁质的，一条条竖着的栏杆，一道道光影在他脸上交错。
    乌蔓低头看的时候，一道光影正划过他的喉结，划过他的唇，他挺拔的鼻梁。
    一帧一帧，像最古老的动画，慢动作一样划过。
    两个人都难过地想着，这有可能是最后一次亲密接触。
    追野脱她的衣服，也像最慢的动画，温柔而不舍。
    乌蔓从来不知道，宿舍的上下铺铁架床，居然能晃得这么响。
    她总疑心它下一秒就要散架了。
    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即使她是下铺，她还是怕极了，抬手抓住头顶左侧的床柱。
    才发现她的a挂在上面。
    追野低头吻她“专心点”
    乌蔓只能伸手勾住他。
    宿舍摇晃不已的铁架床便成了一叶扁舟，在浮浮沉沉。
    她依稀听见追野冲她说“你会答应我，是不是？”
    乌蔓摇头。
    追野又加快了冲撞的速度。
    乌蔓破碎地回答他“我会，我会”
    人的理性和感性一旦有一方占了上风，就是努力争夺主要行使权，让另一方退出舞台。真正理性与感性平衡，比摆八卦图要难多了。
    乌蔓的感性一面被荡漾起来，她甚至想他要是留下来不走了，她也愿意。
    乌蔓被追野的闹钟吵醒的时候，还被他搂在怀里。
    她迷迷糊糊一睁眼就看到满地乱扔的衣服，在黎明拂晓的光里，照出一片影。
    她想起来一句话。
    肴核既尽，杯盘狼籍。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她累得很快又睡过去。
    直到再次醒来，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她才想起来，追野走之前替她穿了睡衣。
    他在她耳边说“我早上的飞机回英国，昨晚在你宿舍说的话，不算数的。我等你想清楚。”
    什么话？
    乌蔓才想起来，他问她，会答应吧。
    那时她答应了。
    三个月以后，会吗？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