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明点点头，他很清楚，这个消息对于张明华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
    “小蕊和大涵一起自杀了……警察赶到的时候，小蕊已经去了，大涵只有一口气。”他慢慢的说道。
    张明华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打击，他突然地嚎了一声，居然想用脑袋撞他后面的椅子，李光明马上拦住了他。
    “都是我的错啊！都是我的错啊！”
    张明华看起来痛不欲生的哭嚎着，乐天和苏紫萱对视了一眼，两个人没有再说话，给李光明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老师……到了现在的地步，你还在犹豫什么？曾鸣和贾小树已经跑了，两个人的资产早就转移了，现在警方怀疑实验室上次丢的那些金块就是他们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李光明沉声说道。
    张明华好一会才平静了下来。
    “我有一个要求。”他说道。
    “你说！”苏紫萱看着他。
    “我想看一眼小蕊……”张明华抬起头。
    苏紫萱点点头。
    “等你交代完，我会让你见见你女儿。”她说道。
    张明华吐了口气。
    “没错！是曾鸣一大早就来警告我，让我守口如瓶，有事情我自己扛下来就行了，我以为他会看在我们师生的关系上，会对小蕊好一点，没想到……”他慢慢的说道。
    “你为什么会听曾鸣的？你有什么把柄在他的手上？”苏紫萱问。
    张明华的神色有些尴尬。
    “我这个人……别人都以为我一身正派，是个德高望重的科研学者，其实，我不是……我不配！我对女人……一直有一种掩藏不住的喜爱！有一天贾小树这个女人突然出现了，她是个很奇特的女人，几乎可以满足我所有的要求！我在她的身上找到了男人最大的满足感！”
    他慢慢的说着这一切，这些东西都是他心底的秘密。
    李光明看着这个自己一直很尊敬的老师，他一言不发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有一天曾鸣拿来了很多的照片！是我和贾小树的……他和我要kld的制作方法，我迫于压力之下，就告诉他了！不过想要制作kld，步骤非常的繁琐和严格，即使知道了步骤，想要制作出kld也是不太容易，更不要说我并没有给他真正的kld制作方法！”
    听到张明华的这一句话，苏紫萱眼前一亮，她看了看乐天，乐天也是愣了一下，看来这个张明华也不是一个傻子啊！
    “也就是说……现在在外面流通的kld，都是出自你的手笔？”苏紫萱问。
    “是的，曾鸣自己制作了几次，都没有成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和我女儿走到了一起，我看着那些他和我女儿的照片，我的心脏病都要发作了！他威胁我……想要保住自己的女儿，就帮他制作kld，我答应了。”张明华点点头。
    “老师！你糊涂啊！人的贪欲一旦打开了，那是没有尽头的！”李光明沉声说道。
    自己都能看得出来的东西，自己的老师居然还看不出来！实在是让他失望至极。
    张明华看了看自己的这位徒弟，他笑得有点可怜。
    “光明啊……你说的没错，我虽然是你的老师，但是我也是个人，我的弱点被别人看的清清楚楚，等我发觉了，已经晚了……我只能补救！小蕊在曾鸣的指使下，居然给大涵吃了kld！我就为大涵研制出了抑制剂！我一直在补救，我一直在试图说服小蕊……”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他一直在补救，所以他远没有看起来的那么春风得意！
    “老师……试验室在什么地方？曾鸣和贾小树已经跑了，kld绝对不能再出现在市面上！”李光明坚定地看着张明华。
    张明华沉默了一会，终于抬起头。
    “实验室在曾鸣的另一栋别墅里面！那是一栋空置的别墅……”他说道。
    苏紫萱快速的将这个地址记了下来。
    审讯工作到此基本结束了，张明华说白了就是一个被人控制的傀儡，从始至终他就是一个悲剧的角色。
    李光明带着他去看了一眼张蕊的遗体，韩妮妮掀开了解剖床上的白布，她已经做完了尸检，尸体已经恢复原状了。
    “小蕊啊……是爸爸害了你啊！我就不该由着你！不该由着你啊……”张明华老泪纵横。
    李光明的心情也很沉重，这毕竟是自己的小师妹，自己跟着老师学习的那几年，张蕊和他的关系也是不错的。
    “老师……节哀！”他扶起张明华。
    张明华依依不舍的伸手抚摸着张蕊苍白的脸颊，可惜……人早就死了，无论他做什么，都是无用的了。
    “妮妮，死因是什么？”李光明问道。
    “服用kld过量……”韩妮妮简单地说道。
    李光明点了点头。
    张明华听到kld这个名字，他再也忍不住了，心如死灰的他甚至萌生了死志！
    他一把抢过放置在一旁的一把手术刀，想也不想的向自己的脖子抹了下去。
    “不要！”李光明大吼。
    倒是小助理眼疾手快，她闪电般的拿起一旁的盛放解剖器具的铁盘子，抵在张明华的脖子上。
    张明华这一刀划在了铁盘子上！
    李光明第一时间就抢下了手术刀……
    张明华被带走了，即使是死，他也不能死在这里！等着他的必然是法律的严惩，而不是自杀。
    苏紫萱换了件衣服就要离开警局。
    “你干嘛？”乐天奇怪的问。
    “去曾鸣的另一栋别墅啊！”苏紫萱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着急……我觉得你晚上去会更好。”乐天说道。
    苏紫萱一愣，莫名其妙的看着乐天。
    “什么意思？”她疑惑的问。
    “就是表面上的意思，晚上去更好！你不是要我将金子上交吗？你现在可以上交了……”乐天神秘兮兮的说道。
    苏紫萱皱眉，不对劲……非常的不对劲！
    这个爱财如命的家伙居然肯将到嘴的肉吐出去？这可真的是太难得了。
    不过这可是好事，苏紫萱想了想，反正现在曾鸣已经跑了，那栋别墅也没有外人知道，早一点晚一点都是无所谓的，不过金子的事……她倒是很怕乐天会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