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滴泪悄然滑落她的脸颊,藏在被子里的手死死地攥紧,身体因为疼痛轻轻抖动着。
她好恨……
瞬间睁开的双眼中迸射出翻涌而起的愤怒和不甘,使得她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扭曲感。
为什么?为什么她拼尽全力也还是躲不过?为什么就是不肯让她清净地活着?
她究竟和顾家有什么仇什么怨?害死了他父母弟弟还不够,对她也要赶尽杀绝?
她真恨,恨不得撕碎了顾家所有人……
蓦地,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顾凛从背后轻轻搂住苏暮晚,两人的背脊和胸膛紧紧地贴合在一起,他抬身,温柔地吻了吻她的侧脸,眉眼俱是缱绻,“暮晚。”他声音发腻,手掌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肩头。
苏暮晚神情冰冷,不发一语。
顾凛得寸进尺,俯身上来,不住地亲吻她的耳垂,脖颈,肩头,手指在她曼妙的身体上四处蔓延,点火。
渐渐地,顾凛的呼吸急促沉重起来。
苏暮晚猛地推开他,起身拿了衣服胡乱的裹住身体,向洗手间走去,顾凛跟上来,拉住她的手臂。
苏暮晚转身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他脸上。
顾凛怔了怔,但始终没有放开抓住她的手,他手臂一收,将苏暮晚箍在怀里,急切地说道:“暮晚,你跟我走,我们现在就结婚,你知不知道你让我等太久了。”
“你做梦!”苏暮晚咬牙道。
顾凛眼眸瞬间一冷,“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把雨柔的所有人都炒掉!”
苏暮晚心里一寒,强撑道:“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顾凛怒极,他恼恨极了她这副倔强的面孔,这让他回想起他们这几年相处的种种,她似乎总是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她高傲又绝情地问道。
归根到底,她并不在意自己,所以她可以说走就走,一走几年杳无音信,所以她可以这样痛快地斩断他们之间的所有联系,她根本不爱自己。
他真恨,恨透了这种随时可能被丢下的感觉,他握紧的双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顾凛上前一步,捏住苏暮晚的下巴,目光森然地注视着她,“不在乎,是吗?好!我回去就把南城早报买下来,让他们炒掉杨思予!我还可以动用关系,让史巍立刻停职!以后你的每一天,我都会跟着你,追着你,不管你到了哪里,你都摆脱不掉我!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女人究竟在乎什么?”
“有钱有势了不起吗?”苏暮晚恨声道。
“对!”顾凛拔高声音接话道,“有钱有势就是了不起!”
有钱有势当然了不起,暮晚,我这几年追求的是什么,你始终都不明白吗?如果当初我有钱有势,就不用对着董芬芳那个女人低声下气,就不会对非礼你的男人敢怒不敢言,不会面对赵世泽的攻击束手无策,更加不会每次眼睁睁地看着你受伤,却无能为力,暮晚,你知道不知道,我多么想保护你。
苏暮晚沉默了许久,哽咽了一下,垂下双眸,掩饰住目光中浓得化不开的哀伤。
原来他真是这样想的,怪不得,其实也对,她早就不该抱有期待了,是啊,这些当然对他很重要,比自己重要得多,所以他明明知道自己不愿意,仍然不肯舍弃顾家,所以他在自己病重的时候,去参加万盛集团董事长的继任典礼!还能因为什么?不过是自己没那么重要罢了,其实一直都是自己看不开。
至于他为什么这两年锲而不舍地寻找自己,现在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不过是年轻人争强好胜的不甘心而已。
苏暮晚心如死灰,怔怔的没有言语。
顾凛捧住她的脸,坚定地说道:“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只有我这一条路可以走。”
第二天,两人一起坐车去雨柔,过来接他们的邓达钧只在见到顾凛搂着苏暮晚的时候,惊了一下,随即便恢复如常,看着他们上了车,他在心里暗自嘀咕,他就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一个男人追着一个女人跑,还能是为了什么?看对眼儿了呗。
不过顾总不愧是顾总啊,这个苏暮晚真是个大美人,他摩挲着下颌嘿嘿笑,直到听到车里的顾凛不满地咳嗽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急匆匆地坐上车,老老实实地当司机。
到了雨柔,顾凛搂着苏暮晚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惊掉一众人的下巴,顾凛得意地笑。
两人一路到了苏暮晚的办公室,“这么破的办公室!”顾凛抱怨了一句。
苏暮晚没理会他,静静地整理自己的东西。
顾凛眉眼带笑地走过来,搂住她纤细的腰肢,正待贴身过来亲吻,却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
苏暮晚推开他,顾凛不悦地应了句,“进来!”
门打开,老徐脸上堆着笑地走了进来,“顾总,您看您这边有什么安排?”
顾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这人这样没眼色,怪不得这破厂子在他手里死样活气的,“收购的事,你去和邓达钧谈,这件事,我已经全权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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