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当我的什么?”他有点揶揄地问。
他的声音,让她的脚踝不知该放松还是该绷紧。
他一边说着,一边抱着她往拳台下走。
朋羊估摸自己整张脸都红了。她没回答他的问题。她小声说:“我自己会走。”
他朝她邪气笑了笑,是很好看很勾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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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笑容。
他低声说:“我知道。但我发过誓了。”
她咬了咬嘴唇,没再说话。
她左手食指不禁去触他脖子上的那银链子,她的指尖滑过他脖上的一点皮肤。她看到他的喉结飞快动了两下,他整个身体一下绷得更紧,抱住她的双臂也在收紧。
她抬眼看他,他眉头皱得很深很深,他在竭力控制呼吸以及一切。
她小心呼吸着,小心笑了笑。她的食指只是勾了一下那根银链子,立刻松开了。
那是很漫长的一段路,漫长到彼此都不知道要出多少汗,是否会窒息。那是很短暂的几步,喻子翔走下拳击台,停下来时很犹豫,但他还是缓缓把她放下了。
直到她完全站稳,他的手才完全松开。而后,他转过了身。
“我们还没有谈完。”喻子翔正要拎起他的黑色运动包,但他没有拿起来。他回头看她,“走吧,告诉我你住哪。”
朋羊报了酒店的名字。
喻子翔点点头,有些出神地说,“过去需要一会儿。”
朋羊也点头。
他们往外面走。他就在她身侧。他没有拿他的包。
没人说话。
明晃晃的白炽灯下,他像变了一个人。
他像一个陌生人。
不对,她于他,就是个陌生人。
他们走出了俱乐部。
朋羊于是看到了那辆哑光黑的兰博。
其实她几年前就在报纸上看到过。
那么,这是第二辆,她想,也可以算第一辆。
“别担心,我不会开很快。”喻子翔走向他的车,回头冲她笑着说。
他这样笑,也没有带走那丝陌生的气息。
朋羊开始觉得坐上那辆车不是个好主意。但她依然坐了上去。
他在发动车子之前,先放了歌。
是他们去年视频时聊过的Eminem的《Superman》。
朋羊坐在副驾驶上,很轻很轻地呼吸着,她每块肌肉都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她的面部表情早已变得凝重,她没说话,只是把头发拨到耳后,望向窗外。她触到自己的耳廓,滚烫滚烫。这辆车无疑载过无数的漂亮女孩儿,而她们中的绝大多数大概都没有坐第二次。
她不想成为她们中的一员。
“这首可以?”
她听到他随意地问。
“随便。”她随意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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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
听上去没有高兴,没有不高兴,他们的声音都是。
喻子翔没再说话,他发动了车子。
他的手在方向盘上,他偶尔会弹两下手指,嘴里跟着Eminem咕哝几句。
他的声音低得朋羊几乎听不到。
但她能清晰地听到Eminem在唱:“I can’t be your superman, can’t be your superman...”
难言的欲望与矛盾,一点一点蔓延在车里。
在某个时间点,喻子翔关掉了歌。他转头看了她一眼,半认真半玩笑地说:“抱歉,我应该放你的歌。”
朋羊没搭话。她感到她心里升起了一点点愤怒,因为他突如其来的所有的这些让她难以读懂的举动。
喻子翔没有再放歌。
车窗外,没什么车,没什么人。
这是仲夏的午夜伦敦,一切看上去都很美。
车里,喻子翔开始说话。
“我睡过的女孩儿,如果皮埃尔感兴趣,我会把那女孩儿的手机号给皮埃尔,同样的,皮埃尔也给过我女孩儿的手机号……”
朋羊整个人一懵,喻子翔是不是神经病?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个?你觉得我想听吗?”她大声打断他。她完全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知道喻子翔有很多面,皮埃尔也是。皮埃尔自己都说过他有时候也可以是个manwhore。
但她可以选择不看到他们的这一面。喻子翔却非要给她看。
喻子翔似乎预料到了她的反应。他声音平缓,不受干扰,继续说着,“这在所有职业足球俱乐部或者国家队的更衣室里都很常见。一般情况下,那些女孩儿也都不介意。事实上,她们很乐意一个接一个地睡球星。就算八卦报纸知道了,除非那个女孩儿很有名,不然也没太大新闻价值。菲尔,你还记得菲尔?你应该记得,他Instagram关注你了。菲尔一开始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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