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心朝政,怎么想起来问这桩官司?”
萧易道:“臣弟觉得此举不妥,就直接和皇上说了,没想别的。”
承顺帝笑道:“现在也就你敢毫无顾忌地和朕说心里话,朕很高兴,以后也要这样才好,不要因为君臣尊卑和朕生分了。下去吧,去看看母后,她念叨你好几日了,幸亏没放你去南直隶,不然朕的耳朵要长茧子!”
萧易弯腰俯身一揖,由小内侍推着轮椅去了。
承顺帝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语,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
夏太监低声询问:“皇上,这道旨意……”
“撤回,让刑部放人吧。”
“是。……老奴冒昧说一句,晋王爷是不是怕牵连到他自己?他小时候和废太子关系也不错来着。”
承顺帝揉揉鼓胀的太阳穴,摇头道,“你说错了,一个蛮夷女子生的异类,他敢得罪哪个皇子?若不是先帝派他镇守辽东,他现在还在母后手里头讨生活!”
夏太监迟疑道:“那晋王为什么要替苏尚清求情?老奴总觉得事情不是他说的那样简单。”
“拿一两件事和朕对着干,一来是告诉群臣不要小看了他,二来试探朕对他的容忍度。”承顺帝向后一仰,沉吟道,“老七都二十了,府里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传话给皇后,不拘出身高低,拟个合适的人选单子,请太后给老七相看相看。”
夏太监笑着领命而去。
隔了一日,苏尚清从刑部大牢放出来了,罚俸三年,降职为五品郎中,仍在户部当差。
至于是法外开恩还是受了无妄之灾,一时间京城众说纷纭,但有一点毋庸置疑——苏尚清俨然已失去圣眷。
苏家没空理会外头的风言风语,他们正忙着分家,苏尚清的态度异常坚决,“把公中的银子全给二房,今天就分!”
苏老夫人知道这回大儿子是彻底伤着了,无奈只能同意。
一道厚厚的墙隔开苏家,后园子也劈成两个,长房和二房一东一西,泾渭分明。
与此同时,徐苏两家退亲的消息也慢慢流传开了,苏媚是京城数得着的美人,如今娇花无主,苏家又显出败落的气象,便有人开始打上苏媚的主意。
苏媚对此全然不知,她极力劝说父亲与晋王结交,“晋王几句话就把您从大狱里救出来了,你可别再端着架子扮清高,再有下次人家就不帮你了。”
苏尚清哭笑不得,“哪有你这样说爹爹的?我早谢过他了,也不能天天往人家家里跑,再说去多了,平白给晋王惹麻烦。”
苏媚一怔,“这场风波还没过去?”
“爹爹也希望如此。”苏尚清抚着胡子叹道,“错杀一千不漏一人,皇上想将我满门抄斩的,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我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
苏媚听得心里一阵发毛,“弄得满朝腥风血雨,皇上这是要干什么?”
肯定是因为废太子谋反案另有隐情。但这话苏尚清只敢在心里想想,因笑道:“不怕,大不了爹爹辞官不做,咱们一家老小回祖籍种田读书也好得很!”
苏媚却不这样认为,皇上既然动了杀机,就不会轻而易举让爹爹致仕归乡,能救爹爹的只有晋王一人。
她想,无论如何她都要进王府,哪怕是当晋王一个丫鬟,也要将苏家和王府绑在一起!
盂兰盆节后接连下了几场雨,天气开始转凉,在知了逐渐寂寥的鸣叫声中,承顺元年的秋天到来了。
苏媚捧着新调制的熏香,坐上轿子直奔王府,不想刚到王府街,就被人挡住去路。
王兰儿捏着嗓子细声细气道:“苏姐姐,听说你自退亲后过得很不好,你别难过,更不要自轻自贱。咱们相识一场,我不能白白看着你伤心,等表哥回来,我会劝他让你进门的。”
苏媚一阵恶寒,讥笑道:“你是徐邦彦什么人?表妹而已,劝他让我进门?真是笑话,没出阁的姑娘家,居然把手伸进表哥家的后院!这就是你王家的家风?”
王兰儿立时眼泪盈眶,“我是好心帮你,不领情就算了,何必吃醋拈酸地挖苦人?怪不得姑母总说你不省事,是个主意大的。唉,也怪不得你,想来是苏家人过于疼爱你,结果养成了骄纵的性子。”
这条街人来人往的很热闹,又是两个漂亮的女子当街说话,不一会儿就有人立在街角不住拿眼瞅她们。
苏媚顿时明白了,王兰儿故意挑这个地方,打着就是败坏她声誉的主意,这是要让她的坏名声传遍街头巷尾啊!
思及至此,苏媚冷笑道:“我爹娘的确把我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不像你,爹不疼娘不爱,扔到别人家让姑母养,也不知你姓王还是姓徐!”
王兰儿脸涨得通红,眼泪跟不要钱似地往下落,“我担心你想不开,好心好意替你出主意,你却……当真是狗咬吕洞宾。”
苏媚抬头看看天色已近午时,没兴趣与她再纠缠下去,不耐烦地一挥手,“走开,别挡路!”
“哎呦!”王兰儿惊呼一声,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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