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扮相。”
“我不知道你喜欢芭比。”
“我不喜欢芭比,我只是喜欢看各种各样的你。”
“为什么?听上去就像你喜欢芭比,你要把她打扮成你想要的模样。”
“Ah,这是个陷阱,女权主义的陷阱。”
朋羊无声地笑,不再逗他。他一向也不太上当。
她在他怀里转过身,吻他,跟他说,“生日快乐。你很狡猾。”
“谢谢,我知道今天你不会拒绝我的任何无理要求。接下来,是下一个。”喻子翔说着解开了她的比基尼。
……
晚些时候,海面起了风。
“为什么你刚才说那个?”喻子翔给朋羊倒着白葡萄酒,突然问道。
朋羊躺在沙发上,跟他说谢谢,拿过香槟也在想那个问题。
她抿了一口,看向他。他就在她身边,他喝的是加了冰的威士忌。
“没什么,我在想现在的嘻哈很难表达严肃主题。事实上,之前有几年,所有rapper唱的东西都差不多。Kendrick能做到的事,很少有人能做到,Eminem的东西已经是最有深度的之一了。”朋羊说。那些都是植根于美国社会,对美国社会问题的思考,从枪支到种族。在中国,也有rapper尝试做这类作品,但想跟市场结合总是很难的。
喻子翔笑了下,“Hiphop音乐强调节奏、文字游戏与旋律的配合,大部分时候,它的确不适合。我想这也不是你爱上和选择这个的初衷。多数时候,我打开一首歌,也不期待听到那些。”
朋羊朝他笑,同意他。像是这种时候,你只想跟爱的人Chill,Eminem和Kendrick都不是最好的选择,Drake更合适。
“你爱上和选择足球的初衷是什么?”她问他。
他笑,特别灿烂,“我的脚第一次接触足球,三岁,可能。我意识到我有天赋干这个,九岁。热爱与能力,缺一不可。”
朋羊默了默,然后忽然说:“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你知不知道Rus单独跟我谈的时候,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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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Rus说:“BY,你听着,我不打算把你打造成一个中国人版的口吐脏话打扮得像个芭比的厉害婊子。”
是这样,如果她纯粹走Nicki Minaj和Cardi B这两个最成功的美国女rapper的路线,Rus根本没必要选择她。Rus能找到一百个一千个这样的黑人女孩儿,或者白人或者混血。更不谈那些女孩儿更了解英语的使用和美国文化,她们还可以就是gangster出身——这在美国说唱界可是件非常“讨好”的事。
Nicki Minaj和Cardi B的商业化无疑是成功的,她们实力过硬,个人特色鲜明,然而她们依然要用夸张的暴露的胸部和臀部吸引眼球(Cardi B自己都这么说),她们一边“贩卖”着她们的“芭比属性”,一边唱着自己和自己的男人在床上多么厉害,她们把pussy挂在嘴边。
美国娱乐业就是这么光怪陆离的一个地方,盛行的“女性力量”在这里可以有一百种解释,但也只有一种解释。
朋羊很早就知道的一点是,她不能像一个女性黑人rapper那样去做hiphop。那是根本不属于她的东西,比如她天然不会像她们那样说话——很多时候她们说话就像rap一样。
Eminem的成功可不是因为他模仿黑人兄弟成功。他的风格就是白人男孩儿rapper的风格,从口音到歌词,更具体繁复的自不必说。
朋羊就是一个来自中国的rapper。
“那天菲尔说的话我听到了,他有他的角度。”喻子翔喝了口威士忌,望向遥远的海面。白色游艇出没,这里自然风光宜人,本就是度假天堂。“但你现在跟那时最根本的区别是你的风格更加鲜明了,人们现在听你的歌就能听出来是你,从flow到整首歌的基调。这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需要专业人士的指导,也需要你自己反复的尝试和努力。”
这是为什么她说Rose有Rose的角度,Rose是英国人,Rose植根于利物浦,Rose有她自己的摇滚理念和个性特征,她认为表达就应该是完全放开的。实际未必。更何况英文与中文本来就是两种语境,更重要的,两种逻辑。
“Rus和Cubic帮了很多忙,他们会告诉我怎么断句更符合节奏和记忆点。就像你说的,我的flow打上了我的标签。”
“你学的也很快。”
朋羊看着喻子翔,她把他的墨镜往下推,他的眼睛看向她。
“我以为你今天不想谈任何‘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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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她说。
喻子翔碰了碰她的嘴唇,“芭比想谈什么,我们就谈什么。”
“我讨厌芭比。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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