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五点。
    当莫清歌还在被窝里做着美梦的时候，陈橙澄就来轰炸她了。
    “清清！清清！快醒醒！”她在她耳边悄悄喊道。
    莫清歌皱了皱眉，还没从梦里醒过来，转了个身继续睡。
    陈橙澄继续摇她，“莫清歌！你还要不要吃早饭了啊！”
    莫清歌虽然没搭理她，但她的嘴巴砸吧了几下，仿佛真的要吃早饭了一样。
    陈橙澄见她睡得和头猪一样，无奈地踩上她的凳子，凑在莫清歌耳边道：“团长大大，你们帮会的据点被打下来了！”
    莫清歌浑身一震，仿佛自己真的梦到帮会据点被打下来的场景，她的眼睫颤动得越来越厉害，眼皮也像是要缓缓睁开的样子，陈橙澄趁热打铁：“莫清歌！唐非墨点你名了！”
    这下子莫清歌猛地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的一瞬间眼中一片迷茫和无知，什么状况？
    眼皮好重，好想再闭起来。
    可是陈橙澄哪会给她再次入睡的机会？
    她赶紧道：“快点起床！再晚就没早饭吃了！”
    莫清歌这才缓缓转头，当看见只冒出了一个头的陈橙澄时，她吓了一跳，“卧槽大姐！大半夜的你要吓死人啊？”
    由于她们宿舍门窗紧闭，窗帘更是拉得一丝光亮都透不进来，所以莫清歌下意识地以为现在还是晚上。
    “晚上你妹啊，快点起来！你还要不要吃春华轩的早饭了？”
    听到早饭两个字，莫清歌眼中才升起些光彩，她挣扎着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好家伙，才早上五点十分？这么早？
    她哀怨地默默瞪着旁边那个人头，但在对方逼迫的目光下她不得不从床上爬起来。
    两个人轻手轻脚地洗漱过后，莫清歌带着人，陈橙澄带着钱，两个人朝外校出发了。
    由于时间还早，太阳还未升起，整个校园都静悄悄的，光线也很暗，给人的错觉就感觉像是晚上。
    清晨的空气很清爽，路边的小草叶片上还挂着露水，一阵凉风吹过，莫清歌打了个喷嚏，精神一振，刚起来的睡意又被冷风硬生生地压了下去。
    十一月中旬的天气已经转冷，莫清歌紧了紧身上厚厚的外套，瑟缩了一下脖子，加快脚下的步伐。
    两人来到春华轩门外时已经排着一条长队了，现在才五点半刚过一会儿，没想到竟然已经来了那么多食客。
    陈橙澄一副“幸好我起得早”的表情，对莫清歌说：“看吧！要是再让你磨蹭一会儿，我们怕是连口豆浆都喝不上了！”
    莫清歌连忙作出狗腿的样子，勾住陈橙澄的手臂，满脸讨好地谄笑道：“对对对，您老人家未卜先知！”
    正当她们两个女生排着队嬉笑打闹的时候，一个熟悉的男声响起：“莫清歌！”
    莫清歌和陈橙澄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宋亦辰小跑着过来，他的口中随着呼吸不断呼出几口白气。
    “你们也是来吃早饭的吗？”他看着莫清歌，问两个女生。
    “是啊。”莫清歌赶紧和陈橙澄站好，脸上表现出矜持和礼貌。
    “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我那桌还有几个空位，要一起来吗？”宋亦辰指指春华轩，腼腆地邀请二人，他的脸颊微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跑步跑得太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