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所以不知道具体细节。当然也不清楚,周倞屾去没去。他哥的订婚典礼。
她不再听闻他的消息。
时间,就是这样不紧不慢,寂静无声。
像死亡一样不经察觉。
小满后的某天夜里,尹滢突然接到电话,沈劼难过的说着,之危没了。又谢谢她曾愿意挽留之危。
最后他说,她果然更爱你。
尹滢在黑暗中屏住呼吸,而后回,别比较,承认是爱,就千万不要比较。
这么说着的时候,她觉得某一部分的她自己,也消失不见。
“啊——,无聊——”托着娇俏的慵懒尾音。一边给左脚涂指甲油,一边不忘给左手已经涂好的指甲油吹气,以期尽快干渍。
考过雅思的苏音恢复了一贯的嚣张与吊儿郎当。
尹滢白了她一眼,“建议你多学一点生活技能,比如提高厨艺,谨防饿死他乡。”她在看校史资料以及各个学院的通讯稿,乔允施不久前问她想不想当校报撰稿人,透露稿酬之后,尹滢欣然命笔。
“切~,自己做饭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自己做饭来吃。”苏音小心翼翼给指甲刷上颜色,再抬头,满脸的不可一世,“姐可是考过雅思的人,还能买不到饭来吃。我决定了,到时候找一家餐馆做兼职,吃也解决,生活费也解决,机智吧!”
尹滢撇撇嘴,不置可否的笑笑。
“哦对了,你的吊坠找到了。”
尹滢回头。
见苏音最后吹一下自己的左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个木质文字吊坠。桃木色,古朴别致。
被声称碎裂丢掉的,她爸爸给雕刻的,名字吊坠。
“谢宏玘说在校队办公桌抽屉里找到的。哇噻——”尹滢啧啧称叹,表示不可思议。
尹滢接过,仔细端查详视后确定是她的坠子。
“是周倞屾无意间找到的哦。”
无意间吗?一种不痛苦的酸楚之感流淌心间。她紧紧攥着字坠。没有发出一丝声息。
然后点开田苗不久前给她发一张照片。
她说,哥哥无意间拍到的,总觉得和你很像。
樱花大道上,孤卓的抬头看着喜鹊飞离的寥寥枝头,施施然驻足观望的身影。原来是他按下的快门惊了鸟,方才使谁定了心。
而他们都说无意间。
仿佛在说一种冥冥之中,一种上天注定,一种不可逆行的原始宿命。
她于是笑,而后浸身在一片精致而稳定的深情里,并不为言语背后的隐情所困扰。
夜风已经透露出溶溶夏意。
剧烈灿烂的夏天即将来临。她知道,这会是一个全新,未知的,真正夏天。
『月亮、象牙、乐器、玫瑰、
灯盏和丢勒的线条,
九个数字和变化不定的零,
我应该装作相信确有那些东西。
我应该装作相信从前确有
波斯波利斯和罗马,
铁器世纪所摧毁的雉堞,
一颗细微的沙子确定了它们的命运。
我应该装作相信
史诗中的武器和篝火,
以及侵蚀陆地支柱的
沉重的海洋。
我应该相信还有别的。其实都不可信。
只有你实实在在。你是我的不幸
和我的大幸,纯真而无穷无尽。』
——《恋人》博尔赫斯
(全文完)
闲言
嗯。十月之前。
我喜欢的一个作家,说,只要作者想结束一个故事,他就可以。
当然,我这是按照计划的。不是刻意结束。
这个故事其实是和《当事人并不知情》一起动的笔。当时考研间隙很焦躁且迷茫,就发了脑洞。后来真考上又没什么写的动力,直到四年后的今天,才终于完成。
以后大概不会再写纯校园的东西了。顶多会间或穿插一些。
我有一条大鱼,用得上这所有的人儿们。所以在别的故事里发现他们也请不要惊讶才好。
不同的故事里,就会有不同的主角不是吗。
打上,全文完,三个字的时候真是怅然若失又如释重负啊。
虽然目前读的人并不多,但我总觉得这种形式的存在,上传一些文字,并可能被人认可和引发共鸣的可能性,让我的生活本身变得不一样。
就像手里捏着一张彩票一样的期待。彩票不花钱。重要的也不是能不能中奖。
而是我手里捏着一个什么东西,不仅仅庸庸碌碌,两手空空。
总得创造些什么吧。
否则就太无趣了。不管是生活还是人生。
我喜欢晋江这种完成一本书就种成一棵树的设定。真的太合我心意了。
所以我要去种下一棵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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