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好。”
文布燎没说话,冷着脸走到了一张桌子后面, 挺直着背坐在了凳子上, 把手里的一个本子也放在了桌子上。
文布燎低着头, 把本子翻了几页, 又从左侧的上衣兜里,掏出只钢笔。
吕同志用眼角看了看门的位置, 她要是知道今天是见着文布燎这个大主任,她还不如回家写好检举材料,再来呢。
就在吕同志不断后退的时候, 听到文大主任冷冰冰的声音在问她,
“姓名, 年纪,做什么的?”
文布燎的话问得中规中举,也没什么奇特的地方, 可是吕同志就是害怕,她的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才算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自己是干啥的。
文布燎听着吕同志说话就跟旧时小老太太的裹脚布一样,翻过来倒过去,就那几句。
文布燎在心里面不由地冷笑,就这种人还来告状。
可文布燎脸上的表情也没变,更没多问吕同志什么多余的话。而是把钢笔盖拧好了,把钢笔重新插进了自己的上衣兜子里头。
随后,文布燎又把他记录的本子一页一页地又翻上了,这个时候,才算是抬起头用正眼看着吕同志。
“嗯,你说的我完全明白。”
文布燎一副很重视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可是文布燎却是话锋一转,而同一时间微低下手看了下左腕上的手表,
“这个时候时间也不早了,我还要赶着回家陪孩子。这样吧,等过了年,我们再好好聊一聊。”
文布燎的态度让吕同志立即松了口气,现在的吕同志可不想同文布燎再多说一个字了。
吕同志马上就说了句“再见”,转身就要离开这间屋子里,却被文布燎大声地喊住了。
“站住,谁让你走的?”
文布燎的话声音有些放大了些,比他平时阴沉的声音更具穿透力。
吕同志听到文布燎阴瑟瑟的声音时,忽然感觉全身就像是被钉子钉住了一样,一下也动不了了。
文布燎这会儿却是冷“哼”了一声,用稍大的声音朝着门口说,
“你们进来吧。”
进来的是几个非常年轻的穿绿衣裳的,一进来就冲着文布燎齐声地问好,
“文主任,有什么事要做的。”
文布燎伸手指了下站在地上已经僵成根棍的吕同志说,
“这个人反应了一些事,我需要去核实一下。明天就过年了,这会儿也要天黑了,先把她关起来吧。”
文布燎又立即补充了一句,也是为了让这些绿衣裳的年轻人放心地办事,
“不要让她和任何人接触,以免消息泄露。稍微给点饼和水就行,也不要饿着她。等一过了年,我去调查清楚,还会再继续审她的。”
吕同志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就被那些穿绿衣裳的人提走了,关到了一个房间里面。
这间房里面,不仅有男有女,而且各个都是皮包骨。
虽然吕同志这么些年受已去亲妈的拧肉的事不少,但是还真没挨过饿。其实也只是平常吃得不太好而已。
平时吃得不太好,也比这里被“无故”关起来好啊。
吕同志到现在都觉得自己是很“无辜”的,而且她现在很希望自己的亲爸亲大伯能够想起她来。
可事实上却是,吕同志的大伯吕局长,早就把她忘得一干二净,更是没想到她能一口气整出这么多事。
吕局长和胡大伯借了电话,连着打了好几个电话。
这会儿的胡大伯是打开门就跑了,话都顾不上说。胡大伯现在是根本不想知道那么多事,这些人,他一个也惹不起。
而胡大伯还专门跑了一趟庞师长家里,和那几个在包饺子的老头简单地说了一下,
“有公安同志介入了,你们放心吧,好好安心地过年吧。”
在胡家村的这几个老头,都是有真本事的。
胡大伯是亲眼见着胡三哥越来越厉害,现在都能到京都去工作了,更是想着要与这几个有真本事的人打好关系哩。
胡大伯也感叹自己的几个娃都不爱学习,幸好对村里的事还算上心呢。
胡大伯这边擦着黑跑回了家,立即让媳妇把院门关上。
胡大娘可了解胡大伯呢,这可是大年下了,再过几个小时就春节了,晚上还要吃顿团圆包呢,咋关门呢?
胡大伯不想和一个娘们多叨叨,挥挥手说,
“去,把胡三井一家先叫过来吧,晚上吃了团圆饭再回去。”
胡大娘一看自己想打听的事胡大伯居然不说,撇着嘴去了胡三井那头喊人吃晚上的团圆饭了。
而这个时候胡幽却又是“唉”地一声长叹了口气,符生咋还不回来呢。
胡二哥和胡三哥在旁边包着饺子,俩人无言地对视了一眼。这会儿不仅符生没回来,一同出去的胡小弟也没回来。
胡幽是俩个人都担心,竖着耳朵听外头的动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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