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之后,我们跪坐在道场上的矮桌边,四杯绿茶围绕着桌上的仙贝升起了袅袅白烟。
之所以是四杯,是因为在山本再次邀请他的时候,狱寺说着“你们如果有人受伤了第十代会伤心的”,满脸不情愿地跟了过来。
这是一间非常普通的道场,而且低调到我竟然不知道它十年前就已经存在于並盛了。但比起那些,更吸引了我注意的是道场一侧墙面上装饰着的画像。
那是一张黑白的素描画,画的是一位穿着狩衣、戴着高高的帽子吹笛子的男性。对于我这种有上一个世界记忆的人,无论怎么看都是——
“朝利雨月。是吾辈的一位祖先。”
“就是他创立了朝利组?”
“不,”她摇摇头,将一个缎面的长盒拿起来放在桌上,“创立了朝利组的是祖父,到吾辈正好是第三代。不过,祖父正是因为崇拜雨月先生的仁义精神,才成立了朝利组、并且把他的乐器作为组里的至宝代代相传。”
她说着打开盒子,我曾经在她手中见过的玉笛静静地横陈其中。
她的手拂过笛身,突然轻轻笑出声来:“说起来,吾辈和汝们的彭格列还真是有缘分呢。”
“什么意思?”狱寺皱起了眉。
“看来汝们还没有听说吧。朝利雨月先生曾经是彭格列初代首领Giotto先生的挚友,并且是彭格列的——初代雨之守护者。”
“……哈?!”“什么!?”
虽然事先知道,但听到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让我觉得很震惊。
从那样相似的面孔来看,我一直以为山本武才是朝利雨月的后代,但“朝利组”什么的,动画根本没有提到过……
“从吾辈小的时候开始,祖父就一直将雨月先生的事迹挂在嘴边。据说他曾经是一名优秀的乐手,但在自己的挚友遭遇危机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最宝贵的乐器在典当行换成了路费和武器,前往意大利协助朋友。……在祖父的影响下,父亲和吾辈也日渐开始崇拜他。”
她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六年前父亲因意外去世,朝利组的继承权自然落在了吾辈的手上。但当时吾辈还是个高中生,完全没有做好接受一个百余人的黑道组织的准备,陷入了迷茫之中,走了好长一段弯路。在组织陷入经营危机的时候,吾辈甚至考虑再一次把这支笛子卖了。”
没有人知道她说的话和山本父亲的死有什么关系。但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她的表情太过投入,我们都默默地听着,没有人再打断她。
“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就是澄。她阻止了吾辈卖掉玉笛的念头,并且承诺会提供组织一定的资金,只要吾辈愿意加入她的‘家族’。……很可笑吧?明明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吾辈却答应了她。——因为吾辈从那个人的表情里,看到了雨月先生的影子。”
虽然没有亲眼见证这件事,但我很确定朝利雫没有在说谎。
毕竟可是那个夜见山澄啊,十岁的时候就敢只身闯进敌对家族,只为了夺回父母的遗物……
“事实证明她是对的。如果当时真的把它卖掉了,吾辈现在一定会非常后悔吧。正因如此,吾辈曾经起誓只要是澄的命令,便会拼尽全力去达成。”
像是作为话题的终结,她把盒盖关上,将它再次收了起来。
见我们都没有说话,朝利雫苦笑了一声:“抱歉,让汝们听到了无聊的话题吧。接下来就该说说刚叔的事情了。”
“刚叔”——听到这个名字,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
确认了犬、千种和骸的安全的现在,巴吉尔、卡尔洛父子以及他的死就是我心中最大的包袱。虽然我们的交情仅限于每周几次的寿司店打工,但我之前也说过,山本刚对我来说不仅仅是雇主——他对我来说,就好像是父亲在这个世界的某种投射。
“阿武虽然好像第一次认识我,但吾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汝的事情了。因为同样是朝利组的道场经营者,家父和刚叔曾经是挚友,据说刚叔还见证了吾辈的出生。”
“老爸他……”
“那个时候阿武才两岁,所以没有印象也正常。几年之后,刚叔家里发生了一些大事,道场也不办了。家父或许是顾及到汝们的感受,便没有再带吾辈上门打扰过。”
“啊啊……”山本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吾辈也没有想到,和刚叔再一次见面,竟然是在他死前。”
“你在他死前见过他……!?”我有些意外地追问道。
朝利雫叹了口气,像是不愿意回忆起一样,微微蹙起了眉头:“石榴袭击並盛是完全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在那之前,谁都没有预料到真·六弔花的存在——白兰甚至瞒过了澄。”
“……”
“听说彭格列的云之守护者听这件事马上赶回了並盛,而白兰又趁此机会发动除了石榴和雏菊的其他六弔花攻击了彭格列总部——这件事暂且不提,总之,在接到竹寿司受袭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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