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里找来的影像资料。
    接着是，七岁、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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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岁、十九岁……
    陈女士是不是又把他卖了？！
    “这个是纪录片吗？”喻子翔问道。他看到电视画面的下方写着节目的名字：《超级巨星人生赢家喻子翔》。
    “有点像。”何靖岚回答。
    “好像我退役了。可是我还没有退役。”喻子翔自言自语着，他一顿，有点顽皮地说，“也像是我死了。我又没死。”
    何靖岚瞬间笑了出来。
    喻子翔也笑。“无意冒犯，我知道做这些的人很爱我。”
    事实上关于喻子翔的纪录片很多。皇马、QPR和切尔西官方都做过简短的，Netflix做过极度商业化的，BBC和天空体育做过某一个赛季、某一个时间段发生的。但像这种从出生开始、传记形式的，喻子翔是第一次见到。
    “我听说他们做这个花费了很多功夫，收集影像资料应该只是其中最容易的部分，他们派了一整个团队去伦敦待了半年，节目时长据说是这个节目历史上最长的……而且，他们还没做完，可能会在你退役后完成。”何靖岚把她知道的都说给喻子翔听。
    “谢谢。我也知道一些，他们在斯坦福桥跟拍了半个赛季，采访过我。非常专业、可爱的一个团队。我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做成这种形式。”
    “你不喜欢？”
    “不，不是。我觉得很有趣。”
    何靖岚能听出来，喻子翔这个“有趣”很难得不是在敷衍或者讽刺。她再次看向他俊朗的侧脸，“你今天为什么穿得这么正式？”
    喻子翔笑着随便看了看何靖岚，“不好看？”
    何靖岚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张了张嘴，当她看向男人的眼睛，她顷刻意识到她的答案对他而言一点也不重要。他在想别的事情。
    “早在喻子翔成为QPR的主力之前，就有阿森纳的球探去洛夫图斯路球场考察过他……”
    [“So Sally can wait
    于是莎莉可以等待
    She knows it039;s too late
    她亦知道太晚了
    As she039;s walking on by
    当她行走在路上
    My soul slides away
    而我失魂落魄
    But don039;t look back in anger
    但回首时别心存愤怒”]
    电视上，那个喻子翔很不熟悉的口音在说着这些久远的事情。那个他所熟悉的旋律也是所有英格兰球迷都会唱的一首歌——这首歌经常在温布利大球场响起，万人大合唱屡见不鲜。
    真的久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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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十八岁，像是昨日。
    可是，实际却是，就连他的二十八岁也过去五年了。
    喻子翔无意识地用左手卷了卷右手臂纸板质感的袖口。
    小月亮们以前总说他穿成这样也掩盖不了他的暴徒本质，她夸张的语气好像他随时会抄起个什么家伙朝人脑袋上拍下去。但多数时候发生的不过是他把她拿起来扔到床上。
    小月亮们喜欢叫他mob、暴徒。她说他是反派角色。不，不仅是反派角色，还是反派首领。还他妈是搞笑的！所以按照她的描述，如果他一把扯掉身上这件白衬衫，不是去打架就是蹦桌上跳舞。当然还有另外一个可能，如果她就在这里，那个可能性才是最大的。
    “我其实不是他们的首选，他们联系过她……”何靖岚忽地说道。
    喻子翔放下左手，仍旧昂头看着电视画面。
    电视上在放他的英超处子球，他穿着蓝白衫。
    那时候，他二十岁，踢完一场球一点累的感觉都没有，在更衣室说很蠢的话，喜欢世界上所有漂亮火辣的女孩子。
    敲门声这时响了。
    “子翔，我们半小时后开始。”是导演的声音，那是个年纪与喻子翔相仿的女人，做事风格跟喻子翔以前认识的另外一个女人琳达有点像。
    然后是喻子翔的经纪人史蒂夫的声音，“你介意……”
    喻子翔暂停了电视，打开了门。他似乎没听到何靖岚刚才说的话。
    *
    北半球的七月，北京的炎夏，如期而至。
    二十四小时前，喻子翔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T3航站楼的时候，引起了巨大的轰动。他的这一次中国行，无关俱乐部，是他个人最大的运动品牌赞助商的邀请活动。如果是往年，喻子翔一般不会在假期参与这样大型的跨洲际的社会、商业活动，但今年不一样。
    此时此刻，喻子翔站在后台，等待着那个全中国最著名的足球节目主持人邀请他出来。
    他脑子里诡异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