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完成吃药动作之后,他就耗光了这具身体的全部力气,陷入昏迷。
吃过药的赵霁,在第二天上午重新清醒过来,在偷偷给自己打了两针之后,这具没有抗生素抗体的身体,很快就退烧了。
之后,在养病的几天里,赵霁慢慢探索,又有了新发现,比如除了药物本身,不管是器械还是装药的塑胶壳,拿出来超过三分钟,就会自动消失,被拿走的药品又会自动补齐。
整座医院亮洁如新,所有的医疗设备和药品一应俱全。可是除了医疗用品,其余的一概没有,连一杯多余的水,一张多余的纸片都没有。
赵霁觉得自己得到了所谓的穿越金手指,在他生病卧床不能动弹的时候,全靠挖掘金手指的使用方法来度过。
退烧之后,这具曾经死过一次的身体,依旧虚弱无比,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直到一个星期之后,他才能下床走动,又过了两天,赵霁发现自己在喝粥的时候,两个女人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着自己手里的粥碗。
饥饿是无法掩饰的。
赵霁继承了这具身体的记忆,知道他的名字同样叫赵霁,今年刚刚十六岁。这些记忆,像看长篇电视剧一样的浮光掠影,并没有侵入式的感受。
但是对于这个破产家庭的生存现状,赵霁一清二楚。
现在看来,情况比他了解的更加糟糕,之前病着,胃口不好,每天三顿喝粥,倒也无所谓。
现在身体好转,才恍然发现,就连这一天三顿的粥饭,家里的两个女人都舍不得吃。
仔细想想就能明白,原身虽然病死了,但死前也曾看大夫吃药,甚至是赵霁刚醒来的前两天,同样在喝中药,后来赵霁表示自己完全好了,才没有再吃药。
之前几天,赵霁一直无所作为,是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现在能够下地走动了,赵霁觉得当务之急,是要改善家庭经济状况。
让两个女人每天看着自己喝粥流口水,赵霁觉得这不是人干事。
何况还用了人家儿子人家孙子的身体。
何况这几天无微不至的照顾。
何况两个女人让他睡床,她们只能打地铺。
恩情越欠越多,每次看到她们关切的目光,赵霁内心的歉疚感就越加强烈。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喝粥,眼看着两个女人饿肚子。
赵霁将装粥的粗陶碗放在房间里唯一的凳子上,正色道,“奶奶,娘,这粥你们喝吧。我身体已经好了,今天该出去谋生路了。”
听到这话肖娘子和夏老太皆是一惊,连声说了许多劝阻的话,又说夏老太还有一对银耳环还没有典当,大不了拿去换钱,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劝赵霁养好身体,不要操之过急。
但是赵霁始终保持一副严肃的表情,不为所动。
肖娘子和夏老太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欣慰的神情,孩子懂事了,知道疼人。
同时也为赵霁的积极振作而高兴,自从家中遇了祸事,赵霁一直浑浑噩噩,先前还大病了一场,现在他表示自己要振作起来,似乎也不能一味的打压。
要说赵霁非要给自己谋生路,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毕竟家里出事之前,赵霁一直都在读书,成绩不错,至少去给人代写书信,或者抄写经文书籍,也不会完全没有活路。
老年丧子的夏老太一个月间愁白了大半头发,但依然比肖娘子更有主见,她率先问道,“保儿,你要自谋生路,有没有想好要做什么营生啊。”
赵霁知道保儿是这具身体的小名,看到老太太先松口,立马回答道,“当然是行医,咱们家不是世代行医卖药吗。”
老太太对赵霁的想法并不看好,但还是笑道,“你医书背得全吗,还想行医。”
肖娘子就更加不乐观了,呐呐道,“你爹就是医死了人,咱们家才遭了这场祸事,你怎么还敢说从医。”
不等赵霁反驳,夏老太已然不悦道,“蕊娘,保儿他爹是被人诬陷的,你怎么也这么说。”
听到这话,肖娘子的脸上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反驳,夏老太知道她为什么不高兴,最终还是放软声音道,“保儿他爹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现在人已经死了,咱们活人还得活下去,你就不要跟他计较了。”
赵霁知道肖娘子和夏老太的矛盾所在,因为肖娘子觉得赵老爹的死,有自作自受的成分,还因此连累全家。但是夏老太死了儿子,自然不会在乎他生前有什么错处。
赵家破产的原因,一切都要从赵老爹娶了一个妓/女做妾开始。
赵家在三江县开了一家大药房,赵老爹的医术了得,远近闻名,药房的生意自然好。鼎盛时,药房里徒弟,伙计,账房加起来十五个人,家里用着男女仆人,同样也有十多个。
像他这样的成功男人,平常出入酒楼妓馆,肖娘子也都能够忍受。但是赵老爹却做了出格的行为,他要娶一个叫李素儿的妓/女做小。
按说赵老爹一个平头百姓,妻子尚在,又有孩子,按本朝律令中,没有资格纳妾。但律条是死的,人是活的。小老婆照样娶,只需要按照买丫鬟的手续去官方报备就可以了。
那妓/女李素儿已经二十多岁,赎身的价格不算太高,但是肖娘子心里还是不好过。
就算娶小老婆,最多算家庭内部纠纷,关键是这个李素儿风流成性,为人伶俐狡猾,刚到赵家几个月,就与男仆有染,被肖娘子发现了首尾,她反而先到赵老爹面前告黑状,以至于赵老爹以挑拨是非,善妒的名义打了肖娘子。
肖娘子父母都已亡故,后娘生的弟弟当家,自然没人为她出头。夏老太虽然也看不上李素儿,却也奈何不了自己的儿子,只能把肖娘子叫到身边伺候,免得夫妻再起争执。
事情如果只是这样,也不至于家破人亡。
问题出在李素儿嫁入赵家的第二年,也就是今年的元宵节,她在灯会上遇到了三江县县令之子,刚满三十岁的曲熊。
曲熊他爹虽然是个文官,他却是个武举,粗豪的很。跟李素儿看对了眼之后,完全不知掩饰,当即将李素儿带回了家。
跟赵老爹这种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相比,曲熊不仅身材好,居然还有情趣,李素儿自己就不愿意回赵家了,同样是做妾,为何不挑一个自己喜欢的男人。
偏偏赵老爹十分迷恋李素儿,也是不知眉眼高低,不听夏老太和肖娘子劝阻,硬要去县衙找李素儿回家。
言语间,竟是不介意李素儿给自己戴绿帽的事情,只要她回去,前事一概不提。
此时李素儿和曲熊正是郎情妾意的时候,根本不理会赵老爹叫嚣。曲熊气性大,当场就想打赵老爹,被身边的师爷劝住了,没想到赵老爹这人实在看不清形式,还要闹。
赵老爹带着一身伤回家,拿着李素儿的身契,竟然扬言要到府城去告状。
这还有他的好果子吃。
第二天一大早,有人披麻戴孝,吹吹打打,用一卷草席裹着死人放到了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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