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继而挑眉:【为何】
【我提供了技术,还提供销路,你不给我分成,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谢峥眼底闪过抹笑意:【依你之见,得分你几成?】
【起码五成!】祝圆毫不客气,【我这活字印刷术可是功在千秋的大发明,拿五成还是我亏了。】
谢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明明话题无聊至极,对面是何身份也不知道,他还是接着话题往下说:【太多,至多两成】
祝圆忿忿:【两成?你打发叫花子呢?大叔,做人不能太贪婪。】
谢峥唇角勾起唇角:【商人逐利】
【呵,奸商!】毕竟只是口头上的玩笑话,祝圆也就嘴上哔哔,完了她好奇心起,问对面,【你行商?】
谢峥想了想:【算是】
祝圆恍然:【难怪你这人小气吧啦的。】
谢峥:……
胡扯瞎聊,又是一天过去。
***
“老三最近如何了?”批着奏折的承嘉帝头也不抬。
他身后的德顺愣了片刻,立马压下脑袋。
一道身影不知从何处冒出来,跪隐在龙案侧方,低声禀报道:“三殿下这段日子去了六趟工部,一趟司籍。”
承嘉帝诧异:“他去司籍做甚?”
“只问了几句油墨印刷之事。”
承嘉帝沉吟片刻,没再多问,转而问起另一边:“他去工部折腾什么?”
“听说是在试验一种叫水泥的东西。”
“水泥?”承嘉帝茫然,“此乃何物?”
那人忙请罪:“陛下恕罪,奴才不知。”
承嘉帝摆摆手:“你当然不知道。”完了摇摇头,“工部的人竟也跟着折腾。”
“殿下指名要都水清吏司的人参与。”
承嘉帝哑然,笑骂了句:“这小子,把皇子身份用得挺顺手的。”语气中却不见责罚之意。
这话别人可不敢接,禀报之人压低脑袋不吭声。
承嘉帝也没指望他能说什么,摆摆手:“行了,让他折腾去吧。”
“是。”那人磕了个头准备退出去。
“慢着,”承嘉帝陡然想到什么,“老三最近几月是不是都没去昭纯宫?”
那人迟疑了下:“三月以来,只去了一趟。”
承嘉帝皱眉,自语般道:“这小子怎么了?”
谢峥这孩子,以往不说热情,对其母后、亲弟还是关怀备至的,尤其是对淑妃,不说天天过去昭纯宫,隔三差五去一趟却是定数。如今都快三个月了,竟然只去了一趟?
而这唯一的一趟,据他所知,也只呆了半盏茶不到,还领了淑妃的罚回去……
好端端的,他怎么跟淑妃起间隙了?
禀报之人见他陷入沉思,无声地磕了个头便再次退下隐匿。
承嘉帝百思不得其解,干脆撂下笔:“走,去书房看看。”确实许久不曾去书房看看孩子们了,顺便看看谢峥究竟怎么回事。
既然是去查皇子们的读书情况,承嘉帝自然不会大张旗鼓。
皇子书房距离御书房不远,承嘉帝干脆步行过去。
到了地儿,德顺领着几名小太监先进去,把周围的宫人挥开,承嘉帝这才踱步入院。
这会儿刚过辰时正,读书声从里头传来,有气无力、稀稀拉拉,动静还不如树上蝉叫。
承嘉帝听得眉心都皱了起来。
走上台阶,透过窗户往里看。
除了几名年纪小的,别的皇子看书的看书、睡觉的睡觉、说话的说话……
承嘉帝面沉如水。
德顺几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不知道哪位小皇子先发现承嘉帝,大声喊了句:“父皇!”
“哗啦!”
“哐当!”
一阵兵荒马乱,全部人跪倒在地。
承嘉帝压着气走进去,率先问屋里最大的谢峸:“老大不在,你这个当哥哥的就是这样放任弟弟们这般胡闹?”
他口里的老大叫谢峮,去年冬刚成亲,现在去了礼部学习,现在都很少来皇子书房学习了。
他不在,老二谢峸便是皇子里最大的。
谢峸连忙请罪:“是儿子不懂事,没有担起哥哥的责任。父皇若是罚儿臣,儿臣别无他话。”
承嘉帝重哼了声,转向跪在最后的谢峥:“你又怎么回事?昨夜里捉贼去了?”竟然明目张胆地在书房里睡觉!
谢峥随口道:“禀父皇,今日所学内容儿子皆已熟悉,便有所懈怠。”再者,这个时候,那位佩奇兄在抄县志,看书晃眼,习字……他的字也无须再练,索性闭目养身罢了。
他说的是大实话,承嘉帝却听得怒意上涨:“寒窗十年尚且不敢懈怠松弛,你小小年纪就敢大放厥词说已然熟悉?”
众人噤声。
谢峥面不改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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