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坐在了教学楼大门前的阶梯上。苏郁也学着她的样子跟着她一起坐在了她的旁边。两个女孩子久久无言,苏郁一手托腮,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啦,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就行了,不要闷在心里,再大的苦难总会过去的。”陈丹染扭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苏郁,脸上挤出一个苍白至极的笑容,“你真乐观。”
“不是我乐观,人生本来就应该这样过的。”苏郁看着她,“不就是考差了吗,又不是高考,不用那么紧张的。”
陈丹染听了她的话,微微笑了一下,却终究什么都没有说。苏郁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自己的劝说起到了作用,于是就继续安慰她道,“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以后的路还长,为这么一点儿小事就想不开,你也太脆弱了吧。”
“什么想不开?”陈丹染终于有点儿反映了,脸上的神情看上去却有些莫名,“你们都想哪儿去了?”
“咦?”这下子轮到苏郁奇怪了,“你跑出去,不就是因为考差了心情不好所以想不开吗?难道我猜错了?”
陈丹染脸上出现了一个“恨不得去死”的表情,“谁跟你说的我想不开啊?我考差了心情不好这是事实,但是也没有到想不开的程度吧?”陈丹染白了苏郁一眼,“苏郁,你究竟有没有脑子啊。这种事情也能想出来。”
被陈丹染这样一说,苏郁脸上露出些许不好意思的神色,她有些赧然地对陈丹染说道,“哦,原来是我想多了啊。不好意思哈。”
陈丹染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
不管这天晚上陈丹染究竟有没有寻死的念头,也不管她这天晚上跑出去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从那天晚上之后,苏郁分明地觉得陈丹染身上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以前总是捧在手里的小说漫画没有了,全部换成了理化生的资料习题,陈丹染一旦真正努力起来是相当吓人的。许是因为她感性思维多于理性思维,陈丹染的理科虽然不拔尖,但是再也不会拖她的后腿了,高考当中中等难度的题占了百分之八十五,特别难的题目是留给苏郁林祈然这样的理科尖子生,陈丹染做不来也没精力去做,她将能够做的那百分之八十五做了,分数就很可观了,再加上她的英语和语文,高考前连续四次模拟考试她的总分都在薛嘉允的后面,直接从班上的中等上升到年级前十。
所以苏郁每当看到和班上平均分差不多的英语试卷的时候,总是在想,陈丹染体内是不是安了一个强力马达,要不然,她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长进这么大,而自己却不行。每当想到这里,她总是要忍不住偷偷地用眼睛打量斜后方的那个男孩子,这将近两年的时光里,他们两个人的名字在成绩榜上总是排得最近的呢,哪怕没有跟他表白的勇气,单单是看到红榜上紧跟着他的自己就会高兴好一半天。每回学校张贴榜单的时候,苏郁总是最先那一批跑去看榜的人,陈丹染不懂,也问过她:明明已经知道了分数和排行,为什么还要专程跑去看一次。每一次,苏郁都是笑着打趣,说她不懂。
怎么会懂呢?她没有像自己这样喜欢过一个人,当然不会知道这其中的感觉,酸酸的,甜甜的,当中又带着一丝的涩意,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感觉得到的。也只有在每一次张榜的时候,他们才是离得最近的时候。
像这般地去喜欢一个人,少年过后,恐怕再无此心情。
已经是六月了,将近高考,教室里气氛异常压抑。难得薛嘉允还有苦中作乐的革命精神,觉得没事儿可做了就转过头去同林祈然说话,林祈然本来话就少,多半时候是薛嘉允一个人在说,林祈然听着。说着说着就说到最近常常讨论的一个话题,彼时尚且还是估分填志愿,只是林祈然的分数一向稳定,北方那最好的大学最好的专业想必已是他囊中之物,薛嘉允这样问,其实也不过是想确认一下,哪知他问出了口,林祈然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呢?想去哪里?”
薛嘉允嘻嘻一笑,回答道,“我的成绩没你那么稳定,北大清华想是想去,不过害怕到时候考不上,应该是复旦吧。”
苏郁早就在留心他们的谈话,听到薛嘉允这样说,于是插话进来,“你要报复旦吗?会不会太低了?”
薛嘉允大大咧咧地一笑,“差不多吧。”
陈丹染此时也插话进来,对林祈然道,“林祈然,你要和陆维麟报一所学校吧?你们从小就在一起,大学是不是还要在一起啊?”
林祈然笑了笑,回答道,“也不一定呢,看看再说呢。”他看向陈丹染,“你呢?”
陈丹染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将手中的数学试卷往桌子上用力一扔,“找所中文出众的大学,我再也不碰数理化了。”陈丹染数理化学得吃力他们都知道,苏郁将脑袋放在陈丹染垒起来的一堆书上面,哀声叹气地说道,“唉,也不知道有没有不学英语的专业。”
“就算有你也要过级啊。”陈丹染笑道,“想死你。”她用手捏了捏苏郁的脸颊,问道,“你呢?想好报哪里了没有?”
“北大吧,北大的光华管理。”苏郁闭了闭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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