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只是……”她只是什么？莫清歌陷入了自我产生的一种疑问之中。
    一开始，她只是不想和宋亦辰一起打游戏，后来，好像是因为有了第一个谎言之后，才不得不说出第二个、第三个……以致于到现在要自己去借个小号过来搪塞他。
    “你为什么要骗我？”宋亦辰问了第二遍，他恨不得拽着莫清歌的肩膀问她。
    但是他残存的理性告诉他，他不能那么做。
    莫清歌被他吼得瑟缩了一下身子，“对不起，我就是不想在游戏里和现实中的朋友有太多交集。”
    游戏是游戏，现实是现实，她分得很清楚。
    但是这种分界好像随着时间的推动，在慢慢变得模糊了起来。
    她现在还真的能扪心自问，说出这句话吗？
    “你讨厌我？”宋亦辰直截了当地抛出这个问题，他问的角度很刁钻，让莫清歌不得不用一种比较明确的说法来回答他。
    是讨厌，还是不讨厌？
    就在这个时候，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是陈橙澄打来的电话。
    她像是接到救命电话一样，马上接了起来，“喂？”
    “喂，清清啊，你饭吃完了没啊？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的陈橙澄丝毫不知道莫清歌这边的境况，她还想让她回来的路上给她带点东西回来呢。
    莫清歌瞥了一眼沉着气看她的宋亦辰，随即马上回道：“吃完了！怎么了？”
    “哦～那你回来的时候帮我去超市带包瓜子回来～就上次吃的那个口味！焦糖味的！”陈橙澄的语气和此时紧张的气氛完全不合，但是莫清歌却像抓着一棵救命稻草似的连忙答应：“好！我马上就去！”
    说罢，她就挂了电话，想快点离开这个包厢。
    她刚转身，就被宋亦辰拉住了手。
    这是她第一次被他拉住手，两个人像是突然触了下电一般，宋亦辰又马上放开了。
    刚才情急之下他只想让她站住，不要走，就没经大脑地直接拉了她。
    以前他从来不会和她有这么亲密的举动，但是刚才，好像确实是他太心急了。
    不过现在都到这种情况了，也容不得他想那么多。
    “莫清歌，你先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讨厌我？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让你不喜欢的话，你说出来！我会改！你喜欢什么样的人我就变成什么样的人！”莫清歌瞒他身份这件事，在他那边已经变成了一种“因为她讨厌自己，所以才不想对自己说真话”的意思。
    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表白，也是从小到大第一次被拒绝。
    他到现在，总算能理解，当初自己拒绝慕凝时，她心里该是有多难过，多无力了。
    那种喜欢的人就在眼前，但是她却能说出狠狠伤人心的话的感受，他真的第一次体会。
    莫清歌被他紧切的逼问逼得无可奈何，“你很好，没有什么地方是不好的。”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宋亦辰像是个小孩子一样，偏执本性暴露无遗。
    莫清歌从来不知道，宋亦辰竟然还会有这样子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