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影响他的仕途。若是文臣之后,被人打破了脸,怕是连芝麻官都没得做。
断人仕途,这梁子便结大了。
文臣的选拔素来都是注重仪表相貌的,但凡脸上有疤都是不可入仕的,武将的选拔便没有这么严格,脸上的疤痕不仅可以威慑他人,还是身经百战的证明。毅国公和宣德侯同朝为官,同为武将,大齐朝廷如今重文轻武,武将们自然是抱团取暖,能不起干戈便不会起干戈。
王氏还想嘱咐一些什么,可看到女儿的笑容干净又纯粹,似乎和从前有些不一样,女儿的笑容里仿佛带了一丝底气和自信,整个人都敞亮了起来,清美绝伦。
王氏经常听那些读书人说,腹有诗书气自华……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墨香书气?
王氏叹了一口气,罢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英国公府门前。
湘容郡主刚从马车上下来,内阁次辅严佺的女儿严璇便笑着迎了过去:“我方才在马车上听到外面这车轱辘声便知道是姐姐到了,所以下了马车就特意在这里等姐姐。”
湘容郡主笑道:“妹妹有心了。”
湘容郡主是昭远帝的堂妹,郑王的女儿。
而郑王是先帝的弟弟。
当年先帝获得皇位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
他雷厉风行地发动宫变,大马金刀镇压群臣,用铁血手腕铲除异己。
尸山血海筑就了龙椅。
先帝的兄弟姐妹在那场战役里几乎都死绝了,只余了郑王、惠王这些年纪尚幼的弟弟们撑门面,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给天下人看,以堵住悠悠众口。
严璇仔仔细细地打量着湘容郡主的打扮,目露欣羡之色,丝毫不吝啬于自己的溢美之词:“姐姐今日这身品红色牡丹缠枝袄裙可真好看,和发髻上的红宝石牡丹金簪相得益彰,衬得姐姐气色甚佳,光彩动人,比那园子里的牡丹花还要美艳万分呢。”
“妹妹过誉了……”湘容郡主扶了扶发髻上的金簪,对严璇的夸赞很是受用,她笑道:“妹妹你这件月华裙看起来也很不错,皎洁耀眼,和妹妹的气质很是相配。”
严璇听到湘容郡主的夸赞,脸上的笑意不改,丝毫没有得意之色,她笑道:“妹妹再怎么皎洁耀眼也终归是小家碧玉,不敌姐姐天香国色,端庄美丽。”
“妹妹什么都好,就是太谦虚了……”湘容郡主嘴上说着反驳的话,脸上的笑意却更甚,她握住严璇的手,亲切地说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两人正准备踏进英国公府朱漆大门,便听到身后传来辘辘的马车声。
严璇回头望去,认出了那两辆马车,转身对湘容郡主道:“似乎是宣德侯府的马车,想必皓雪妹妹也来了,左右也是前后脚到,不如我们在这里等一等皓雪妹妹,大家一块儿进去?”
湘容郡主点了点头:“便听妹妹的。”
二人决口不提白若裳的名字,却不约而同地将视线落到了那两辆马车之中更加华丽的那一辆上。她们心中明白,身为庶女的白皓雪是不可能乘坐如此华丽的马车的,白皓雪应该坐在后面那辆更加简朴的马车里,而坐在前头这辆华丽的马车里的人只可能是白皓雪同父异母的姐姐,白若裳。
那个空有美貌而不学无术的女人。
那个美得让所有人都会生出嫉妒之心的女人。
争奇斗艳是女人的天性。
看到白若裳的马车,湘容郡主如临大敌地挺直了背脊唇角含笑,严璇亦是挺胸抬头端正仪态,二女严正以待,一副要将白若裳的美貌踩在脚底的模样。
临安城的贵女们虽然嘲讽白若裳胸无点墨空空如也,但却谁都无法轻视她的美貌,就算是大家围在一起开茶会在背后说她闲话,顶多是嘲笑她两句庸俗不堪愚钝浅陋,谁都没那个脸面去骂她丑八怪,因为白若裳的脸庞和“丑八怪”这三个字实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虽然每个人对美丑的标准都不一样,但是,但凡长了眼睛的人,见到了白若裳,都会由衷地觉得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并且是一位姿容出众美艳绝伦让人望尘莫及的大美人。
严璇侧过脸凑到湘容郡主耳边道:“去年白若裳在诗会闹了那么大一个笑话,我若是她,羞都羞死了,今年绝对没有脸面来参加英国公府的诗会……”
湘容郡主娇笑道:“谁说不是呢,我看她……”
湘容郡主的话还没说完,笑容突然僵在了脸上。
严璇心中疑惑,顺着湘容郡主的视线回头看去,蓦地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却见马车上,一只莹白如玉的纤纤素手掀起海棠软红车帘。
从马车里出来一个冰姿玉骨,明媚动人的美人。
美人一身青碧流云纹烟罗裙,青丝如瀑,肤若凝脂。
淡淡的阳光落在她的身上,眉目如画,身姿纤细,玉软花柔,如若玉魄仙子踏雾含烟而来,玉白的脸庞,顾盼和柔,天真明媚,浑身由内而外散发着柔和清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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