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不咸不淡的话题,比如他最近经常住在这间别院,这里的厨娘家常菜烧的绝好,邀请赵霁今天中午留下来共进午餐。又说起家中子弟,其中科举为官的苗子到还有些,可却没有经商的天赋。
申屠安对赵霁感叹道,“我们申屠家原本就是商人出生,如今家中子弟竟然都不愿意经商了。难道我们要学别家一样,收购土地,用土地的利益来供养那些不思进取的后代儿孙吗。”
大晋的商贸发达,很大程度上减轻了土地兼并的风险,但是这样的趋势一直在加深。毕竟土地是风险最小的投资,能够给那些不事生产的贵族子弟最大的生活保障。
赵霁没想到,申屠安作为一个古代人,而且是既得利益阶层,居然会有这么高的觉悟,对他颇有些刮目相看,便毫不吝啬的夸了一句,“安二爷的见识高妙。”
申屠安摸着自己花白的胡须笑道,“这可不是什么高见,自古以来,但凡有识之士都知道,依靠聚拢大量的土地,只会养出一堆纨绔子弟和废物,一但有个天灾人祸,底下的佃农百姓吃不饱肚子,还要危及江山社稷。可是作为家中的长辈,谁也不忍心看着后人衣食没有着落,总想给后人留下产业。如果没有认识赵公子之前,在下也不过是那样的俗人。”
“不知安二爷如今是什么想法呢。”
申屠安紧盯着赵霁说,“如果能够留下几件工坊给后人,即便他们不懂经营之道,只是生产一些原材料,将来应当会衣食无忧的。所以这就需要跟赵公子合作了,把工坊看到每一座府城。”
虽然嘴里说着恭维的话,但是申屠安所营造出来的气场非常迫人,申屠安摄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对金钱的野心。
但是赵霁并不害怕他,在燕云开身边呆久了,连他那一身的杀气都不怕了,更遑论其他。
赵霁依旧不疾不徐的说,“这恐怕要让安二爷失望了,我并不打算一下子夸那么大的步调,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可以先合作在苏州开一座工坊,技术由我出,其他的我一概不管,盈利三七分,我七你三。”
赵霁定的分成比例有点高,他原本以为申屠安会犹豫,没想到他马上就眯起眼睛拍桌子道,“好,成交。”
申屠安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兴奋之下,一口气引尽了杯里的茶。只有赵霁同一合作,莫说三七分,就是二八发,也是稳赚不赔的好生意。
接下来要商定合作的细节,但是赵霁推说自己不善于经营之道,要让手底下的管事来跟申屠安交涉。
对此申屠安没有任何意见,实际上在赵霁答应合作之后,他的态度就发生了极大的转变,紧张的气氛消散了,整个房间里一片的祥和,仿佛是多年老友的聚会。
在这种轻松愉快的氛围之下,赵霁适时的提出要剪一把梅花枝带回家,申屠安当然不会拒绝,毕竟他们如今已然是最密切的合作伙伴了。
在赵霁和申屠安融洽的笑声中,原本安静的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身,然后是敲门的声音。
听到有人敲了门,申屠安听到敲门声,就示意随从把他扶起来,做出邀请的姿势对赵霁说,“赵公子请移步饭厅吧。”
“那就打扰了。”
午饭的时候没有喝酒,申屠安只是简单的给赵霁介绍了几道特殊的菜,赵霁原本预备好申屠安要探听申屠喜的事情,没想到他一直不问,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
最后申屠安送赵霁出门的时候,也只是告诉他,“十一月初一学生宿舍开业,赵公子要是有时间的话,请到时候来观礼。”
“一定,一定。”赵霁说完之后,示意申屠安的随从把剪好的花枝给他。
赵霁抱着花枝对申屠安说,“安二爷不必送了,告辞。”
抱着一大束花枝回了家,赵霁刚刚走进门,就听到背后燕云开充满笑意的声音,“今天不是去见申屠安了吗,怎么变成小花童了。”
说话间,燕云开就走到了赵霁身后,掐了花枝上两朵并蒂盛开的梅花插在赵霁的发间,“好看。”
赵霁任由他把花插到自己的发间,随手也掐了一朵花,想要原样奉还,刚巧就看到肖娘子带着蒋旭从旁边走过。
肖娘子看了赵霁一眼,母子两的目光在空中一下子错开,肖娘子便目不斜视的带着蒋旭向着后房屋走去了。
肖娘子好歹还看了赵霁一眼,蒋旭自始至终都没有去看师父跟师娘(大误)调情。
这段时间燕云开天天出现在赵家,跟赵霁的相处模式,也是情侣间自然而然的腻歪,就算赵家人是瞎子,也会早已经察觉到赵霁和燕云开之间的猫腻了,何况还有外间的流言蜚语。
对于他和燕云开之间的关系,赵霁以为夏老太或肖娘子会找他谈话,但是他没想到,肖娘子她们的应为方法就是视而不见。
仿佛只要不点破,就可以当做这件事情没有发生,把他和燕云开之间的关系当作纯粹的朋友关系。
面对这种情况,赵霁反而不太着急了,知道肖娘子她们不是着实的反对,他也愿意顺从她们的套路。
赵霁也不希望得到祝福,他只要肖娘子她们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就可以了,如今看来她们的心理素质很不错。
正当赵霁跟肖娘子对视愣神的功夫,燕云开眼急手快的夺走了赵霁手里的花儿,又戴上了赵霁的发间。
燕云开抱臂看了两眼,摇头道,“戴花果然不能太多,太多就会俗气了。”
赵霁瞥了燕云开一眼,燕云开立刻收拾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正色道,“不过我们保儿资质不凡,能够压住花儿的艳色。”
赵霁不再理会燕云开,抱着花枝往客厅走去,看到杨小二在擦桌子,就让他拿了花瓶,把梅花插好,给夏老太和肖娘子蒋旭她们的房里送去。
赵霁自己只留了一枝半开的梅花,选了一只素白的玉净瓶,装了水撒上一点白砂糖,把花枝插好,捧了花瓶往书房走去。
期间燕云开一直跟在赵霁身后,赵霁不理他,他也不恼,就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最后等到赵霁把花瓶摆在书案上,燕云开才牵过他的手说,“保儿,你生气了吗。我不是故意捉弄你的。”然后又低下头说,“喏,你要是愿意的话,在我头上插满花,我肯定不会生气的。”
赵霁挣开燕云开的手,轻轻把燕云开的脑袋推开,“你刚刚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娘要从那边过来,还故意把花戴在我头上。”
他知道燕云开的本事,无感敏锐远超常人,当初跟董家斗法的时候,不知躲过了多少暗算刺杀。
赵霁刚刚一开口说话,燕云开就能感觉到他的语气中并没有怒意,于是又牵过赵霁的手说,“我只是情不自禁而已。”
“那就这样吧。你今天教我画画,就画梅花。”他听到燕云开示弱的话,心马上就软了,原谅了燕云开的不安和宣誓主权的行为。
燕云开眼看赵霁终于跳过了这个话题,他很自觉的拿出笔墨纸砚给摆好,但是赵霁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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