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师一愣。
    他认真地上上下下打量着沐瑶，说：“你都自学完了？”
    沐瑶坦荡地点头，任由他打量自己。
    王老师记得她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皱眉，“你该不会觉得把这本书全背下来，就是学会吧？”
    “当然不是。”沐瑶能单独开医馆，给病人对症下药，方剂学这本书自然也全都理解了。
    王老师看她胸有成竹，有了考校的念头，“你若是能回答出我的问题，以后这堂课，你可以不用来上，最后参加期末考试就行。”
    底下一阵哗然，纷纷看向沐瑶。
    大一的时候，也有类似的事情出现过。
    沐瑶凭借过目不忘，把一本书都背下来，成功说服老师。
    当时同学们就挺佩服她的。
    可对于方剂学，大家却觉得光凭背书并没用，有些知识点还是得听老师讲了才能了解。
    然而，不管众人用什么样的视线打量，沐瑶临危不乱，摆出洗耳恭听的架势。
    王老师说：“麻黄汤中的麻黄和桂枝的配伍意义。”
    沐瑶回答：“麻黄汤证为外感风寒，肺气失宣所致，治宜发汗宣肺。方以麻黄为君药，发汗解表，宣肺平喘；臣用桂枝解肌发表，温通血脉，两药相须，即可助麻黄汗解表之力，又能兼治营阴郁滞、经脉不通之疼痛。”
    “小青龙汤主治何证？从方义分析，归纳配伍特点。”
    “答：主治……”
    两人一来一往，不管王老师的问题刁钻还是简单，沐瑶都能给出确切的问题。
    开始的时候，还是讲过的课程，大家能在讲义里找到答案，后来涉及以后的知识重点，学生们光听就已经蒙圈，更何况是那些拓展的问题。
    看沐瑶应对自如的反应，显然是胸有成竹的。
    最后，挑剔的王老师点点头，“很好，你可以不用来了。”
    他的视线扫过全班同学，“你们谁能做到沐瑶同学这样，以后也可以不用来上我的课。”
    所有同学：“……”要是能有沐瑶的大脑，他们早就上天了。
    沐瑶的实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坐下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没有任何骄傲和自得，反而安静地听王老师讲课，在下课后，还跑到讲台边，和他探讨问题。
    王老师越看越喜欢，忍不住问：“你是冯墨的弟子？”
    沐瑶一愣。
    冯墨和王老师并没有交集，他是从哪听说的。
    “是的。”
    王老师心里失望，提及冯墨时，语气里染上淡淡的埋怨：“冯墨这段时间又跑哪去了，怎么都不来上课。”
    “老师他有事。”
    沐瑶眸光黯淡。
    她一直没接到冯墨的电话，要不是偶尔还能从凌千绝那儿了解到他的动态，她都要以为他出事了。
    “哼，从以前开始就是个不正经的，年纪大了后，也没老实到哪里去。”王老师冷哼一声，语气里透着熟稔。
    沐瑶迟疑地问：“下次冯老师打电话回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
    “我才不要！”王老师义正言辞地拒绝，为了显现出他的决心，特意加重语气，“我们关系不好，你别让他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