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
她正沉默间,听得薄飏又含笑道:“还是说,你并不是很愿意跟我同台演出?”
“怎么会呢?”她下意识否认,否认得斩钉截铁,“能跟学长同台是我的荣幸!”
“嗯?真的?”
“真的……”秦九樱复又低下头,有些困惑地嘟囔,“我只是奇怪,学长怎么会对舞蹈类的综艺感兴趣呢?”
上次是《星耀街舞社》,这次又是《跨界舞王》,除了认真拍戏,他似乎很偏爱与舞蹈有关的综艺。
“因为我母亲就是一名舞者,我小时候也学过一段时间。”
她好奇抬眸:“学的什么舞?”
“古典舞。”薄飏道,“虽然现在没做这行,可那份热爱还是存在的。”
原来是家世熏陶啊。
秦九樱由衷地想,哥哥真的多才多艺,不晓得他跳起古典舞来,会有多好看。
大约是她看着他出神太久了,薄飏抬起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温柔提醒。
“Sakura?”
“……啊!”她如梦方醒,红着脸开始收拾药箱,显而易见的慌张,“学长你说,我听着呢。”
薄飏略一挑眉,很有耐心地追问:“所以,你要不要来当我的助跳嘉宾?”
“……”
此时恰好有一滴水珠,从他未干的发梢上滴落,不偏不倚正落在她的手背。
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替她拭去了水珠,然后平静抬眼,朝她一笑。
“不急,你可以慢慢考虑。”
而秦九樱就在他这样的笑容里,听到了满城花开的声音。
*
秦九樱以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能和薄飏共处一间豪华套房内,给他上药、陪他吃饭、还看他穿浴袍……
尽管她很严肃地告诫自己,这只是哥哥出于绅士的关怀,伸出援手救她于危难之中,千万不要自作多情,产生什么非分之想。
但她那一晚还是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直到墙上挂钟的指针指向凌晨两点钟,她隐约听到薄飏卧室的方向,传来压抑的咳嗽声,断断续续咳了得有十多分钟。
她迅速翻身下床,从客厅斟了一杯水,可走到门口又忍不住犹豫起来,不晓得到底要不要敲门。
正当她进退两难的时候,忽听脚步声响起,随即卧室的灯被打开了。
门一开,薄飏穿着睡衣站在她面前,四目相对,他含着朦胧睡意的眼睛一瞬明亮。
“Sakura?”他疑惑地轻声唤她,“梦游了?”
“……没,没梦游。”秦九樱也觉得自己大半夜在人家房间门口溜达,好像是有点不太合理,她尴尬朝他举起水杯,“我听见学长咳嗽,想来……呃,给你送杯水。”
薄飏眉眼微敛,垂眸注视着她,似有歉意:“影响你休息了?”
她赶紧摆手否认:“没有!我就是不放心,学长你是不是感冒了?”
“嗯。”薄飏淡然点头,“可能是淋雨着凉了,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
都是因为去南岸咖啡厅接她,又背着她蹚冷水,才害得他生病。
她可真会给他添麻烦。
秦九樱心里顿时愧疚万分,眼眶不自觉地就红了,她把水杯塞进他手里,略显慌乱地转身:“药箱里好像有感冒药,我去找找。”
谁知刚走出没两步,她就被薄飏从后面攥住了手腕。
薄飏略一用力,就轻轻松松把她又拽回了身边,他看出了她的不安,微笑着低声安慰。
“都说了,这是不要紧的小事,不用吃药,你也别担心。”
“可是……”
“没有可是。”他摸了摸她的头,随手替她把凌乱的长发整理好,语气充满安抚意味,像是在哄小孩子,“听话,这么晚了,现在快回屋好好睡觉。”
秦九樱拗不过他,一路被他推回了自己的房间,在关门的一刻,她听到他温柔开口。
“晚安。”
晚安。
就这样一夜过去,等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洒满室内,她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天色已经放晴,R市的大雨终于停了。
她洗漱完毕去到客厅,见薄飏起得比她还要早,见她出来,他很自然把手里的牛奶递给她。
“真巧,我还在想要不要去敲你的门。”
“嗯……不好意思啊学长,我起得有点晚。”
“不算晚,毕竟早餐也刚送来。”
两人同桌而坐,各自安安静静吃着早餐,尽管都没说话,这气氛倒也不尴尬,仿佛和窗外破开云层的阳光一样,有种莫名流动的暖意。
三明治刚吃到一半,薄飏的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他扫了一眼屏幕,见上面显示的是经纪人甄京来电。
他按下了接听键。
甄京的大嗓门极具穿透力,高亢嘹亮,险些把他耳膜钻出孔来。
“薄飏!你跟我说实话,到底去R市干嘛了?挺规矩的孩子不学好,是不是泡妞去了你?!”
薄飏慢条斯理地反问 :“我怎么就不规矩了?”
“你还犟!都有人拍到你在R市的青城路,冒着大雨接女孩子了,正脸拍得清清楚楚!”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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