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碧云走后,素蕊依然面色忐忑,不知自己是否是哪里惹恼了主子。
意芙见她如此,便心善提点她:“你袖中口袋里藏着什么?”
闻言,素蕊当即脸色大变,尴尬,惭愧……
意芙伸手,手心朝上,素蕊只在心中勉强挣扎两下,便老实交出东西——是一张字条。
她从前参不透为何冯氏派她来,后来才发现,素蕊识字,这在下人中已属罕见;而更难得的是,她还会写,虽然会的不多,可递消息是够用了。
意芙粗略扫一眼,即将字条撕毁;素蕊噤若寒蝉,丝毫不敢反驳。
“旁的事便罢了,这几日皇上夜半临幸之事,掖庭局都未有记档,外人更无所察觉。皇上口谕,此为秘辛,不得外传。你若将消息递至林府便是违抗圣旨,掉脑袋的重罪,你可仔细掂量了?”
意芙言语淡淡,素蕊却骇得腿一软,跪倒在地,口中惶恐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才人饶恕奴婢这回,奴婢再也不敢了!”
意芙道:“你做事伶俐,忠于职守,是好事。只是,皇宫到底不是林府。从前你所作所为,我不曾计较,但从今往后,便不能容你肆意妄为。你若不信我,到时便是整个林府一起玩儿完,老爷、夫人都救不了你。”
素蕊声泪俱下,迭声求主子宽恕。
“起来罢,今后好自为之。你主子我尚且自身难保,若你非要作死,我必然是无能为力的。”
素蕊不由疑惑道:“可是,皇上天天都来……您不是圣眷正隆么?”
意芙嘴角笑意讽刺,慨然一叹:“圣眷正隆……你瞧瞧,这合宫上下,除了御前近侍与你我主仆三人,还有第四个人知道我圣眷正隆么?”
素蕊默然。
“起来罢,替我磨墨。”
“是。”
少顷,碧云回来了,捧着几匹绢帛,还有一袋子银钱。
后宫妃嫔太多,开销巨大,她一个才人每月能领到的东西极有限,只能省着用。
不过,今日好像比往常多领了些东西回来。
“《曲江集》?《淮海集》前十卷?这些可都是孤本,你从哪儿得来的?”
“奴婢回来时遇见同福公公,非说奴婢掉了东西了,把这些交给奴婢,所以奴婢想,可能是……”
是皇帝给她的。
同福是御前大太监王集的徒弟,也是御前的人。
意芙想起昨夜事后,她疲困欲睡,皇帝将她抱在怀中,把玩揉捏着她的胸乳,温声在她耳畔问她平日最爱读谁的诗、谁的词。
她当时被折腾得体力透支,无暇多想,心中还疑惑他怎突然没前没后地问起这个,好像随口说了两个,便是《曲江集》与《淮海集》。
意芙望着这几册珍贵文集,颇为困惑:这算赏赐?还是……赏赐?
————
16.饥渴
又是一年盛夏,林府却一片沉寂压抑。
由于林玥儿毁了她亲爹原本极得意的如意算盘,林国焘到现在都还未喘过气来。
今上初登大宝之时,拥戴者声势浩大,今上也似有已故卓义太子之风范,有意重振朝纲,励精图治。
然而,传闻中的新政连根毛都没看见,今上便忽然沉溺美色歌舞,不问政事,将一切事务全丢与衡亲王贺文烈与四位辅政大臣。
四大辅政大臣分别为太傅唐朴、尚书令梅德甘、御史大夫吴硕、太尉曹蒙。吴硕势弱,远不及其他三人;太尉曹蒙年迈,无心朝堂斗争。故如今逐渐分化为以唐朴与梅德甘为首的两派。
梅派亲近衡亲王,曾一力主张衡亲王登基。衡亲王贺文烈战功赫赫,又曾被先帝议储,在朝中一向威重。
唐派为保皇派,当初唐朴便是极力拥戴今上登基的一员,于先帝丧仪之上捧出遗旨昭告天下,断了衡亲王登基之可能。
然新帝登基时,贺文烈以皇帝年纪尚幼,尚需历练为由,夺过实权,自封摄政王,约定皇帝行冠礼之时再还政与今上。
自此,衡亲王一派逐渐势大,保皇派势微。
次女林意芙入宫,林国焘便自然而然被划为保皇一派。衡亲王一派早已开始在方方面面、明里暗里地打压保皇派官员。
林国焘本就不是个清官,身在户部,捞了不知多少油水。如今有人故意要查,若寻不着靠山,莫说往上走了,头顶的乌纱帽都不保。
气得林国焘把气全撒到依然在软禁中的林玥儿头上。
“今日便抄了这么些?真是混账备懒,我看,她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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