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什么了?”
周帝闭着眼享受着身后人的按摩,脸上没有多大情绪,“他又何须试探,我将那东西给了他,日后不管是太子,还是老二,若是借此事发挥便可知,他究竟投靠了谁。”
“那若是两位殿下都没有动静呢?”
周帝闻声冷哼一声,“那便说明他这颗棋子没有发挥出更大的作用。”
公公闻言便知接下来的话题不是他能继续追问的,便没再开口。
沈浪坐在马车上闭眼假寐,直到听见周帝的这一番话后才猛地反应过来。
这是周帝并不信任他,他在官场中不拉帮不结派独善其身的做法,竟也引起了周帝的怀疑。
恐怕上次太子去曲安赈灾之前,皇后的那番作态就已经让周帝注意到了他。
只不过曲安旱灾介绍之后,他跟太子的联系逐渐的少了。
而这个时候,镇国公府造反的证据,无疑是能牵出各路皇子在他眼皮子地下埋下的暗线布置最好的利器。
镇国公的关系网罗各个州府,诸位皇子想要搜罗出确凿的证据,必定要比皇上手上的证据要多,这样才能彻底的将三皇子压下去,永不能翻身。
这样一来京都,乃至各州府势必会掀起一阵又一阵的腥风血雨。
由三皇子做那蝉当诱饵,而各路皇子是那螳螂,周帝则是最后的黄雀。
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样一来各位皇子,以及母家有多少布置,多少算盘全部都会呈现在周帝面前。
这个时候周帝一声令下,再多的算计再多的布置都会灰飞烟灭,到时候他这颗‘棋子’存不存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沈浪冷笑一声,周帝之所以将他扶到高位,不就是想要他当这个报信的鸟儿,好将各个皇子的势力一网打尽。
可他若是不报周帝又能将他如何?
从太子去赈灾的时候,他确实是打得将镇国公一脉拉下来的算盘,可现在形势瞬息万变。
薛云马上临盆在即,他只能是以不变应万变!有镇国公这么一颗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在周帝眼皮子底下,他就不信周帝自己能睡的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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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回府之后,一直没有任何动作。
就连一直往外跑的管事也都召了回来,并吩咐下去,善堂义学每月的账目都按照三月一交。
沈浪每日照常上朝下朝,去工部报道,与那帮‘同僚’们吃吃喝喝。
月余下来,沈府上下没有半点而动静。
安静了一个月后,正值十一月的深冬。
直到沈浪知晓薛云怕冷,特意找工部的锻造工人定制了十几个暖炉。
全府上下,除去沈父沈母地方送去了一个,沈家大哥二哥那边一人两个以外,其余的都送到了东院给了薛云。
一时间沈浪宠妻的名声传遍了街头巷尾,朝中不少看不起沈浪的官员听闻此事之后,倒也对沈浪之前薄情寡义的名声有了丝改观。
甚至不少老臣都想要将家中庶女,嫁给沈浪蒙个福荫。
沈浪却知晓自己现在的处境,每每有人提及此事便以夫人为由给回绝了。
只是这些人在皇帝有意无意的煽风点火,以及后宫中人的推动之下,太子跟镇国公一脉频频对沈浪示好。
沈浪便知这周帝恐怕是按奈不住了,眼瞧着薛云的肚子越来越大瞧着有临盆的迹象,沈浪干脆直接告了一月的假回家,想要安心地在府中陪着薛云待产。
而周帝那边似是会错了意,以为沈浪要逐渐的开始布置起来,便也应允了沈浪这般看上去极为无理的要求。
沈浪趁着皇帝此刻松了口,简单的交接了一番工部的事宜,直接回了府。
回府之后,以家中夫人即将临盆不宜见客为由,谢绝了不少前来登门道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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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浪下令将大门紧闭,除了后厨日常的采买事宜,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府之后。
薛云挺着大肚子,不解的看向沈浪,“夫君,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沈浪扶着走路有些艰难的薛云,缓声道:“无事,夫人只需安心待产就是。”
薛云知道沈浪不会同她说实话,便摇了摇头,道:“妾身哪有这么金贵,现在外头的人都不知道如何说妾身.....”
她并非待在沈府就不知外头的流言,她今生能嫁与夫君受此疼爱,她已经别无所求了。
至于夫君是飞黄腾达还是一介编修,她都不在意,只要心里有她有孩子。
沈浪,“外面的人嘴碎,夫人不必忧心。”
秦月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的一阵眼热,“姐姐这般好福气,又何必在意旁人说什么,他们想说就让他们说去,姐姐照看好肚子里的孩子,才是头等大事儿。”
沈浪没有回话,只是点了点头,将薛云扶到床上躺下,“夫人只管放宽心,一切有为夫在。”
薛云笑了笑,便也顺势躺下。
沈浪看了眼秦月,便转身出了门。
秦月在亲眼见到秦莲那般凄惨的下场之后,在府里除了必要的给沈秦氏请安问好以外,其余的时间里都精心照看着薛云。
这几个月下来,同薛云将沈府管理的井井有条,再也不似刚开始那般,仆人比主子气势都高。
之前的沈府被皇帝,皇子的安插的眼线探子,扎成了马蜂窝。
可现在,在薛云跟秦月两个人齐心协力的治理之下,旁人再想塞人进来,也不是简单的事儿。
这也是为什么沈浪会渐渐的放心将沈府作为革命根据地的原因。
薛云上辈子的生产时间也是在冬天,现在沈浪万事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薛云生产。
望着白雪皑皑的一片,148一时间也有些感慨,“不知不觉竟过了这么久,目标可算要降生了,这任务做的太憋屈了。”
沈浪欣赏着满园的冬色,心下也不胜感慨,何止是憋屈,简直是憋屈至极。
一人一统就这么站在院子里赏雪。
过了许久,一道熟悉的男声从沈浪背后传了过来,“老爷....”
“回来了。”
男人身形僵了僵,道:“属下自知罪该万死,等事成之后,属下随老爷处置。”
沈浪摆了摆手,“罢了,国仇家恨,情理之中。”
江才红了眼眶,声音哽咽,“老爷.....”
他私自将证据交给了养父的亲信,本以为皇帝会有所动作,结果一个月下来镇国公一家却是安然无恙。
他恨过,怨过,可最后也是无可奈何。
沈浪见江才垂头丧气的模样,便也猜到了江才现在的心情,“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何要将东西直接送给皇帝。”
江才面上表情凝了凝,片刻后,“周帝身边有家父亲信,家父含冤而死后,亲信便一直待在皇帝身边.....几月前跟我接上了头,也正是他奉皇帝的命盯着沈府,盯着老爷,前几日我与陇西那边的人交接情报,被他手下的暗探跟踪至了沈府并上报给了他。”
“他处决了那些暗探,冒着风险过来告诉我皇帝早就从太子出发曲安之前就已疑心老爷,若是此时老爷再与太子有所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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