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不服气，孙晓赌气地站着没动。
    钱院长皱眉，看向孙医生，用眼神询问他怎么回事。
    孙医生急得额头冒汗，对着别人露出歉疚的笑意，拉住女儿的手，把她拽到外面，“你搞什么，来之前不是已经和你说好的？怎么又变卦了？”
    孙晓低着头，没吱声。
    孙医生气得咬牙，“钱院长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你不想咱们全家跟着喝西北风，痛快进去道歉。”
    “凭什么啊……”
    “就凭咱家的经济全被人家攥在手里！”
    孙医生粗暴地打断她的话。
    “孙晓，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和你说明白。你要是再不懂事，我就把你送回老家。”
    “你为了一个外人，要撵我走？”
    孙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爷爷早没了，奶奶自己在老家生活，面朝黄土背朝天，日子又苦又脏。
    她才不要回乡下！
    孙晓气得咬牙，进入会议室，恶狠狠地瞪了沐瑶一眼。
    “她干嘛瞪你？”丁晨好奇地问沐瑶。
    “别理他，有毛病。”
    沐瑶不冷不热地回着。
    她鲜少批判一个人，会这么说，明显孙晓招惹到她了。
    丁晨了然地点了点头，没再看她。
    孙晓环视一圈，尤其在沐瑶的身上多停顿了两秒，最后屈辱地道歉，承认自己的过失，又把自己调到财务科的证明拿出来，保证自己不会再去看病。
    她说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反而全是屈辱，好像被人逼迫做的这些事。
    看起来特别的可怜。
    这要是在别的地方，没准会惹来大家的同情。
    可惜这是在研究所。
    大家更在乎项目，毕竟这涉及到更多患者的生命。
    因此，原本对军区医院很看好的研究员，因为孙晓并不诚心的道歉，心里涌起淡淡的微词。
    一直没开口的范老师敲了敲桌子，“中午了，大家先休息一会。”
    众人鱼贯而出。
    钱院长看出不对劲，凑到范老师的跟前。
    “范院长，合作的事……？”
    范老师叹口气：“钱院长，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实在是你们医院的情况让人不放心。”
    钱院长脸上变化莫测。
    范老师很欣赏他的为人，不忍心努力这么久，一切都白费了，便说：“不如你再去找瑶瑶问问，这次的c项目，她是带头人。”
    钱院长咬了咬牙，没趁着吃饭的功夫去骚扰沐瑶。
    而是等在她的办公室门口。
    沐瑶看到他，并不意外，面色复杂，“你吃饭了吗？”
    钱院长苦笑，“一天不把这事落实，我哪吃的下去。”
    他这心全落在合作上，嘴里上火长了溃疡，什么都吃不下。
    沐瑶“哦”了一声，打开门，没再说别的。
    钱院长顺势进了办公室，搓着手，“沐主任，请你再考虑考虑。我们的合作已经进行那么多了，不能因为一个人，推翻前面所有的努力。”
    跟在后面的丁晨，想着吃饭时，无意间听到孙晓和人诋毁沐瑶的话，忍不住开口：
    “钱院长，你这么说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