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近除了牛羊,还有马和羊驼,还有不时出没路过的袋鼠。
朋羊在阳光下伸着懒腰,她身后,喻子延靠在木椅上读一本书。
木桌子上放着一杯英式奶茶,热腾腾冒着气。
“你真的没有想过在这里过一辈子?”朋羊的声音跟她伸的那个懒腰一样,懒洋洋的。明媚的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就好像她也在进行光合作用。
“你陪着我吗?”喻子延闲适地问。他从书中抬了抬眼,瞥到她近在咫尺的身影像几个世纪前的田园油画里的女人,那么遥不可及。他翻了一页,注意力回到了书上,声音清醒又确定,“我没法在这里过一辈子,你也是。度假是度假。”
朋羊低头看着青翠的草叶,参差不齐,她脚下的泥土彰显着旺盛的生命力。她想到了乔。“这个问题如果我问乔,他可能会反问我,那他当初为什么要离开俄克拉荷马去LA呢?他就是在农场长大的。”
“我不喜欢他。准确地说,我讨厌他。”喻子延喝了口茶,这回他都没抬眼。
朋羊没有接喻子延的话。喻子延总不说废话的。她走到了喻子延身边,坐在了他身边的藤椅上。她弯腰去看他到底在看什么书。
“《Great Expectations》.”她念出来,又道,“我以为你不太读虚构类书籍。”
“工作以后是很少。”
“我记得这本书我是初中的时候看的。”朋羊试着回忆。
“也在我妈妈给我列的reading list里,我第一次读比你更早一点。但其实小孩子读不懂。”
小孩子当然读不懂。狄更斯晚年的作品,非常成熟,语言和结构都极其讲究、优美。
朋羊看着喻子延翻着书页,他似乎不受打扰,阅读专注而迅速。
她觉得一直看着他也不好,就躺在藤椅上看天空,嘴里嘟嘟囔囔,“英文版是前几年才看的,跟中文读来感觉不太一样。”她没继续评价,转而说,“你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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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去找我?我们都那么久没见了。我有时候觉得你是个陌生人,但有时候……”
她感知到他没继续看书了,在看她。她也就扭头去看他。
这些天来,她见不到他眼睛里的审时度势,他时而戏谑,时而悠闲,时而温柔。他们什么都聊,他有时候会讲那种无聊透顶的冷笑话,透着机智与逻辑的魅力。
“我也想问你同样的问题,我邀请你来我的牧场聊聊,你直接住下就不想走了,蹭吃蹭喝,说洗碗,一次都没洗过。除了让我当你的司机保镖,保证私密性,还要我陪你跳伞潜水。”喻子延放下了书,很严谨地说,“多种工种,我全部按分钟收费。”
“我每次准备去洗的时候,你都洗完了。”朋羊不服气道,也有点脸红。几年前,她演唱会后去找他,他就各种挑剔她的“教养”。但那时候她更年轻,按照世俗标准,更有资格任性。
“你做事缺乏计划性,一个电话接那么久……”喻子延说到这没继续,他嘴角松动,“你是不是对我‘印随’?”
朋羊仍是有点生气地看着喻子延,可她没坚持住,一下笑了出来。“你这是什么破比喻!”她很大声地说。喻子翔也有很多“破比喻”,大猩猩和孙悟空。她越想越觉得好笑。“你怎么不说我有处女情结?或者是你有。”
牧场似乎一下变得无比安静,一秒,两秒。
“你要是真的有,我们的baby……”喻子延侧脸望向远处吃草的牛群。
他们从来没有聊过这个。
他没有继续说,目光落到他放下的那本书上。
她起身进去了屋里。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传来她的声音,“晚上吃烤肉吧,子延。还有啤酒吗?没有的话一会儿我们从海边回来的时候记得买。”她趾高气昂的,“你按秒收费都没问题,银行家,别算错了就行。”
海风吹拂着,海浪晃荡着,但白艇上很平稳。
“不打算下去了?”
“今天有点凉,好像低了几度。”朋羊趴在围栏上眺望着远方。她回过头看喻子延,喻子延从冰桶里拿了罐啤酒。他用眼神问询,她点头。他把啤酒递了过去,她接过去时说,“好吧,我知道这不影响,今天有点没心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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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假期总是这样。”
然后她趴了回去,打开啤酒,灌了一大口,继续眺望海面。
喻子延喝着他的那罐坐到了椅子上。
“所以,他真的求婚了?”
朋羊回头,她没想到他主动问起了这个。
她拿着啤酒看海浪的波纹摇晃着,嘴里也在说话。“是的。我跟他打了个赌,我输了,就答应了。”她回头看喻子延,“惊讶吗?”
“像你会干的事。后来呢?”喻子延含笑道。他的手捏着啤酒罐,指腹都是湿的。
“我们的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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