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做成的。许是被人经常抚摸的缘故,盒子四周都泛着陈旧的微光。里面静静躺着一叠纸片,各式各样的都有,有从卷子上撕下来的,有从草稿本上面裁下来的,有从书本的扉页上面刻下来的,也有昂贵的速写本上面撕下来的......但是无论从哪里来的上面只有一个内容,那都是她的素描肖像。有用铅笔画的,有用钢笔画的,还有中性笔......画上面的她,大多时候是在低头做题,只看到一个侧面,也有些时候是露了大半张脸,那个时候的她应当是在跟陈丹染说话吧,但是从来都没有一张正面的肖像。苏郁觉得自己的心口都泛着蜜一样的甜,那么多的她,足以说明画这些画的人是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她。以前她总是不知道林祈然无论什么时候都拿着笔在写什么,现在她终于明白了。
她伸出手指,一寸一寸地抚摸盒子和里面的画,在摸到盖子里侧的时候,手指上突然传来一阵凹凸之感。她将盖子拿起来,接着台灯氤氲的光线,细细观看。上面用整饬的行草刻着李商隐的一首诗,名字叫做《相思》:相思树上合欢枝,紫凤青鸾并羽仪。肠断秦楼吹管客,日西春尽到来迟。
“日西春尽到来迟”,哪里迟?一点儿都不。
她拿出电话来,准备打给陆维麟,问他林祈然的电话,可是她刚刚拿出来,电话就响了,上面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不知道为什么,苏郁有一种福至心灵的感觉,她接通电话,那边果然传来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喂。”
她觉得自己几欲落泪,但是还是忍住了,“你在哪里?”
男孩子的声音像春风一般拂过她的心田,“在你家楼下。”我一直都在。
苏郁闭上眼睛,有一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你等我。”说完就挂了电话,跑到玄关迅速地换上了鞋子,噔噔噔地跑下楼去。苏妈妈看着自己女儿像要飞起来的身影,对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的苏爸爸说道,“你女儿这是怎么了?”苏爸爸将视线从电视上移下来,但笑不语。
远远地就看到他的身影,这些年在她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身影。她总是记得,那一次她悄悄跟踪他,却在他家门口被他发现,少年孑立清瘦的身影衬着头顶盛放的广玉兰有一种馥郁而又清新的美好。她也记得,那次他们遇到危险,他送她回家,夜风中,他的背影瘦成一副永不褪色的剪影,永远印在了她的脑海中。那个像白鸽一样的少年,一次又一次地掠过她青春的夜空,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永远都在她的斜后方,只有微微一侧头就能够看得见他,像白杨一样坚韧而挺拔。那个少年啊......
苏郁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近,少年的微笑宛如夏日清晨尤带露珠的栀子花,清新而明净。苏郁伸手抓住他的衣袖,仰头看着他。少年低下头来,夜风拂过他们的鬓角。
青春之中,总有一首叫做初吻的诗歌。
第24章 关于此文的说明
这个故事是我一直就想写的, 可是等到真正提起笔来书写的时候,却发现无论多优美的词句都无法书写出心中的那份情愫。我想将一份淡淡的感动带给你们, 也圆我自己的一个梦。
想了许久, 终于还是舍不得让它就这么完结掉, 再回头过来审视它,也觉得并不完满, 苏郁和林祈然的故事, 上面的所有都是苏郁一个人的视觉,那么,林祈然呢?我始终更在意他。于是我决定将这篇文分三个部分, 前一个部分用苏郁的视角来写, 后一个部分用林祈然的视角来写,第三个部分作为番外对前面的故事作补充。
希望我会写出一个让你们大家都觉得满意的故事。
第25章 懵然
套用言情小说里惯常用的一句话:直到很多年以后, 林祈然都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苏郁时候的情景。
林祈然认得苏郁绝对要比苏郁认得他早得多。那还是初三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们两个还不在同一个学校, 中国的应试教育害了不少的孩子, 许多孩子毕生的目标都是重点, 小的时候重点幼儿园,重点小学, 稍大一点是重点初中, 重点高中,然后再是重点大学中的重点专业,毕了业进个重点单位, 这就是大部分人的终极目标。林祈然虽然在大众面前总是一副安安静静, 脱俗不染尘埃的样子,但是在面对中国的基本国情的时候, 就算是他也不能免俗。
那次是市里举行的数理化奥数比赛,前二十名名可以保送本市最好的高中,也就是林祈然苏郁他们后来的学校,他认识苏郁,也就是在那个时候。
六月中旬他们就要中考, 所以比赛安排在了五月中旬。南国五月,已经是骄阳似火的日子了, 林祈然和爷爷奶奶一起住,他的父母在国外工作,平常很少回来,按理说现在的小孩子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女, 家长们宝贝得不得了,这样的比赛肯定会来陪着的,只剩他爷爷奶奶年事已高,林祈然又一向懂事,这样的事情也用不着他们操心。可是另外一个人不一样。陆维麟家里是属于严父慈母型的,这边父亲才拿着竹棍打了他一顿,那边陆维麟的母亲就已经在“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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