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白裳裳关进了囚车里。
草木染霜,漫天大雪。
白裳裳坐在囚车里,身上戴着枷锁,脚上戴着镣铐。
她披头散发,脸色惨白,冻得十指通红,一路哭嚎着冤枉。
而“他”骑在骏马上,漠不关心地看了她一眼,缓缓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囚车浩浩荡荡,从很远的地方,慢慢向着终点前行,山迢路远,满路的风霜……
沈络绎想要继续跟着他们,看看他们要去何处。
但他却被突如其来的浓雾遮住了前路。
心中猛然一沉。
沈络绎从梦境里清醒了过来。
清凉的月光,透过窗棂的间隙,洒到地面上。
满室清辉,夜色漫长。
沈络绎披衣起身,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他仰起头,一饮而尽。
沈络绎眉头深锁,冰冷而妖异的紫瞳里掠过一丝犹疑。
这个梦境,难道就是他的前世吗?
叮铃铃……
崔思止在梦里突然听到了三清铃的声音。
清脆悦耳。
眼前的迷雾渐渐散去。
崔思止在梦里见到了白裳裳,以及他自己。
苍翠庭院,树荫如屏。
他们正在吵架。
崔思止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旁观着这个梦境。
他看到白裳裳摔碎了“他”的玉佩。
“他”含笑的面容上第一次失去了温润的笑容。
“表妹,这是亡母的玉佩……”
白裳裳一脸气焰凌人:“那又怎么样?一个玉佩而已,我摔不得吗?”
“表妹自然摔得得。”
“他”看向她,唇角含笑,黑眸里的温柔泛滥得像是要溢出来。
但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崔思止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浓白的迷雾包围了他。
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到。
崔思止心中有些恍惚。
小时候,虽然他和表妹不和,但表妹却从未摔碎过他的玉佩。
……莫非这就是他的前世?
崔思止伸手拨开眼前这一片白茫茫的浓雾。
画面一转。
崔思止看到“他”亲手将表妹关到了诏狱里。
心脏猛地揪紧。
没有人能活着从诏狱里走出来。
表妹脸色惨白,纤细瘦弱的脚腕上带着沉重的铁锁链,她跪在地上攥着“他”的裤脚,不停地哀求“他”,不停地哭泣着,她唤“他”表哥,哭得声嘶力竭,哭得整个梦境都在晃动。
“表哥你说过要救我的,你答应过的!”
梦里传来表妹凄厉哀嚎的声音。
崔思止吓得从噩梦里清醒了过来。
惊觉冷汗浸湿了整个后背。
满室寂静。
他抬头,缓缓看向窗外。
月移花影,长夜未央。
叮铃铃……
曲游弦在梦里听到了三清铃的声音。
眼前的浓雾,终于慢慢散去。
曲游弦看到白裳裳落到了水里。
他一愣,这是英国公府举办荷花诗会那天发生过的事情。
但接下来的发展却出乎曲游弦的预料。
曲游弦看到梦里的“他”跳进冰冷的荷花池里,将白裳裳救了上来。
二人定下了婚约,但白裳裳却不喜欢“他”,她拼命想要悔婚,不停地和“他”作对。
茶馆里的说书先生将他们的闹剧当做笑话讲。
“他”知道之后,跑去茶馆里舌战群儒,将这些说书先生们讽刺得一文不值。
后来,“他”遭受到说书先生们疯狂的报复,连累得满门抄家流放。
临走之前,“他”得知白裳裳和这些说书先生们狼狈为奸,导致他满门被抄,“他”立誓要复仇。“他”的父亲母亲爷爷奶奶全都死在了流放的路上,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
再后来,白裳裳落到了“他”的手上。
阴暗潮湿的诏狱里。
火炉熊熊燃烧。
白裳裳脸色惨白,伤痕累累,被粗重的铁链吊在审讯台上,披头散发,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
“他”拿起烧得火红滚烫的刑具,缓缓走向白裳裳。
曲游弦心头狂跳,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不敢置信。
他疾步走到“他”的面前,展开双臂,拼命拦住“他”。
“不可以,曲游弦,你不可以这么对裳妹妹!”
“他”像是看不到曲游弦似的,轻而易举地穿过了曲游弦的身体。
“不!曲游弦!你不可以这么做!!!”
曲游弦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他害怕得浑身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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