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玩出去玩。”薄矜初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在赶人。
梁远朝也不管,算是默认了薄矜初的地位。
天完全暗了,雪仗打不了,牌也玩不了,两人只好告辞。临出门前,傅钦留了句祝福,“祝二位幸福。”
薄矜初毫不客气怼回去,“黄鼠狼给鸡拜年。”
窗户看下去,两人骑车从路灯下穿过,薄矜初换回自己的外套。
“要走了?”
“嗯。”
“我送你。”
薄矜初利落的穿好鞋子,看都不看他一眼,“不用。”
眼看着人要走了,梁远朝赶紧拉住她,“不高兴了?”
她低头,“没有。”
“那为什么不许他们在这玩?”
薄矜初眼一横,“今天不许,以后也不许。”
她生气的样子像极了异国长毛波斯猫,让人看了心疼又好笑。
楼道的寒风鱼贯而入,薄矜初一个哆嗦,偏头看了眼,梁远朝还穿着毛衣。
“赶紧进去,我走了。”
门在她踏出去的前一刻,砰一声关上了。寒气被隔绝,暖意回笼。
下一秒,梁远朝从背后抱上来,头搁在她肩上,不依不饶的问,“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许他们在这?”
他阖眼,安静的等待她的回答。
薄矜初摸上他的眉骨,梁远朝睁眼,又合上,把她抱的更紧,“嗯?为什么?”
薄矜初受不了他这个样子,一声一声的挠着她的心肺,整个人都...太过温柔。
今天是梁母的忌日,梁远朝肯定难受的要死。再多的开心也难以掩盖心底的难过。
“我怕他们走了,你会难过。”
满堂光亮照耀过后,人走茶凉,留守的那个人,承担全数孤独与悲苦。
热闹过后的沉寂,太酸涩了,仿若蜡烛被抽了烛芯。她舍不得梁远朝难过,所以只能赶走周恒和傅钦。
梁远朝做梦都不曾想到,会有那么一道光,冲破层层阻碍,劈头盖脸向他砸来。明明是她乞求他的救助,却演变成她救赎他孤寂的灵魂。
“对不起。”
薄矜初心咯噔一下,稍缓片刻,“那你说说错哪了?”
梁远朝沉默。
“没错道什么歉。”那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她会难过。
“你不开心了,就是我的错。”
“梁远朝,”她食指点在他眉心上,“这种话是男朋友对女朋友说的。”
梁远朝突然松开她,薄矜初下意识蹙眉,梁远朝把她转了个身面对自己,重新抱上去,“背还疼吗?”
薄矜初窝在他怀里摇头,细软的发丝摩挲着他的下巴,有些痒。
“不要骗人。”
薄矜初蹭一下抬头,“主席揉一揉就不疼了。”
少女眼神鬼魅,引人犯罪。
梁远朝顶了顶上颚,真他妈想一口亲下去,亲死她。
“薄矜初,别勾引我。”他一开口,声音沙哑。
薄矜初笑意不减反增,前一秒还是得意,下一秒转用委屈的眼神看着他,“阿远,疼。”
“操。”真想把她揉碎,刻进骨子里。
“阿远是主席,不能带头说脏话哦。”妈的...梁远朝想死。她一软起来,简直要了他的命。
他把薄矜初的脑袋摁到肩上,“安静点。”
手绕到她背后,掀开毛衣,隔着最里层的一件T恤,大掌盖在她的后脊,轻轻安抚。
嘶——
薄矜初在心底倒抽一口凉气,先是有点疼,慢慢的,酥酥麻麻的电流感遍布全身,愈发舒服起来。
“阿远,我想跟你睡。”
“......”梁远朝手一僵,他知道她是担心他,但还是没忍住,下腹一紧,咬牙道:“不可以。”
“阿远...”
梁远朝快疯了,以前怎么没觉得这两个字那么有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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