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架势。他不动声色的眯了眯眼,转而打量着沉香院里的环境。
因着已经到了初春,雍京气候又比较暖和,沉香院里花团锦簇,香气袭人。院子的西北角种了棵石榴树,树下是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路边有假山,假山后是几棵零零散散的翠竹,再远处就是各色花丛,瞧着倒是景色宜人。
最惹眼的却是石榴树旁的亭子,上面写了挽舟两个大字,字迹和门匾上的‘沉香院’三个字一模一样。
这已经足以说明,这些并不是巧合,而是有人刻意为之。然而对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顾沉舟没有思考出个眉目,现在很显然也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里外看了一番,倒是比上辈子他刚进府的时候安排的仔细多了,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心思的。
虽然花的这个心思……叫他觉得不寒而栗。
刘嬷嬷一边看一边暗里注意着这三少爷的神情,见他果真没有什么不满才松了口气。
老太太虽然夸了海口有问题只管找她,可只有刘嬷嬷自己心里清楚,老太太说这话未必就真的是看重自己。不过是想趁着三少爷刚回府的功夫,趁着三少爷两眼一抹黑,跟夫人对上嘛!
可惜,夫人不是个傻的,三少爷更不是个主动挑事儿的,老太太这番打算全是白搭。
“嬷嬷,没事了,这院子安排的很是合我的心意,就是劳累嬷嬷陪我走这么一趟,叫嬷嬷辛苦了。”顾沉舟再次拱了拱手,面上有些羞窘。
谢姝婉说过,如果适当的示弱能使你获得应得的却没有得到的东西,那么也未尝不可示弱以人。
抛开谢姝婉给自己戴了绿/帽且纵着奸/夫害了自己这一条不说,这个女人当真是个极为聪明的女人。至少目前来看,上辈子闲谈之余,她说的那些话都很有用。
不过便是如此,也不足以抵消了那害命之仇。而且,顾沉舟还有一个隐秘的想法,那就是如果日后谢姝婉知道自己是按着她教的法子在这侯府立了足报了仇,也不知这女人脸上的表情是何等的精彩?
这画面叫顾沉舟只是想一想就觉得痛快。
“这院子是夫人交代下来,派了大管事盯着一一置办的,三少爷满意就好。时间不早了,老奴也该回去跟老太太回话了。”刘嬷嬷笑得慈祥,“三少爷这才刚刚回府,折腾了这么许久,想是也累了,老奴就不多留了。”
顾沉舟见刘嬷嬷要走,便把人送到了沉香院外。直到刘嬷嬷的身影不见,他才折回院里,看了眼在院子里颐指气使的端砚,顾沉舟勾了勾唇:“来人,备水。”
一路舟车劳顿,奔波了这么多天,顾沉舟早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容易到了侯府,再不洗洗,顾沉舟都觉得自己快要臭了。
顾沉舟吩咐过后直接进了屋里,也就没看到身后端砚一瞬间扭曲了的脸色。合着他忙了这么久,在这土包子眼里还不如那个老不死吗?
一想起底下人收拾的那些行礼,端砚只觉得仿佛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顾沉舟的那些行礼他都是知道的,可后来他病了一场,就卖了许多,剩下的那些端砚心里也大致有数,故而他一回府就自发的叫人收拾,除了想借机奠定自己沉香院第一大管事的身份外,未尝就没有存着趁乱占便宜的心思。
端砚虽然觉得顾沉舟是荆州那种偏远之地长大的土包子,心里却清楚,顾沉舟再如何也是主子,而他,纵使再风光,一辈子都脱不掉奴才的身份。
可叫端砚没想到的是,他让人收拾的那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破书烂画,还一个个的都记录在册,让他想动手脚都难,毕竟那个老不死可一直盯着呢!
端砚心里恨得呕血,却不得不照着顾沉舟的吩咐,叫人去大厨房打水。
顾沉舟进了内室,看到桌子放着的檀木盒子,心底松了口气,那些值钱的和容易被人做手脚的他都卖掉了,钱财自然也被他攥在了手里。
前世顾沉舟不懂这些,带了五六马车的行李进京,错过了老太太的寿辰不说,还被人好生笑话了一通,就叫他带来的那些东西也被有心之人掉了包,收为己用。
难怪谢姝婉不止一次的骂他是个大傻子,可不就是傻嘛!顾沉舟屈起手指敲了敲盒子,心情愉悦的恨不能哼起小曲儿。
“少爷,你真的肯让老奴也留在这里吗?”荆州不比雍京,顾宅更比不得侯府,齐叔进了侯府,只觉得手脚都无处放置,满心的惶惶然与无所适从。
顾沉舟将盒子放在床头,回身就听到齐叔的话,旋即压低声音道:“齐叔,你莫不是以为父亲派人接我进京是真的在意我吧?”
齐叔也听说了一些传言,现如今的夫人不能生了,也不想便宜那些庶出,故而才想起了少爷这个原配嫡子,难不成这里面还有旁的事儿?齐叔惊疑不定的看着顾沉舟:“可……可不管怎么说,少爷都是老……侯爷的子嗣,当不会,不会……”
对上顾沉舟充满讽刺的眼神,齐叔的声音渐渐消失,他想起了先夫人的事。能够在先夫人刚死就派人送来了休书,老……侯爷未必做不出这种事,少爷的担忧很有必要。
“齐叔,侯府人多眼杂,许多话都不方便说出口,万一被人听去了,我也未必能够保得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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