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千绝抬起头，一双过分冷冽的眸子顺着他说的方向看去，只瞧见一闪而过的背影。
    他拧着俊眉，“靠边停，看看怎么回事。”
    小赵依言停下车，又过了很久才看到沐瑶和一个陌生的女人从小区里出来。
    “咦？营长，你妹子咋又上了一辆车，这个车牌号我不认识。”
    凌千绝不用他说，同样注意到了。
    他的眸子一凛，语气严肃：“跟上。”
    “好嘞。”
    小赵精神一震，全神贯注地跟在车子后面。
    见到车子进了警察局，凌千绝的表情变得很难看。
    他把身上的军装外套脱下，换上一件大衣，挡住军人的身份，下车跟着进了警察局。
    季女士表明目的，警察虽然觉得很难办，可还是给了一次机会，让他们见到被关押的结巴男。
    男人浑身狼狈，表情仓惶，见到屋子里突然出现这么多人，更是吓得不轻。
    沐瑶直接开口：“沐瑶许诺你什么好处，是不是说只要你把沐瑶拉下水，就能把你从警察局里救出去？”
    男人一脸惊讶，明显暴露出沐瑶说对了。
    可很快他又收拾的干干净净，磕磕巴巴地说：“就是……沐瑶指……指使我的！”
    “你到是说说看，沐瑶为什么指使你，又让你做了什么事？”沐瑶似笑非笑，语气玩味。
    男人将沐楠教过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女生……生欺负过她，她怀恨……恨在心，找我报复。”
    沐瑶歪着头，“若是沐瑶站在你面前，你能一眼指认她吗？”
    围观的人一开始只觉得奇怪，还没掌握到沐瑶的目的，可一听这样的话，大家都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
    结巴男要真是沐瑶指使的，早在她进入警察局后，就应该一眼将他认出来。
    可他不但没有，反而沉默了一下，点头，“当然。”
    其实他心里没底，十月份的确见过她一面，可现在过去半年多，原本深刻的印象，也变得模糊起来。
    加上警察局里压抑的气氛，和被审讯后混沌不堪的大脑，他只记得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
    但愿沐楠早点偷到她的照片送过来。
    砰。
    沐瑶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凉凉的嗓音冷如冬水：“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认不出我，你到是说说看，我怎么指派的你？”
    结巴男脸色骤然一变，“你……你怎么会是沐……沐瑶？”
    沐瑶明明是个很好看的女生，眼前这个******的女生是谁啊？
    沐瑶在进警察局之前，从兜里拿出一个眼镜戴上，小小动作并未引起别人的注意。
    此时她把眼镜拿下来，笑得越发讽刺：“一副眼镜就能让你不认识我？你心也够大的，记不住指使者的容貌，乖乖按照她说的去做，不怕被玩死？你还是尽快坦白，到底谁指使的你，否则受到冒犯的警察先生可不好说话。”
    “我只是没……认出来，现在认出来了……”结巴男努力补救，却令警察的怒火上升了一大截。
    “你个老流'氓，居然连警察都敢骗，快点坦白，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